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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不然我们跑回来干嘛?”奴良滑瓢懒洋洋地用刀背敲着自己的肩膀代替伏见回答了他的话。森兰丸有些怔怔的,然后想通了什么一般呼出口气。“是这样吗……所以,你们来这里的原因是想查出异状吗?”不用对方回答他自己就迅速地确认了这一点,“这座本能寺里最大的异常就是我。”“是啊”,奴良滑瓢勾着唇笑着认同,看着他的眼瞳中却没有温度。“我明白了。”不知道是看明白了他的目光还是什么,森兰丸唇角往上弯了弯,轻轻笑了一下。绝世美少年之名甚至流传到了后世的少年脸上的这个笑容似乎带上了淡淡的光辉。他平静地跪坐下来,整理好衣物,用一种将要去朝拜的庄重姿态,顺服地垂下头,露出自己脆弱的脖颈。“请动手吧。”作者有话要说: 家里临时有事断了两天更,对不起QAQ第145章三劫局城主府。“诶?怎么会是这样呢?”樱姬公主俯下身看着面前的棋盘,因为过度惊讶微微张开了润红的小嘴。棋盘上,黑白棋子交错,错杂的局势让旁边围观的人看直了眼。甚至连下出了这盘棋的两位棋手也有些意外。“这个,好久没遇到过这种情况了。”持白子的棋手摸了摸头,露出了自己也想不通的神情。“啊,现在回想一下都不知道是怎么下出来的呢。”他对面的人也“哈哈”了两声,无奈地说。樱姬公主左右看了看两位被请来下棋的围棋大师,“这个样子的话,算平局吧?”“是啊,和棋了。”两人同时点了点头。大师们一边复盘一边继续百思不得其解,樱姬公主好奇地看着他们,好一会儿,察觉到自己旁边的小萝莉一直没有说话。以为她是观棋观得太无聊了,樱姬小心地伸过手去拽了拽她的衣袖。“大人……”“唔。”泽田弥发出一声小声的支吾示意自己并没有失礼地看到一半睡着。盯着黑白交错的棋局半晌,原本坐着一动不动的银发小萝莉轻轻叹了口气,像是做出了什么决定一样,她的脸上露出了无奈的神色,苦恼地鼓了鼓脸颊。“三劫局啊……”“麻烦了,怎么跟伏见说嘛……”屋檐下的风铃被穿过走廊的风吹出杂乱的铃音,往常悦耳的声音此时却不知为何让人有些烦闷。穿着浅色衣裙的侍女端着一壶茶水路过主屋门口,视线不经意地往院子里扫了一眼,登时被走进来的人吓了一跳。“伏,伏见大人……”沾了不知道多少鲜血的衣摆擦过靴子的边缘,暗红色的血“滴答、滴答”地流了一路,周身气场阴郁得近乎暴虐。保持着这样“不知道杀了多少人的大魔王”的姿态,伏见伸手捻了一把自己脸侧已经凝固的血痕,不耐烦地“啧”了一声,看了一眼站在原地被他的气场吓得不住颤抖的侍女。“备点水,我要沐浴。”“是,是……”收到命令的侍女如获大赦一般下意识地端着茶水往前走得飞快。然而,身后的人似乎又想起了什么紧接着又说了一句“等等。”茶壶中的水猛地往前一荡差点泼出去,侍女战战兢兢地收回脚步僵在原地。“别告诉那家伙。”,身后的那个阴沉的声音说。“是……”不需要解释,侍女受到惊吓的大脑超速运转,飞快地理解了他话里的意思并且立刻点头表示听话。身后传来的压力似乎小了些,那个人轻轻呼出口气,“去吧。”“……是。”泽田弥知道伏见回到城主府已经是午餐之后了。“咦,伏见回来了吗?”“是……”传话的侍女低垂着头,从脸颊到交叠在前面的手苍白一色,身体小幅度颤抖着,整个人似乎受了很大的惊吓一样。小萝莉从餐桌旁站起身,“哒哒”地跑过去,绣纹精美的衣摆拂过木质地板,“他在哪儿?”“伏见大人……现在在庭院里。”泽田弥于是转身往庭院的方向走,看到努力克制着恐惧在前面引路的侍女小jiejie,她眨了眨眼睛,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还是通情达理地开口道,“我自己去就可以了,你去守着樱姬吧。”“是。”侍女猛地松了口气,随后就意识到自己这样有些失礼,她的脸色白了白,克制地垂下头小心行了一礼,小步离开了。泽田弥看着侍女小姐劫后余生一样的背影,有点茫然。被伏见吓到了吗?咦,为什么呀,伏见哪里可怕了?揣着这种疑惑,泽田萝莉在十分钟之后,后院的那条长长木质走廊上找到了伏见猿比古。彼时黑发少年正坐在走廊边缘,双腿自然地往下垂着,目光漫无目的地落在庭院里不知道在看什么。他肩上随意地披着一件深蓝色的和服,周身气场让人无端想起风暴来临前的天空,乌云堆积得随时能够压下来,狂躁又忍耐地压抑着什么一般。“伏见。”泽田弥只站在原地微微顿了一秒,就“哒哒哒”地跑了过去,站定,扑。少年似乎是刚刚沐浴过,墨色的发尾还垂着些许水汽,顺势蹭到了小萝莉脸上。泽田弥感觉到脸上凉了一下,然后,一只手抬起来揉了揉她的头。“是你啊。”她听到伏见有气无力的声音,“棋下得怎么样?”这是一句近乎寒暄的废话,正常情况下来说是不会从伏见口里出来的。说话的人漫不经心地似乎也并没有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或者说什么都好,只要能将注意力从某件他并不想提的事情上扯开。泽田弥松开手,往后靠了靠,让自己能够看到伏见的脸,她方才抱着的人也从善如流地把手从她脑袋上拿开,好脾气且反常得跟伏见猿比古这个个体几乎犯冲。小萝莉抿了抿唇,看着面前的人,想了想自己即将说的话。伏见……会生气吧,绝对。她叹了口气。然而该说的话还是要说啊……“伏见,我要回本能寺。”rou眼可见地,那个人身体僵住了。顿了将近两三秒的时间,他搭在刀柄上的手指擦过横在膝上的长刀,像是闲扯一般,带着一种刻意的漫不经心,似乎要把这个话题略过去了。“什么啊,还回去做什么,好不容易才把你带出来的啊你这家伙。”“可是伏见,本能寺的火一直在烧啊。”“所以呢?”黑发少年侧对着她坐着,一动不动,说出来的话语调骤然冷了下来,像结了冰,“这又关你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