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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筷子举到一半停在空中笑了起来:“馋嘴的丫头!就知道你会闹,来的路上我就看好了,城边有条河,这个季节估计里面会有不少鱼类。等夜里我去抓些回来,你想烤着吃还是蒸着吃?”啊?有鱼吃?太爽啦!我高兴的笑弯了眼睛,口水差点没流出来:“我要吃烤的!白白,我现在才发现,你真细心,哄人的功夫一套一套的,难怪那些女孩子见了你都会变的很花痴!”他冲我眨了眨眼睛,凑近些问:“那你呢?”沙沙的声音低哑暧昧,让我的心突然漏跳了半拍。“呃……快吃饭,吃饱了好去给我抓鱼!”低着头端起碗抓着筷子把白饭猛的往嘴里刨。耳边响起了他促狭的笑声,却不敢抬头。夜里趁白白出去抓鱼的空当,我跟小二讨了个硕大的澡盆,让伙房烧了几桶热水一并抬进屋,然后关好门窗准备洗澡。折腾了一阵,总算是把身上的裹物除尽,扯了面具,舒舒服服躺进了澡盆里。这途中为了掩饰身份,可真是把我害苦了。大热天,身上又是贴又是裹的让我起了不少痱子;加上前几日都是在外露宿,洗澡根本是不可能的事,身上就更是痒了。所以,这个时候,有什么比洗个热水澡更令人畅快的事情呢?我用一个最舒服的姿势懒洋洋的躺在水里,将脚高高地跷在盆上,半睁着眼睛,愉快地感受着将要溶化的滋味,禁不住唱起了歌儿。几分钟后……“谁家杀鸭子啊?”“半夜三更戳什么锅底啊?”“谁在敲破锣呀?还让不让人睡觉?”>_<忘记了自己还是在“变声期”……不唱了,我改哼哼还不行?我倒换了一下交叠的双腿,换首曲子,开始小声哼哼。曲儿才哼到一半,一团不明物体“哗啦”从屋顶上掉了下来直直地砸向我的腿。妈呀!迅速一收脚,白色物体“啪”的掉进了我的澡盆里,水花四溅。好险!再慢一秒钟,我的腿恐怕就要报废了。流星雨?居然把房顶砸了一大窟窿,抬眼都能看见星星了。我顺手抄过一旁的小油灯,就着昏黄微弱的光,想要看清楚这掉下来的是个什么东西。就在我刚刚俯下身子时,不明物体突然动了!我一声尖叫,身体向后一倒,油灯失手跌落在地,灭了。点点繁星下,一张绝色的脸露出水面。如同不小心掉落人间的仙子,一霎那间的惊世绝艳,使人目眩神迷!晶莹如雪般的容颜在星光下散发着温润的光泽,清秀如画的黛眉,纯粹而干净的眼眸明亮清澈,内有银色的光芒微微闪动。我想,就是真的秋水有识,星河流波,也一定美不过这样一双眼去。那挺俏的白玉般的鼻梁下是两片粉嫩的不可思议的薄唇,整个人空灵的犹如水一般,清莹如水,温润如水,柔媚如水。此刻,我的脑子里只有几句话反反复复的出现:红颜素美人,灼灼芙蓉姿。眉目艳皎月,皓齿白胜雪。好美!美的惊心动魄,美得让人无法呼吸!我呆呆的盯着这张绝世风华的脸,一时间忘记了自己身在何处。倒是美人首先反应过来,迅速跳离澡盆,弯腰鞠躬,双手合十:“南无阿弥陀佛,罪过罪过!”被这莺燕出谷的声音叫回了三魂七魄,我才发现,站在面前的倾国倾城的大美人竟然是个光头和尚!天上掉下的仙人居然是和尚!暴殄天物啊!我不由的在心里长长的叹了口气。我妈以前说过:有些人看起来很漂亮,一旦剃光了头发,就差了很多;真正漂亮的是那种有无头发都不会影响美貌度半分的人。现在看来,老妈说的是真理啊!“阿弥陀佛,对、对不起,小僧……多有冒犯,还望施主恕罪!”美人低着头,结结巴巴地说。白色的袍子因为浸了水贴裹在身上,勾勒出美好的线条。这么美的人去当和尚,谁TM想出来的?!(作者偷偷擦汗……)真是太浪费太可惜了!本着不能埋没人才的宗旨,姑娘我一定要救你于水深火热之中(作者:水深火热?),想方设法也要让你还俗!“你,哪间庙的?”我激动地站了起来。美人如花“小……”美人刚一抬头,立刻又低了下去,腰弯得比之前还厉害,隐约能够看见耳朵泛起的红潮。只是问你的住所,又没欺负你,动静那么大干嘛?我郁闷。难道是我说话口气太过强硬,吓到美人了?那咱换种方式问话。“美……咳咳!”晕,差点说漏嘴!“小师傅,敢问你从何方来?”想上前一步施礼,突然发现自己光着个身子站在澡盆当中,马上明白过来美人为什么会反应强烈了。>_<完了!又被人看去了!幸好是晚上,朦朦胧胧,应该没看清楚吧?(作者:你说呢?)快速抄起旁边一件衣服裹好,步出澡盆,在椅子上坐端正。嗯,这笔帐记下了,改天一定要看回来!(作者:记了不少帐了,本子够用不?)看都被看了,说话就横着点:“小和尚,你说,你怎么会掉到我房间里的?是不是在房顶上偷看我洗澡?!”听我这么一说,美人急了:“小僧没有!小僧没有!小僧只是在跟师兄比试飞天术,不料飞行途中打了个喷嚏漏了真气,结果就栽了下来,恰好、恰好……”看他涨红的脸和焦灼的眼睛不像是在撒谎,这个理由暂且接受。“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你师兄叫什么?师父是谁?哪家寺庙的?”(作者:你查户口的?)“小僧名叫如花,师兄乃是若月,师父他老人家法号说不得。”“说不得?为什么说不得!你这个小和尚,回个话吞吞吐吐,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不是、不是说……是……师父法号为‘说不得’。”晕,这名字起得够别扭的,让我想起马三立的相声——“妈,有人拿咱们家东西。”“谁?”“逗你玩。”“你师父当真是说不得?”门猛的被推开,一只手急速欺进,勒上了美人的脖子。这声音我认得,是白白。“白、白——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不知为什么,我有点心虚。“刚刚。”他瞟了我一眼,“回来发现灯熄了,屋里还有个男人的声音……”这话听上去味道越来越不对了,怎么酸溜溜的?可能美人没有想到一个面色苍老的人会有如此矫健的身手,一时愣在那里不出声。“你究竟是谁?半夜跑到这里来有何居心?”白白的手一紧,声音凌厉。看见美人的脸被勒的有些变色,我急了:“白白,你要干什么?”“你应该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