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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的事儿和别人说过,可是谢星遥竟然知道。余欢忽地想起来,他给谢星遥讲题的样子,脸微微侧着,目光干净又认真。还有凌乱的情事后,他有些急切地撇开她,说,我有喜欢的人。他们的事儿,她也和顾言之遮遮掩掩地讲过。可谢星遥同他,和她同顾言之是不一样的呀。为什么,为什么会将这场畸形又模糊的情事讲给别人听?是过分信任谢星遥,还是只当同自己睡是个玩笑?她想不出江寻是在怎样的情状下和盘托出这件事。或许是告白混着坦白,付出了献上整颗心脏的勇气,然后被拒绝,才只好回来与她厮混。她是生命间歇的消遣。余欢漫无目的地想着,鼻尖有些发酸。而陆斐以为她那样的失神是因为窘迫,眼中浮上一层得色。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想看她无措的、软弱的、无处可依的颤抖模样。这能勾起他心中一种异样的畅快。同方妩恋爱时,她总是高高在上地拿捏他。在家里,他也永远比兄长矮一头。自卑而躁动的年月里,他迫切想要驯服谁。他以为他曾驯服过余欢。她在身下颤栗的模样让人难忘,虽然只有短短几分钟。而后来她因为这件事休学,他觉得有点可惜,又有种别样的满足。他也能轻易将别人踩在脚下,叫她哭也哭不出的,不是吗?没想到她会逃脱得这么快,不过一年就能同别人无阻地恋爱,又全然忘了他割下的伤口。他非要有人同他一起痛苦不可。那个人非是余欢不可。看,她果然不好过了。被亲密的恋人看到自己被猥亵的模样,被他知道自己不伦的狼狈。要哭吗?像过去一样,像头被捕兽夹伤了的小鹿那样,哭泣,绝望,屈辱地臣服。可当他玩味地勾起唇角,迎上的竟是一杯滚热咖啡。余欢冷静地放下瓷杯,又从钱夹里抽出几张纸币放在桌角。“见到你很开心。”她的声音很软很甜,一字一句认真地说出这句话。一双大眼澄澄地望过来,直叫难堪更难堪。————————————今天补了下404,修文时满脑子“吉吉嘛!吉吉嘛!扑给!哈!吉!嘛!”49空气干冷,头顶却挂着晃眼的太阳。余欢推开玻璃门,手遮在眼睛上走出一段距离,然后停下来等顾言之。还想着谢星遥的事儿,她面上表情不是很好。顾言之却以为是陆斐的原因,上前抱住她,轻拍薄背。“没事了。”他软声哄着。有点累,余欢靠在他肩头,闷闷地应了。结果靠了没两秒,就被一把推开。他用得力气极大,将余欢吓了一跳,差点儿想爆粗。脚下不稳,身子歪歪斜斜地,眼看要倾倒,却被牢牢扶住了。余欢看见小臂上搭着的那只手,脑中白了一下。这只手,撩过她耳边的发,抚过她两团白乳,还曾深深进入她。她看一眼就知道。转了身果然对上一双清黑的眼。江寻扶正她的身子,面上冷淡得很,将手中一只纸袋递给她。“本来想回家给你的。”余欢接过,恍惚间耳边响起另一句话。“怕你不够用。”是那天江寻以为自己和别人做了,扔来两盒杜蕾斯嘲讽她。此刻他眉眼间似笑非笑的冷色,与那时一模一样。抱着纸袋许久没动,江寻早就走了。顾言之小心地点了点她的肩膀,欲言又止。余欢这才回过神来。打开纸袋,里面躺着两盒班戟。上次余亦珍买了这家店的回来,她好像说过一句喜欢。他还记得。他还记得,那她也不至于太无关紧要吧。得去和江寻解释清楚,还要问明白他和谢星遥是怎么回事儿。拿出一盒班戟给顾言之,她道了谢,让他早点回家,然后顺着江寻方才离开的方向走去。顾言之捧着那个方正的盒子,又想起江寻刚才看他的眼神,眼皮狠狠跳了起来。浪费食物是不好的,他也绝不是怕江寻,只是这班戟太甜了,从来都不是他的口味。手掌一翻,将孤零零的纸盒子喂给了垃圾桶。余欢一个人走了一会儿,忽地顿住脚步。街上人多,花花绿绿来来往往,只有浪漫爱情故事的主人公才能在这里不期而遇。还是打个电话比较现实。在屏幕上点了几下,她将手机贴上耳朵。那边传来久久的忙音,久到要自动挂断了,才被熟悉的声音接起。有事吗?他问得很不耐烦。余欢听得出,他似乎在拼命压抑自己的喘息。问他在哪儿,那边沉默了一会儿,才说了几个字。她转身,看向自己身后的商场。没事儿跑楼梯间做什么?因为是周末,商场里挺热闹。有扶梯和直梯,角落的楼梯间自然成了摆设。铁门厚重,余欢费了好大劲儿才打开。里面很黑,还有点冷,只有消防指示牌亮着绿幽幽的光。她走了半层,在拐角处被抱着压在墙上。手抬起来,摸到一截温热后颈,发茬挠着掌心,触感熟悉。她安了心,也抱住他。江寻出了点儿汗,脖颈微潮。黑暗中,余欢抚上他的脸,一寸一寸,触到了额角的细汗。再向下,碰到下颌的时候,听见他闷哼一声。指尖被捉住,他合了掌,将她拿捏着,细细地揉按。“刚才遇见陆斐了。是这个名儿,对吧?”他说。怀里的身子僵了一瞬。他吻吻发顶,安慰道,别怕。别怕,他以后都不敢找你了。听江寻这样说,余欢又伸手碰了碰他的下颌,他果然疼得倒吸气。就知道。“你怎么又打架!”她气得在怀里乱扭,却两只手臂紧紧制住。“不是打架,那叫单方面殴打。”江寻语调平平地纠正。结果下颌被一口咬上。他吃痛,却不放开她。待她松了口,便垂头吻上。血的味道有点腥、有点苦,让她尝起来更甜。额上汗未干,又沁出一些。江寻没管,任由它丝丝缕缕聚起来,合成一颗落入眼睫,泛出热辣痛意。甜的痛的,混在一起就是余欢。黑暗中落满潮湿的喘息。“你怎么这样啊?余欢。”他一边吻,一边含糊地吐词。“我帮你出气,你还训我、咬我。”“你还找顾言之陪你不找我。”大约真的很委屈,他也不亲了,埋在她肩头,话语间有哽意。“他还抱你。”因江寻说得句句属实,余欢甚至想不到什么好话来安慰他。没得到回应,他又开始重复那句话。“他抱你。”……“他抱你。”……声音一次比一次低落。余欢酝酿了半晌,也只挤出一句话。“我和他没什么,你知道的。”江寻隔了很久才低低应她。他知道的,他知道她和顾言之没什么。余欢很孤单,她需要这样的朋友。他只是没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