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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照着模样写对。至于题目?古诗词,她认识字可以得分吗?数学不等式,比按计算机难一百倍她根本不会。英语……“这是天书吗?学会的话就可以登仙吗?里头有什么不得了的隐秘法门?”颜凉盯着那一整面英语题,眼前仿佛有一串复杂铭文扭曲跳舞。绝对比二师兄的丹方更难懂!颜凉眼前浮现出温知星的脸。戴着细边的眼镜,微笑地看着她,满脸温柔,轻声说:“白痴。”她想死!紧捏手中的笔,颜凉心虚地抬头看前头。乐正青正在奋笔疾书。而右前方的明昭,卷子上填满了答案。一派气定神闲的模样,右手托腮,左手转笔,懒懒地打了个哈欠。还有最后半个小时。颜凉想把试卷撕了擦眼泪。视线模糊中,忽然听见啪嗒一声。一张小小的纸凭空出现在掌心,颜凉张开手,上头竟然是灵气凝成的字。题号,答案,该怎么写。是乐正青的字。颜凉抬头,满是感激地看了一眼乐正青,正要开始挽救考鸭蛋的自己。“老师,他们作弊。”淡然的声音响起,只见明昭站起来,将自己的试卷叠成一朵纸玫瑰,径自往教室外走去。只是刹那间,他身上的校服变了。明昭消失得无影无踪。颜凉听见他留下的无趣两个字。监考老师推门而进的风将纸玫瑰吹得无影无踪,他冷冷地说:“我在外面看你们两个好久了,偷偷摸摸搞小动作,摸底考竟然互相作弊!”猛地抓起颜凉的手。那张纸条受了神力的影响,现出密密麻麻的小抄。……“作弊是不对的。”教师办公室,理九班的班主任刘健将两个人从年级主任处接过。他身材微胖,脸上总挂着笑意,长相格外福气讨喜,批评的话更像是关怀劝告。颜凉无地自容的羞耻感消去不少,自责和难过一并涌上,眼眶红彤彤地抽鼻子。“老师,不是她的错。”因为帮忙作弊,乐正青也被分到了最差的九班。他握住颜凉的手,但又不知道怎么解释。毕竟颜凉只是一只狐狸精而已啊,让她做题实在是太困难了。“我知道,老师知道。”慢悠悠地打开两个人的档案,刘健擦了擦眼镜,来来回回翻了三遍才收起。他抬头,递给颜凉一张面巾纸,语重心长地说:“原来情况是这样的。老师知道了,真是辛苦你了。快别哭了,这事不怪你,你是个好孩子,老师知道。”“谢谢老师。”接过纸巾,颜凉问:“我能不能去走廊待一会儿?”她不想在乐正青面前哭鼻子。“去吧。”刘健将一整盒纸巾递给颜凉,又抽了两张留下。乐正青诧异地回头,看见刘健竟然摘下眼镜,在抹眼泪。什么情况?“你叫乐正青是吧?正青啊。”“老师,我姓乐正。”“不好意思。小乐啊。”“……”乐正青默叹一口气说:“老师您直呼我名字就好。”“正青,你的出发点是好的,但方法是错误的。”刘健抹完眼泪,像是经历了一场生死离别般唏嘘:“你很勇敢,也很有责任心,这都是难能可贵的品质。虽然九班不如别的班级成绩优异,但是个不错的班级,不要觉得难过。”乐正青冷静问:“老师您要不要先哭一会儿?”“哦,我没事,没事。”可刘健的眼镜片泛起一层水雾,他摘下来,哽咽道:“我从教那么多年,第一次遇到颜凉这样经历的学生。太可怜了。”乐正青瞄了一眼颜凉的经历档案。本是大户人家的女儿,被迷信家庭扔到山里,又被捡走关起来当童养媳养。除了买入家庭几个凶神恶煞对她别有所图的人外没接触过任何人,更不提上学了。因为一场意外命悬一线,被路过的乐正青送进医院捡回一条命来,但送医路上耽搁了时间脑袋留下后遗症,与人沟通存在一定障碍。被一户好心人家收养后刚找到亲生父母,然而亲生父母不愿相认。她只想努力读书,早日脱离收养者的帮助自强自立。乐正青:明昭都在胡扯些什么?但仔细想想,颜凉似乎还真是这么个情况。乐正青忐忑地看了一眼自己的经历档案,短短的两句话,普通得近乎敷衍。“去吧,好孩子。高中生活是美好的。”刘健拍拍乐正青的肩膀,将桌上的两堆书本推给他,“你帮颜凉把课本搬到教室。走,我带你们去。”理九班在三楼的最东头。虽然成绩总是垫底,环境却是最好的。坐在窗边就能看见长长的走廊和花圃。刘健先走进去,大家闹哄哄的不为所动。乐正青走进去,大家分了一些注意力给讲台。颜凉捧着几本书走进去的时候,瞬间安静了三秒,而后是一声响亮的卧槽。“谁说今天来转校生的?这分明是转了个仙女!”坐在第一排的男生兴奋问:“同学你叫什么名字?单身吗?有男朋友吗?”颜凉愣愣地摇头。水灵灵的眼睛眨动,眸中的茫然透出一股不食人间烟火的仙气。她开口,脆生生的:“学校不是不允许早恋吗?”底下发出一声长长的噢音。刘健拍手说:“干什么呢?教新同学违反校规?想写检讨了是吧?”同学们立刻搭腔:“没有没有,老刘你快安排啊,一直站着好累的。”有人要帮颜凉搬书。颜凉拒绝了,她走到靠窗边中间的两个座位,将自己的书放在满是颜料的书桌上。“老师,我能坐这里吗?”后头也有两个空位。但有一杯咖啡,明显是有人的。刘健没开口,右边大组的同学给颜凉打眼色:“你别坐那个课桌,脏。”“没问题。擦擦就干净了。”颜凉甜甜地笑了笑表示感谢。只有这两个空位,颜凉坐了脏的那一个。语文课马上开始,她找出草稿本垫在桌面,倒是一点儿也不建议。被安排坐干净书桌的乐正青有些愧疚,但他不和颜凉争执,很快就认真听课做笔记。“其实这桌子没什么的,很好看啊,而且这个颜料有股淡淡的香味。”老师讲课时,颜凉对乐正青小声说,“又不脏。不擦掉也没关系的。”前桌的马尾辫女生听见这话,扭过头来,眼中充满同情。“那桌子很邪乎的。”她阴恻恻地说:“怎么擦都擦不干净,换新桌子也很快会被画上一样的颜料。你闻闻那红色的,是不是血的味道。”在女生惊恐的眼神中,颜凉掀开纸,低头仔细闻了闻。“这是花香呀。”虽然隐得很淡,但逃不过她的狐狸鼻子,颜凉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