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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莫绍谦有长期的不正当关系,我有指使林姿娴作案的动机,我有化学知识,我知道强酸的伤害性,林姿娴在犯罪现场提起我的那句话更是火上浇油,而且现在林姿娴昏迷不醒,随时可能死亡,更无法录口供。我害怕到了极点,只有我自己知道自己是清白的,可是没有人肯相信我。我在警察局度过了此生最漫长的二十四小时,审讯室的灯光照在我脸上,刺眼又难受。我已经连续好多天失眠,所有的问题被一遍遍地要求回答。和林姿娴是什么关系?最后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谈话内容是什么?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被记录,都被质疑。我觉得我已经在崩溃的边缘。我只想对着这些人咆哮,林姿娴还躺在ICU里面,她都快死了,你们为什么不追究慕咏飞对她的伤害?故意伤害?到底是谁伤害了谁?悦莹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将我保释出来,看到她和萧山的刹那,我只会一遍一遍喃喃地说:“我没有做过。真的,我没有做过……”悦莹狠狠抱着我,说:“我知道,我们都知道!”悦莹带了柚子叶来,她和萧山还带我去吃猪脚面线,我一口都吃不下,她硬逼我:“那就吃半口,吃半根也算。”我强颜欢笑:“你这一套一套都是跟谁学的?”“电视里啊,我看了那么多的TVB。”她给了我一个白眼,递给萧山一把折扇,我认出那扇子。因为扇股是象牙,扇面是兰花,另一面则题的诗。悦莹去年夏天的时候曾经用过,当时我还觉得这扇子挺精致,她不以为然:“我那暴发户的爹随手丢在书房里,我就顺来了,听说还是全国书画协会的什么主席画的。”猪脚面线只有小店才有,这里没有空调,萧山就用那扇子替我不停扇着,其实他鼻尖上全是亮晶晶的汗珠。从见到我起,他就没有跟我说一句话,可是我止不住地心酸:“你别扇了,我不想吃了。”“你放心吃吧。”悦莹说,“我对我那暴发户的爹都以死相胁了,我扬言他要是不想尽一切办法尽快把你捞出来,我就死给他看。还有,别怕姓慕的弄来那帮律师,我也给你弄了一个律师团,带头的是知名的徐大状,我打听过了,这人牛的很,做辩护基本上没输过。”这个时候萧山才说了一句话:“慕家不是那么好应付。”悦莹白了他一眼,然后对我说:“没事,咱有的是钱,慕家不就是有钱?咱跟他们拼了!”其实我知道,我知道慕咏飞不会放过我,她一定会借这个机会整死我,她一旦出手绝不会给我留任何一条活路。何况这次听说她毁容了,像她这样美的人,对容貌这么自负的人,怎么可能不恼羞成怒?而且慕家财雄势大,即使是悦莹那暴发户的爹,估计也不是慕家的对手。悦莹甚至还想要联络莫绍谦,被我阻止了,我说:“我不想再见这个人了。”这辈子他永远不想再见我,我也永远不想要再见到他。案子最胶着的时候,慕振飞费我打了个电话。我意外极了,他约我在学校明月湖边见面。初夏的明月湖,已经是一顷碧荷,风摇十里,湖畔的垂柳拂着水面,圈出点点涟漪。我坐在长椅上,时间快得让人觉得恍惚,转眼间夏天已经来了。我本来应该在不久之后飞往美国,但现在官司缠身,只怕我这辈子再也去不了C大了。所有的季节中我最不喜欢夏天,可能是因为夏天的时候父母离开了我,也可能是父母离开后,我的每个暑假都让我觉得格外漫长难熬。我坐在湖边看荷叶,春天的时候,我好像也坐在这里看过梅花。那时候季节还早,梅花都没有开。那时候我天真地以为,我可以将萧山和莫绍谦都忘了,从此不再提起。引用回复评分57楼228181293用户信息0022yli0关注9粉丝25帖子威望:8个性排屋金币:148发私信关注TA只看该作者2009-5-2919:27有人在我身边的长椅上坐下来,我还没有转头,已经听到熟悉的嗓音:“可以吗?”原来是慕振飞,他拿着烟盒,仍旧是那种彬彬有礼的样子。我点点头:“给我一支。”我生平第二次抽烟,仍旧是一股苦苦的味道,有一点点薄荷的清凉。我掌握不好换气,慕振飞瞥了我一眼,说:“没那个本事就别逞能。”他的舌头还是这样毒,经历了这么多的事,也只有他和悦莹,一如既往地对我,尤其他,更难得了。我又狠狠抽了口烟,没想到呛的更厉害,我咳得连眼泪都快流出来了,蹲到一旁喘了半天,被迫把烟掐了扔进垃圾桶,勉强抑着咳嗽说:“这也太难学会了……”慕振飞笑起来,仿佛我说了个挺好玩的笑话,他笑起来真好看啊,唇红齿白,阳光灿烂。有慕振飞这样的帅哥在身边真不错,让我觉得世间的一切都是美的,让我觉得活着还是非常有趣的。只是可惜,我想慕咏飞这次不整死我是不肯收手的了。正当我还在这样想的时候,慕振飞已经收敛笑容,对我说:“我jiejie的时间,我私人向你道歉。”他的脸色难得认真,非常凝重。但我真被吓了一跳,我简直受宠若惊:“不敢当。”我并没有别的意思,慕家人太高深莫测,我着实陪他们玩不起。不过是慕咏飞还是慕振飞,我从来不知道他们到底在想些什么。慕振飞说:“我jiejie已经答应和莫绍谦离婚。”我问他:“他们俩真要离了?”慕振飞挺坦然:“早该离了。从一开始我就反对jiejie一意孤行,可是她并不听我的意见。她总觉得有把握可以让姐夫爱上她,可是她并不知道,爱情是无法cao纵的,尤其以她的个性,只会把事情越弄越糟。”我眯起眼睛看着太阳,真是刺眼啊,夏天就这样过去了。可是林姿娴还躺在ICU里,也许她永远也不能在阳光下对我微笑了。慕咏飞轻轻地一点指头,就毁尽了她的一生。我尽量平静地问他:“你jiejie如今怎么样”她的伤?”“她已经去日本做过检查,可能要做一系列整容手术,不过术后的状况应该还是很乐观,她不肯咽下这口气。但我是代表我父亲来的,我父亲认为,这一切已经够了,应该结束了。所以他让我来,向你表达歉意,并且转达善意。我和我父亲都希望这件事情尽快终止。你放心,我们也不会要求林家进行另外的民事赔偿。”我却喃喃问了句毫不相干的话:“听说你们家很有钱?”“也没有多少,小富即安罢了。”真是好家教的孩子,口气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