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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他调换了身份,在你们身边打了个酱油。放心,这不是他的任务世界,一日参观而已,多余的事情,他什么也不会做的,当然也不会妨碍你。”“喔,我可能知道是谁了。”松雪慢吞吞地说。她想起前一天他们设下陷阱时,仁王雅治朝她投来那意味深长的一瞥,不由后颈一凉,低头摸了摸脖子:“果然被他看穿了啊。”温菲尔德轻轻地笑了,没有否认,拍了拍她的肩膀。“那么,接下来的日子,也好好加油吧,西尔。”*迹部把松雪送回了白马公寓,没有马上叫司机走,而是放下车窗,仔细打量了她一番。“今天已经很晚了。”他隐晦地提醒,如果还想做什么,最好不要这么晚再行动。潜台词就是不安全。松雪答非所问:“学校已经通知了,明天停课。应该是怕大家情绪出问题,让我们留在家里休息两天,周五再复课,周末补回来。”迹部也简单地回道:“那就好。”在他提上车窗之前,松雪又想起什么,上前两步拍了拍车门:“对了,迹部君,关于凶器——哦,就是那把刀,追查得怎么样了?”“就算你缩减了时间范围,那么多家门店,那么多录像带,依然是大工程。”迹部慢条斯理道,“我回去问进度,一有结果就通知你。”“多谢了。”……第二天,松雪坐在学校附近的拉面店里解决了午餐,就收到了迹部发来的邮件。学生都不在,又还未到休息的时间,拉面店里空空荡荡的,除了她,只有几个店员,也在后厨里忙碌。她出门到隔壁贩卖机买了两瓶果汁,回到店里时,已经有人等在那里了。“找我什么事?”水岛静坐在她刚才坐过的位置,粗略地打量着店内环境,神情看不出什么端倪。松雪走过去,在她对面坐下,将两瓶不同口味的果汁放在桌上:“不知道你爱喝什么,我随便挑的,不介意的话——”水岛在橙汁与葡萄汁中,选择了橙汁。松雪则拿过她剩下的那瓶葡萄汁,拉开易拉罐口,噗呲一声,一股气涌了出来。“你是个很理智的人,水岛。”女生冷淡地看了她一眼,没有马上接话,等着看他要说什么。“如果现在的后援队再失去你,可能就真的要解散了。”松雪继续说。水岛皱了皱眉:“松本由子很快就会回学校上课,她的嫌疑已经解除——”“但我想,她可能不会有心情面对那些人了。”她强硬地打断,加了些重音,“网球部的王子,还有后援会的……你们。”水岛静终于抬起头,直视她的眼睛。“所以,你找我来聊天,到底想表达什么意思?”松雪喝了一口果汁汽水,将易拉罐放回桌面上,轻声吐出一个词:“帷幕。”“什……么?”“波洛最后一案的,。”她咬字清晰地重复了一遍。“他此前也曾提到过,里有个埃古,而不巧,里就有一个诺顿,成为他人生中最后一个、也是最难对付的对手。”话音落下,小店里陷入短暂的寂静。只剩下汽水在易拉罐里波兹波兹扑腾着的声音。“水岛同学,”松雪缓缓开口,望着对方明显动摇的眼神,“现场发现的那把刀,是属于你的。”第28章杀人网球(二十八)“虽然神木已经承认了自己的罪行,但到现在为止,我们还有许多疑点。”松雪自言自语,像是在整理思路:“首先,他没有否认将绫小路推下楼梯,也不否认谋杀意图。逮捕他绝对没有冤枉人。不过,不放先假设我们不看结果,单独分析凶手心理。“如果神木事先准备了凶器,为何不直接趁其不备突然袭击?以绫小路和神木的体格差,她完全没有反抗能力。但他偏偏要等到绫小路摔下楼以后,很可能已经失去意识后,才使用凶器,这不太说得通。”“也许是怕她没有死。”水岛的表情在短暂的不自然抽搐后,便恢复了平静。她摇了摇头:“推人下楼,无论是有意还是无意,都与持刀杀人的思维方式相差很远,如果是同一个人做的,那未免也太分裂了。因此,我推测,这两个举动出自不同人之手。”“所以你就认为是我?”水岛冷冷地笑了一下,波澜不惊道,“依据呢?这倒有些意思,我恐怕除了你,没有人会这么想。”“这就是问题所在。”松雪轻叹,“很多人都不会把目光放到你的身上,包括我,也是在后来查看档案的时候,发现了一件事,引起了我的兴趣——”“你在国中时期,加入的社团就是推理社。身为推理爱好者,要说没看过,不懂这种犯罪手法,反而很奇怪吧?”松雪耸了耸肩。“你一早就想好了,躲在背后,让自己处在最安全的地方。像水岛同学这么聪明的人,很容易看穿别人的想法,揣摩他们的心思、可能采取的行动——然后,在适合的时候,简单的几句语言诱导,就可以轻易达到想要的结果。“比如,假装劝架,却有意进一步激怒绫小路……最后导致你被我们误伤,趁势发难。但实际上,我相信这是你自己有意制造的结果,否则,那时候你若是毫无防备被推开,撞到墙上,伤到的不应该是脚踝,而是脊椎骨了。若非有意,你也不会做出那么不符合自身性格的事——之前川原的那些小动作,你肯定也知道,甚至还推波助澜了,是吧?”“你想多了,绫小路大小姐脾气,这很正常。”水岛说。“正因为正常,你做的这些事,才不会引起他人关注。”松雪望着她,笑了下,“如果你觉得这些无关紧要的话,我们再回到神木犯下的三起案件上吧。”水岛不语,握紧了易拉罐。“神木为何不对幸村动手,而是拐弯抹角找到我,我昨天分析过他的心理状态,就不再重复了——除此之外,可能他仍然对他们的部长抱有一定敬畏之心,所以下意识地避开了他。“但一开始,幸村君确实感觉到针对自己而来的恶意。而我想来想去,觉得这份恶意只可能来自你了,水岛同学。”“你在开什么玩笑?”她忍不住皱眉,“我对幸村君,明明是——”“你想说,你喜欢他,对吗?”松雪点了点头,“我并不怀疑这一点。但我说过了,你是个理智的人,不会因为恋爱冲昏头脑,变得盲目……哦,不完全准确,你会产生杀意,也确实是因为感情。”水岛腰板挺直,语气也急促了一些,又十分生硬:“松雪,你到底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