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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看周烟这模样,基于他前几年的浪子形象太鲜明,也没忍心。最主要的,他也有一个不能对人说、总也舍不得的女人。为了她,他浪子回头,变成一个记得穿鞋、不走河边的男人,他也很犹豫要不要舍了这么多年的努力,一夜回到解放前。在他这两种情绪的催化下,他把手里的酒一饮而尽,说:“我骗你了。”周烟抬起头来,停顿一下,才扭过来,看向他。秦风对上她的眼:“我没对你坦诚。我早不是浪子了,也早不喜欢别人的女人了。我缺钱,可以通过睡你,跟司闻对头交易,利用这事做他文章,以影响东升制药的盘。”周烟只是平静地问:“你能拿多少?”秦风比出两根手指头。两千万。周烟把双腿放下来。她想过秦风或许不止想通过她挑战司闻权威,不过没深想,主要他没有攻击性,她也就没花费心思在琢磨他上。“难怪你给我一百三,眼都不眨。”秦风又说:“现在我后悔了,我斗不过司闻。”“你不用妄自菲薄。”周烟说。秦风摇摇头:“你见过比他狠的男人吗?”周烟没说话,想听他说什么。秦风又说:“咱们打个比方,放狠话谁都会,我也曾对哪个女人说,谁敢动她一下,我就杀了谁,可我活到现在,顶多打过几场架,谁也没杀过。”“杀人。司闻真敢。”“不是在演电影,他是真敢。”周烟不想听他吓唬她,也吓唬不住她,司闻什么德行她比谁都知道。“你别扯没用的,就单刀直入地说你现在想干什么?”秦风不答,又岔开话题:“现在的我,没同时跟几个女人交往,也没几个私生子。”周烟等他下文。秦风眼看地面,不想周烟看到他眼波柔软:“只有个小迷糊,孩子心性,占据我生命的全部。可我却为了钱,对她说了谎,跟你出现在这里。”周烟没法分辨这话真假,可她知道,秦风这人不坦诚,就一定还有别的目的,要是他还跟她绕弯子,她就没耐心听下去了。秦风问她:“你呢?你说过谎吗?”他这话说得轻描淡写,似乎只是在慨叹,没打算真要一个回答。周烟却答了:“说过。”“什么。”“太多了。我成天说谎。”周烟敷衍完了,不陪他矫情了:“你到底做不做?不做我走了。钱不退。还有,这一百三是你买得打炮的,不是利用我算计司闻的,你要是执意这么干,两千万就要分我一半。你也可以不分,不过你既然知道司闻什么人,就应该知道他能被你算计的可能性有多少。”秦风语结。前边铺垫那些都成废话了。周烟不是省油的灯,他明明知道啊。看秦风不说话了,周烟又问他:“你还得想多久?要还挺久,我就先回了,等你想好了再找我。”看她要走了,秦风下意识冲她伸过手去。他的手挡住了周烟的路。倏然。时间冻结,画面定格。周烟看着他那只手,挺正常的一个动作,也没什么独特,只是在这个环境里,就显得暧昧了。只要她把手递给他,他可能就把她扯进怀里,亲她,吸她奶,像司闻对她那样,各种各样。她以为她做好了准备,可被这双不属于司闻的手伸过来,还是竖起一身汗毛,紧随而来是一阵心悸。她在抗拒,全身都在抗拒。前后才数秒时间,她那点嚣张气焰就全灭了。她不想让秦风碰她。或者说,她不想让司闻以外的男人碰她。就算给她钱,给她很多钱,她也不想。她可以到公寓一趟,不进门,再回来,她可以不在意司闻任何,可她也接受不了别人任何。这感觉太强烈,磨净了她那点牛逼。她好难过。不知道过了多久,秦风开口:“你...…”周烟没让他说完,从包里把他那张卡拿出来,搁在他手上:“我不干了。”50秦风回过神来,目光柔和,很安慰:“结果是好的。”女人差点没管住眼泪:“好个屁!你看看你现在这狼狈样儿!把小秦宫救回来又怎么样?又不是你真心实意想为之拼搏的事业,到头来还不是为了别人的梦想搭进去你自己。”秦风伸出手:“来给我抱抱。”女人委屈劲的,别别扭扭地靠过去。秦风淡淡道:“没几个人能一辈子干自己喜欢的事儿,可谁也没因为这个去死。世界那么大,我们在干什么,想干什么,真没那么重要。”他又想起周烟那个防备心,她就只干她喜欢的事,说缺钱,可她还是会因为不愿意,就放弃。以前他觉得,人性是明码标价的,还没有的,一定是价码不够。现在他觉得,这玩意也分人,就有一些不省油的灯,饶她口是心非,临门一脚时也还是顺了本心。他低头亲吻她:“我一点也不觉得委屈,我有了我要的风景,就不在乎身处什么环境。”女人笑得很甜:“以后不要再吓我了。”我这辈子,再也不会这样疯一样赶过来,再有一次,过来的就是我的尸体了。秦风不会了。他知道司闻不会觉得周烟回头是他的功劳,可现在一定很爽。司闻爽到了,多少也会施舍一点出来。况且,只要小秦宫能给他带来利益,他应该不会拒绝。司闻是个男人,可也是个商人。结果事实并没有如他所愿,司闻不愿意做这个善人。他用了一些合法的竞争手段,成为小秦宫对赌输得那家企业的最大债权人。后面对方资不抵债,总部及连带企业破产清算后打包给了司闻。司闻把众多资产中的小秦宫划出来,交给秦风打理。兜兜转转,小秦宫又回到秦家手里,只是不姓秦了。姓司。司闻用本来可以直接投资给秦风的钱,疏通整条合作链上的关系,打开多处闭塞口,收获了各有赢利点、各有成熟商业模式的多家企业,从秦风自以为是的投资人,变成了决策人。这是后话了。不过司闻这男人在商场上绝无仅有这件事,是秦风此刻就能感受到的。*周烟穿着司闻衬衫,下摆齐腿根,堪堪盖住她屁股,两条腿细又长,看得人喉咙干痒。她光着脚,到吧台倒了杯酒给自己,舔一口,咂摸一下,辣得抖抖肩膀。司闻靠在床边踏板,一条腿弓起,一条腿伸直,身侧地毯上是半盒烟、烟灰缸,还有只打火机。他看着周烟,她喝的那瓶是材料酒,度数高,太甜,多是用来调些个卖相可观的鸡尾酒,没人直接喝。她不懂,可她就能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