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设……可我怨我喜欢你。” 莫逆被他拉着手,她的手很小,他要是包起来,似乎能包得严丝合缝。 元鳕说着,眼泪就掉下来,她看起来是那么难过:“我喜欢了我不该喜欢的人,却是第一次想为自己活。可你不要我。” 莫逆还在想,她手怎么那么小? 元鳕身子又抖起来:“你总说你是出家人,可谁规定不能喜欢出家人?喜欢,是原罪吗?” 莫逆慢慢合上手,把她的手握紧了,鬼迷心窍似的。 元鳕察觉到了,抬眼看他,小心翼翼地试探:“可以吗?就一次,我就要一次,你进入我。” 莫逆最主动的行为可能就是牵她的手了,他逃避了这话题:“你要是不想回去睡,就睡在我这,我躺在你身旁。” 元鳕摇头,把手抽回来,去摸他下边。 莫逆攥住她的手腕:“我只能允许你跟我睡觉,只是睡觉。” 他太坚持,元鳕不死心也不行了。 就这样,她又躺在了莫逆身侧,又搂住他胳膊,又把他胳膊挤进她胸前那道深沟。 莫逆闭着眼,不自觉地把手臂收回来。 元鳕往他耳朵上凑:“我叫你莫逆好不好?” 莫逆红了耳朵,侧过身,背对着她,没答。 元鳕当他默认了:“莫逆。我以后还能再见你吗?” 莫逆不答。 后面很长一段时间,俩人都没说话。 直到门外传来动静,霍起回来了,好像还喝多了,那炮友也在,一直跟他说着话。 莫逆皱起眉。 元鳕倒是无所谓。 那炮友对霍起说:“你在医院住了三天,她面都没露一下。” 接着是一巴掌的声响,还有那炮友的叫声,随后是霍起的骂声:“滚蛋!她那是不知道,她要是知道,给她八个胆子她也不敢不来!” 那炮友哭哭啼啼,不说话了。 元鳕听这话都觉得可笑,连救护车都是她给叫的,她怎么可能不知道。 霍起不愧是霍家人,面子,比天大。 吴芸被吵醒了,出来看到霍起,又要回房。 霍起看见她,把她薅过来:“我媳妇呢?她在哪里?” 吴芸被他满嘴的酒气熏得难受,躲了躲:“她睡了吧。都十二点多了。” 霍起就跌跌撞撞往她房间走。 门被推开,没人。 扭过头来就骂:“人呢?” 吴芸想起之前元鳕从莫逆房间出来,下意识看一眼莫逆房门。 霍起看到了,怒火中烧,什么面子不面子的,全都顾不上了:“cao!我他妈还没死呢!这个臭娘们就给老子戴绿帽子!” 他转向莫逆房间,走得很急。 莫逆起身,给元鳕盖好被子,才到门口,打开门。 霍起扒开莫逆:“起开!那贱货呢?” 莫逆挡着门,不让进:“她不在我这。” 霍起眯着眼:“在不在让我进去,我要自己看!” 莫逆就这么站着,霍起就进不来。 霍起看他不动,把圆桌上的花瓶举起来,朝他砸过去。 莫逆拧了他手腕,花瓶从他手上掉下来,顺手托住,再一脚把他踹出去。 霍起后撤两步,一屁股坐在地上。 这下他火更大了,茬儿架他挺厉害的,不信在莫逆手下当真一点便宜都讨不到,冲过去挥起拳头,却在碰到莫逆之前,被他转腕一掌打在腰腹。 这两回让霍起放弃了,改为骂骂咧咧:“我把你当兄弟,你他妈睡我媳妇!还出家人?我可去你大爷的吧!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你不是想要那东西吗?老子就他妈不给!还有,你最好可以护她一辈子,不然等我逮着她,就cao死她,再把视频发给你,让你看看,我是怎么cao她的!” 他这话尽是吹牛逼,连他自己都不信。 莫逆一直知道,霍起叫他来,就是因为他怕元鳕。要是他仅仅因为元鳕草鬼婆的身份,怕她,那有些夸张,可自从知道他过去怎么戕害她,就能理解了。 他当然害怕,因为他心虚。 霍起骂咧一阵,脑袋越来越重,最后摔在凳子上,仰头睡着了。 吴芸跟那炮友一起把他挪到了房间,那炮友又给他擦洗半天,快两点了才睡。 莫逆回房,把门关上。 元鳕就躺在炕上,看着他。 莫逆没对霍起、以及外头发生的事提起一句,只是躺在她身侧,说:“睡吧。” 元鳕就感觉某个地方疼了一下,好疼。 莫逆还是背对着元鳕,这一回,他没有闭上眼。 yin人妻子,这是大孽。他莫逆修道多年,无畏天,不惧地,却因为一个女人,被卷入yin人妻子的丑事恶闻里。 可既然允许元鳕留下来的是他自己,他就能担。 翻脸不认人不是他会干的事,所以他会躺在她身旁,到天亮。 * 莫逆起的很早,元鳕还没起。 他跟吴芸和阿泊道别,两人送他出了寨子,寨口又有族人在等,一路送他下了山。 莫逆在汀坊这段时间,得了太多民心,他清风霁月的模样,温润如玉的性格,都给当地人留下很深的印象,大家很喜欢这个好像天上来的人,送到山脚也还不愿意走。 吴芸来收拾莫逆房间时,元鳕还躺在炕上,不过她已经醒了。 她看到她睁着眼,还被吓了一跳:“你醒了啊?” 元鳕没说话。 吴芸告诉她:“莫逆真人走了,寨里人送他下了山,还给他唱了苗歌,送了他很多礼物,他说无功不受,只拿了两样,一块蜡染的布,一只苗绣的针。” 元鳕眼睫毛微动。 吴芸看她还不起,以为她身体不舒服:“怎么了?” 元鳕:“没事。” 吴芸像是懂了似的:“舍不得啊?” 元鳕没答。 莫逆一宿没睡,她也一宿没睡,可他们一句话没说。从霍起回来闹的那一通开始,到莫逆说睡吧,他们之间就再没交流了。 算了吧。 算了。 对莫逆下手,开始是因为他是霍起的朋友,她对霍起有恨,所以要勾引他的朋友,后来她发现,莫逆是那么干净,她又开始嫉妒,她想要把他拉入泥潭…… 本来她有的是办法,让他留下来,一直到她得逞,可她放弃了。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好像是从莫逆选择相信她开始,到昨晚上,他被霍起那样侮辱,回头仍然温柔地跟她说:“睡吧。” 她就下不去手了。 他太好了。 还是算了。 她从床上起来,吴芸要把莫逆的被罩换下来:“真人走时候还说,等你醒来,麻烦我把被褥换下来洗洗。他在这里住了多少天,就给了多少天的钱,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啊,还那么客气。” 等她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