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4、冷期
但每一次遥遥的、短暂的相见,她都会重新安下他的心。只消一个眼神,他就知道,她没有变。蜜儿要当予魈哥哥的新娘子……她的眼神在这样告诉他。有时候她轻轻启唇,有三个字他读懂了:我等你。所以,他越是坚信,执念越深。如果有一天所有坚守的努力付之东流,就会被逼到极端。谈予魈不能接受迎娶遥知蜜之外的任何结果。谁挡他,都是一个死字。……遥知蜜很快被cao到潮喷,谈予魈太过生猛,这般狠干,她哪里撑得过一炷香的时间?她先是叫得销魂,继而就叫得惊恐。“啊!谈予魈你做什么!”她看到他腹上插着一把匕首,血随着他没一下动作而挤涌,再顺着他的大腿,流满了石棺的符槽……他疼得冷汗不止,浑身抽搐。但胯下那根阳物却只前所未有的硬,直要把她捅穿了。知蜜想去把刀抽出来,却是怕得碰也不敢碰,他什么时候捅了自己一刀,她根本不知道。“予魈哥哥……予魈哥哥……”她吓到哭起来。以为他是想不开要寻死。但他抓住她的手,给按到刀柄上,强迫她捏着转动。“蜜儿不哭……不疼的……”他看着血涌,又来吻她的眼泪,“不疼……爽……呃啊——”他发出低吼声,精水磅礴地击打在她的花心处。遥知蜜大抵觉得自己今后都有了阴影。但凡是性爱之时,恐怕都会想起这血漫石棺的一幕。谈予魈射过之后,甚至陷入了短暂的昏厥之中,身躯往后仰倒,重重砸到石棺之上。知蜜又慌了,想去救他。刚刚匍匐过去,谈予魈却猛地睁开了眼,他抓住刀柄,一把抽了出来,也不顾血喷了出来,只面无表情地推开了遥知蜜。他披好衣,一句话都没有,竟扔下她一个人走了。知蜜慌忙也裹好衣衫,追出去,却又顿住了脚。慕连祈还躺在外殿的地上,他看着她,目光含着细碎的冰,那么冷,那么滞,看得她心不住往下沉。不远处,宿子也四脚朝天躺着,谈予魈已经抽走了剑。知蜜踌躇一秒,还是率先奔向了宿子。她抱他起来,心慌地检查了一番,发现他竟没有受什么伤,连皮外伤都没有,但看似无恙,却在僵硬的昏迷之中。宿子不是第一次这样,知蜜心里有数,也稍稍放松。她又回来照料慕连祈。谈予魈下手极重,阿祈脊柱被打断成三截,故而无法动弹。知蜜给他疗伤,颇费功夫,忙到夜幕低垂。但慕连祈起身之后,连一个谢字都没有。他不和知蜜说一句话,甚至不看她,脸冷得像冰块。知蜜问他、哄他,全都如同石沉大海,无任何回应。知蜜无他法,只能一个人抱着宿子,悻悻地回了寝殿。谈予魈不在。他一连五天都没有在知蜜眼前出现。掌门和夫人闹翻的消息不胫而走,但浩天门众生却不敢过分妄议。单单是看掌门那张黑透的脸,也会掂量一下自己的小命还安不安稳。295、硬闯到了第六天夜,知蜜本已入睡,却听到动静。起身,就看到谈予魈带着一身酒气,醉醺醺过来,知蜜动了动嘴,喊不出来。他过来,重重坐到塌上,二话不说,就来扯她衣裳。扯到一半,又看到宿子窝她怀里昏迷不醒,顿时如同被触怒了一般,一掌把宿子拂到了地上。“你干什么!”知蜜护宿子如同护崽,忙想去抱他起来。但谈予魈把她粗鲁地拖回来,甩到床上。他压上来,掏出自己发硬的阳物,没有任何前戏与温存,直入到底。知蜜觉得屈辱。明明身上之人是她夫君,是疼她爱她数年之人,她却觉得,自己被暴徒欺辱侵犯。他闷声不响,她也咬紧了唇。这场性事仿佛无半点欢愉可言。但知蜜还是丢了好几次,yin水把身下被单全都浸湿,谈予魈终被她绞得失声,浓精满满都灌到她身体里。稍事休息,他再度提枪上阵,这一晚,不知疲惫,却仿佛没有活人气息般地干她,直到天际泛白。天亮,他又没了踪影。不过这夜过后,他便每晚都回来,都喝过不少酒,cao她cao得狠。知蜜感觉自己成了最低贱的“炉鼎”。她也想过要和谈予魈谈谈,可是谈不下去,她要说话,他就捂住她的嘴,不准她闹,不准她哭,不准她发出除了呻吟娇喘以外的半点声音。如此几天下来,遥知蜜心里憋了一团邪火,也真是觉得要被逼疯了。她要去找他,去要个说法,是死是活总归要弄清楚。她其实也不知道要同他讲些什么,坦白说,谈予魈这般态度,相识多年从未有过。从前他何事不是对她百依百顺,哪里给过她这种死脸色?遥知蜜想起以前话本上写的,夫妻间有了间隙隔阂,两相漠视,怨而不理,大约就是这样,那接下来,估摸就是和离或者一纸休书了……但知蜜确实很难有自己是谈予魈之妻的自觉。盖因她当初的洞房花烛只为金蝉脱壳,她尽管夫君也叫过,身子也给了,却还始终揣着未嫁心情,自由散漫惯了。这主峰她最近也常逛,知道他在何处办事。但谈予魈并未在他平时与众长老峰主议事之大殿上。那里空无一人。知蜜便朝后殿走,没走几步,便有人拦住她。“掌门与长老议事,闲杂人等不得入内。”那守门的弟子一脸冷肃,并不认得她。知蜜本就心情不好,于是也不给好脸色,挥手,一道符打了过去,“让开!”那弟子显然是吃了一惊,连退几步。与此同时,旁侧几名弟子都相继露面,看样子,谈予魈在内与人相谈,乃是极为重要之事。那中了符的弟子浑身僵硬,连剑也拔不出,不由惊怒道,“何处来的妖女!胆敢乱闯我浩天门!”其余弟子在他呼喊之下,纷纷拔剑,如临大敌。遥知蜜抬起手,十指捏符,神色凛然,“不想死就全给我滚!”“呵!好大的口气!”随着一声娇呵,一道红艳身影,从门内飘然而至,“哪里来的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敢到主峰来撒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