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45
了一跳,还没搞清楚状况,刚被白吟惜拉转过身子,就觉得有一股力量把她向后拖去,然后她的身体便向后飞了起来,白吟惜抓住她手腕的手自然松了开来,接着她感到身上一阵剧痛,脑袋仿佛撞上了硬物,眼前一花,便什么都不知道,昏厥了过去。这条连廊,一段连着内院,另一段却通向了外院。再上前几步就是连着外府的拱门。小茉被“嬷嬷”抓住甩开后,白吟惜感受到了嬷嬷的力量和速度,自知无力对抗,只好发狠向前跑,不过跨出才三步,嬷嬷就抓住了她的外衣衣襟,白吟惜早有准备,身体俯冲向前双手则向后伸展,顺势将那松散披在身上的衣衫褪下,只着了一件单薄的内里跨进了拱门!过了这道门,人就多了起来,就算是入夜了,还是有忙碌的仆人没有歇着,见白吟惜这么狼狈地跑来,都好奇地看了过来。白吟惜气喘吁吁心神未定,冲到他们中间,这才回过头看了一眼,那嬷嬷,却没有跟上来。“夫人,您怎么了?”仆人关切地问。白吟惜看着拱门的方向半晌,也没说出一句话来。那嬷嬷的身手,恐怕现在找人去抓也已经跑了吧?她想到就觉得心寒,如今府内有多少人是想要她的命?!“快,你去看看,小茉还好不好!”白吟惜指着拱门的方向,对一个仆人说。“小茉?”那人没太明白白吟惜的话,小茉还能怎么不好?“发什么呆,快啊!”白吟惜忍不住高声吼道。“啊?啊,是是!”那人回过神来,赶紧应了,将手上的水桶交给同伴,自己向后院跑去。白吟惜喘息着,扶了下额头,觉得精疲力竭,她的生活为什么会变成了这样?!白岂啊白岂,你一个平常百姓,没事藏那些东西干什么?!她方才喘了那么一口气,便有仆人急匆匆地跑过来报告:“夫人,夫人!不好了,书房起火了!”白吟惜一惊,叫道:“赶快灭火啊!”“有,已经找人去灭火了,我跟您汇报一声,我也赶紧去了。”那人说完还没走出两步,又有仆人跑过来叫道:“夫人!东厢房着火了!”白吟惜又是一惊,只这愣神的片刻,第三个仆人跑来,“夫人,夫人!”“别告诉我哪里又着火了!”白吟惜尖叫了起来。那仆人愣了一下,结巴地说:“是,是,是您的房间,起,起,起火了……”白吟惜手扶着脑门差点一口气喘不上来,颤抖地说:“灭火,都去灭火……”“是,是,夫人,我们马上都去!”那几人见白吟惜都气成了这样,哪里还敢拖拉,连本来在院子里的几人都赶紧跟了一起去!这下,内院又剩下了白吟惜一人。四周天空隐约能看到火光,鼻尖有一些火药味,白吟惜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耳边也仿佛出现一些噼噼啪啪的细微响声。近日来紧张的情绪仿佛忽然得到了突破口,她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克制不住在发抖,背后已经被汗水浸湿,喉咙里发出了一些类似猫叫的呻吟。她想尖叫,想手里抓住什么用力撕裂,仿佛以此来克制自己无法遏制的恐惧!刚才被嬷嬷抓住后衣襟的时候,嬷嬷那冰凉的手指仿佛还停留在她的后颈处,干瘦形如枯焦的树枝,像魔鬼的爪子……白吟惜深深地呼吸,告诉自己冷静再冷静,就算是魔鬼,也会有对付的办法!她方才强自压住了惊,顺了口气,心跳又骤然加快,猛然间觉得后脑勺升腾起一股毛毛的感觉,像被阴冷的风刮过,透到心脏的冰凉!她缓缓回过头,却见那嬷嬷,已经站在了拱门的中央,两只眼睛闪烁着精光,望着她。那一夜,白府大火,烧得七零八落。邻居们说,那是天火呢,一定是白吟惜这寡妇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才惹怒了老天!又有人说,那不是天火,而是鬼火,白吟惜这寡妇定然做了对不起自己相公的事情,死去的白岂先生才回来报复她!版本倒真是一个比一个神奇,一个比一个离奇。秦洛没功夫去理会这些,他只知道一件事,就是白吟惜不见了。白府里里外外他都找过了,江湖人常说“生要见人死要见尸”,秦洛既没有见到人又没有见到尸,心中不知是喜是悲。喜的是或许她没在这场火灾中被烧死,悲的是,她这次恐怕是凶多吉少了。他坐在白府内院的台阶上,半身靠在被烧掉了一半的柱子上,也不知过了多久。这场火大得匪夷所思,不想也知道定是人为的,空气中至今还留有nongnong的火药味,被秋风一吹,弥散出来,得令人呕吐。秦洛衣衫不整,脸上身上都是灰烬,一看便知是在废墟中挖了多时,而那落寞的样子自然也说明,他什么都没挖到。梁北戎赶到白府时,见到的就是这样的秦洛。他走到秦洛面前,长长地叹了口气。本来秦洛还没注意到他,梁北戎这一走近,他猛得顺手抽出一根烧焦的树枝,向梁北戎刺去!梁北戎抬扇格挡,扇子碰到焦枝的地方散落了一层黑色的粉墨,尚来不及惋惜,秦洛打了个剑花又袭过来!“秦公子这是何必!”梁北戎侧身闪过,脚尖点地向后退出三丈,道。秦洛满目怒火,双目赤红,咬牙切齿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白府到底有什么地方值得你们这些大人物关注的?!要钱要物尽管拿去,对一个妇人下手到底是为何!”“梁某绝非为害白夫人而来,这件事梁某真的不知!”梁北戎皱了下眉,说,“也怪梁某掉以轻心,没想到竟有人那么大胆连……连放火都敢。”“放火?还是杀人灭口?!”秦洛愈发很绝,飞身攻击梁北戎下盘,一招一式均是狠劲,纵然手中的只是焦枯的树枝,梁北戎也躲得不轻松。“秦公子,你冷静一点!我也希望能找到白夫人!”他急道。“找到又如何?!你和他们有什么不同!”秦洛将怒气都发泄于此,速度竟是越来越快!“请你相信我,我不会害梁夫人!”梁北戎且战且退,高声道,“你与其同我斗,不如我们一起想想怎么找到白夫人!”话到此处,秦洛才停下手,虎视眈眈地盯着他。梁北戎松了口气,看着他,问:“秦公子,你可否见过一个臂上有红痣的少年?”天上飘下了雨,真是说下就下了。雨滴淅沥沥淅沥沥打屋檐的望天兽上,打在小巷青石板路的地面上,打在姑娘手中的油纸伞上,打在院墙内的大榕树上,氤氲成一片,朦朦胧胧。空气很凉,与那夜灼烧的白府正相反。李太傅在屋檐下来回踱步,念道:“那女人怎么会跑掉?怎么可能跑掉?!”一人匍匐在地上,不敢吱声。李太傅转到他身前,问:“屋子里的东西全烧掉了?”那人道:“是!全部烧了。”李太傅直起身子,长吁口气,“好,好。那么多年过去了,我们找了那么久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