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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大口红酒。严立淡定切着牛排,轻飘飘地回了句:“缘分未到。”沈妍君笑着瞥了丈夫一眼:“这两个孩子才多大啊,着什么急!”严守义拿着餐叉朝严信一指:“我像小信这么大的时候,恋爱都谈了八百回了!”严信的红酒从鼻孔里呛了出来,咳得面红耳赤。“行了啊你,小信可没你那么多心思!”沈妍君帮严信拍背顺气,想着又说:“况且小信班上的女同学都比他大一两岁呢。”严守义不以为意:“大点怎么了,俗话不是说,女大三抱金砖吗?”沈妍君一块餐巾丢了过去:“瞎扯!”严信总算缓了过来,心里惦记起两块沉甸甸金砖,不禁默默给父亲点了个赞。一直默声不语的严立忽然开了口:“听说B大的社团文化很有名,小信上次跟我说,他加入了一个什么社团来着,我突然忘了。”严信警惕地看了哥哥一眼,迟疑道:“禁烟社。”沈妍君立刻拍手称好,只要不是田径队就行,她始终认为搞体育的人头脑简单四肢发达。严立看了眼严信,又看向母亲,弯着嘴角笑:“妈,你知道吗,小信他们社长跟我一天生日。”严信心中警铃大作。沈妍君惊道:“也是双十一?”严立笑:“对,好像比我大几岁。”说着看向严信,挑挑眉。严信克制地闭了闭眼,低声说:“两岁。”沈妍君哦了一声,喃喃道:“二十二岁,快毕业了吧。”严信默然:“她念书晚,刚大三。”严守义插话道:“男孩子读书晚也正常。”沈妍君点头:“也是,咱们当初也该让小信晚点上学的。”……等等。男孩子?所以这两口子一听跟香烟有关,就默认禁烟社社长是个男生?严信转头看向严立,见他一派淡然,笑而不语。严守义哼笑:“也不知当初谁说自己儿子是天才,急吼吼地就往学校送。”沈妍君嗔怪:“我儿子不是天才吗?”夫妻俩就严信念书早晚的问题展开了激烈的讨论,至于禁烟社社长多大年龄是男是女,除了严信,也没人再关心了。晚饭后,严信拉着严立去天台“谈心”。到了天台,严信往栏杆上一靠,开门见山:“你刚才为什么突然提到我们社长?”严立道:“想证明一些事。”严信蹙眉:“什么事?”严立不答反问:“你很紧张她?”严信倏然睁大眼。严立又问:“你喜欢她?”严信惊恐地看着严立,语无伦次:“你你你……你说什么呐!你,你怎么知道的?!”严立瞅他一眼,笑:“从你第一次提起时,我就知道了。”“真的假的?!”“当我提到天蝎座跟巨蟹座很般配时,你紧张得像只被踩到尾巴的猫。”“我哪有……”“小信,你别忘了,我的专业是心理学。”“…………”严信转身眺望远方,沉默了许久,长叹一声:“有那么明显么?”严立笑了笑,说:“之前还好,刚才就……”严信扭头盯着严立,严立笑着摇头:“俗话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其实不然,除了眼睛,人的声音、语言,各种微表情、小动作,都在无时无刻展露自己的内心。”严信默然,摸了摸自己的脸。“刚才餐桌上,你的微表情实在是……”严立蹙眉想了一下,笑了:“精彩绝伦。”严信窘得脸发烫。严立又说:“提到她,你紧张、克制、隐忍,同时又有窃喜和兴奋,她是你小心守护,又忍不住想昭告天下的秘密,对吗?”严信耷拉着肩,语言系统已经崩溃,只能默默朝严立竖了竖大拇指。严立笑,摸了摸弟弟的头发:“所以,你还没跟她表白?”严信摇头:“我不能说,她一直把我当弟弟的。”严立挑挑眉:“那这姑娘还算理智。”“什么意思?”“不为被你的美色与家世所动。”“……”严信幽怨地看了严立一眼。严立笑着安抚:“如果有一天她爱上了你,那必然是真爱了。”严信跟条咸鱼似的挂在栏杆上,幽幽叹息:“我倒希望她看上我的长相和家世,这样我就没那么苦恼了……”严立捏了捏弟弟柔软的后颈,轻声笑了:“少年,再过个几年,等你遇到更多的人,喜欢了更多的人,再回头看,你此刻的烦恼不过是庸人自扰。”严信直起身,看了严立至少五秒,然后扭头就走。严立怔然,却没有出声。严信走了几步突然顿住,转身又回到了严立面前。“哥,你有喜欢的人么?”“没有。”严信怔愣一秒,没料到严立回答得如此果断。他撇开眼,轻轻呼了口气,说:“等你遇到自己喜欢的人,就能明白我现在的感受了。”这沉甸甸的语气,活像他才是哥哥似的。严立勾了下嘴角,不置可否。严信又说:“哥,你还记得我们严家的祖训么?”严立挑眉,好整以暇。“恪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