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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颜卿莫名其妙的焦急,这里没有外人,他连找个商量的人都没有。只看见阮依依苍白的小脸没有一点血色,嘴角上还挂着刚刚吐血时留下的痕迹,双眸紧闭,好象很痛苦的样子。他伸手按在她的颈侧探脉,很微弱。“你怎么突然晕了。”颜卿抱也不是,不抱也不是,他不敢用力,怕自己鲁莽会令铁针移位更厉害。他想把阮依依平放回床上去,但只要他一动,双手就不得不在她光滑的皮肤上来回移动,看上去,哪里是在治病,分明是觑觎美色在做着色狼做的事。阮依依悄悄的睁开一只眼,见他见愣头青似的,束手无措。他的双手轻轻的撑在她的腋下,将她半抱在怀里,然后就吓得一动不动,既不能把她搂紧,又不能把她放回床上去,逗得阮依依真想哈哈大笑。不等阮依依真正的笑出声来,只觉得胸口一疼,阮依依突然睁大双眼,哇的一声,将血喷得颜卿一身都是。颜卿只觉得手上一重,阮依依真正的昏厥过去。整个人,象被大风刮断了线的风筝,无力的挂在他的手间。颜卿顾不得清理这些血污,也不管她是不是luo着身体。他赶紧将阮依依平放在床上,自己则爬了上去,双腿分别跪在她的身体两侧,开始施法救人。当鱼娘走进房间时,她只看见颜卿正骑在阮依依的身上,双手按在她的胸口之上,正在运功施法。而阮依依,一身血污,半luo上身,象个没有生命的娃娃,任由颜卿摆布。鱼娘看见老叟大大咧咧的也要跟着进来,赶紧的将他推了出去。“你推我干什么?”老叟正要嚷嚷,鱼娘急忙捂着他的嘴,低声说道:“颜卿在救依依,你别吵他们。”“救人我就更是要去了!我是他师傅,我手艺比他更好。”老叟见颜卿和阮依依在房间里单独相处的时间很长,长得可以做很多事,总想来看看,鱼娘说闺房男子不能随便进,所以才把他拦在身后。现在又说在治病,还让他这个祖师爷进去,老叟便不依。就在鱼娘和老叟拉拉扯扯的时候,柴智突然闪身进来。颜卿刚刚收工,突然听到声响,本能的拿起丝被将阮依依包裹住,然后抱在怀里。柴智一冲进去,就看见阮依依病怏怏的窝在颜卿的怀里,失去了知觉,床边的茶几上,放着一根带血的铁针。颜卿也是一身血污,正紧紧的抱着她。丝被不大,遮住了她上面的惷光,却露出了她一双玲珑小脚,上面,还戴着一个小铃铛。柴智特别的悲愤,可是,悲愤之后,他又觉得悲伤。他不是阮依依的任何人,他甚至不能怒斥颜卿,他只是瞥了眼阮依依小脚踝上的铃铛,沉默的站在原地。老叟见柴智冲了进去,拉着鱼娘也进来了。三个人象木桩似的站在原地,看见颜卿抱着阮依依坐在床上,正心虚的看着他们。他们,则惊诧的看着颜卿。老叟暗中腹诽,颜卿这徒弟实在是太闷sao了,在天庭上就装得跟爷似的,连仙娥的衣袖都不碰一下,目不斜视,傲得鼻孔朝天。现在好了,才下凡几天啊,一见到阮依依就频频犯忌,索性给搂到一起去了。老叟小眼睛半眯成一条缝,瞅了又瞅。他们两人一身血污他看明白了,是阮依依的伤没好,但大热天的,颜卿拿被子把她裹这么紧干嘛,不怕捂出痱子来。“他们两个,在干嘛!”老叟小声问鱼娘。鱼娘早就发觉不对劲,特别是一看到柴智的脸,就更加确定。她见老叟问她,便说:“那是你的两个徒弟,问我做什么?问他去啊!”老叟还当真屁颠屁颠的跑到床边,问颜卿。颜卿在柴智推门进来的那一刻,就想过要把怀里的阮依依重新扔回床上去,但他不敢。一来是阮依依的铁针刚刚拔出来,这会子命悬一线的时候,不能乱动。二来,阮依依半luo着身体,真把她扔到床里去,万一被子打开了,被他们看见了,那阮依依不是走光了。三来,阮依依走光后,颜卿他就是浑身长了嘴巴都说不清楚了。这事,真得说不清楚。现在不管扔不扔,都说不清楚了。颜卿见老叟不识趣,不但不带人离开,还当真跑来问,只能用下巴往茶几上抬了抬,示意他去看那带血的铁针。老叟看见了,拿了起来,递给柴智看,问:“是这根针吗?”柴智也没见过那铁针的真面目,但听项阳和魅然说过,知道大根的长短和样子。他看见上面血淋淋的,血的颜色还很鲜艳,应该是刚刚取出来的。柴智的脸色渐渐好看了些,不管怎么样,颜卿还是帮阮依依把那心中之刺给拔了出来。老叟见柴智点头,献宝似的捧着送到鱼娘面前。鱼娘仔细看了看,心中的大石头也放了下来。在水境,项阳和魅然整天都担心阮依依不好好爱护身体,铁针移位会导致她香消玉殒,但毕竟不是神仙,谁也没有把握帮她取出而不伤害她的身体。如今看来,颜卿做到了。只是,针都拔出来了,干嘛还抱着阮依依。颜卿分明是不记得她的,他怎么会抱着一个“陌生女孩”不放手呢。鱼娘喜欢往好处想,她拉着老叟轻声问:“你说你徒弟,是不是恢复记忆了?”老叟看看,摇摇头,说:“看着不象……你不觉得他看你的眼神,没有变吗?”鱼娘想想觉得这话有道理,假如颜卿恢复了记忆,他应该记得在水境的一切。如果这样,他看自己时,应该更加亲切一点,而不是这样的防备。颜卿见他们三个人六只眼睛瞪着他看,心急如焚。他不能开口赶他们走,否则还会引起他们的怀疑,他也不能放手让阮依依就这样软绵绵的倒下去,他更不能当着他们的面把阮依依抱走——他也不知道该把她抱去哪里。颜卿从来没有这样尴尬和难堪过,他急得,额头上开始冒汗。一直立在原地的柴智,忽然的,想到了什么。铁针在胸口那个位置,颜卿徒手取针,没有肌肤相亲,怎么可能。柴智越想越黯然,他见颜卿为难的表情,越发肯定自己心中所想。鱼娘久在水境,无爱无恨,自然不知道男欢女爱。老叟久在天庭,只知嘴上调侃不懂实际行动,更加不知男女之间的那点事。只有柴智,身为凡人,七情六欲最为丰富,也只有他才能想到,并且体谅颜卿的尴尬。“我们出去吧,阮姑娘要休息。”柴智转过身,有意要拉老叟和鱼娘离开。老叟和鱼娘见没有他们什么事,正准备和柴智一起离开,突然的,颜卿怀里的阮依依有了动静。阮依依吐了一口血彻底昏迷之后,只觉得有双温暖的手在她的身体上油走,然后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