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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我的朋友们都这样,看一个人会从他们的鞋子,衣服,背景,所念的大学那些开始衡量一个人的出现,存在,久而久之,我也好像变成了那样的一个人了,宋玉泽,我没有恶意。”宋玉泽对她的话不闻不问。于是,赵香侬听到自己用更低的声音说出:“宋玉泽你要是不喜欢我那样的话,我会改,但是,我想我需要一点时间。”直到车子停下来时赵香侬还是没有听到宋玉泽只字片语的回应。极小的街被另外的车辆堵住了,他们的车只能到达街口,下车,赵香侬手里拿着从医院带回来的药品,当宋玉泽想接过她手中的药品时被她挣开,刚刚移动脚步她就被打横抱起。“别动。”宋玉泽警告她,声音无可奈何:“我都不知道你怎么会有那么多的气。”是啊,怎么会?赵香侬偶尔觉得她还挺薄凉的,她还觉得自己正一点点的逐渐要变成她mama那样,可是,她遇到了宋玉泽。庆幸吗?是的,庆幸,庆幸还有这么一个人让她哭让她笑,让她毫无节制的生气发怒,甚至于无理取闹。脸埋在他怀里:“宋玉泽,我只有在你面前才变成这样的,所以,有时候,你要让着我,我不是那些不明白事理的人,如果我错了我会道歉,但你也得给我一点的时间去想明白。”说完之后手扯了扯他的衣领。“嗯。”他淡淡的应答。本来,安静的街道,宋玉泽的怀抱让赵香侬心里头快活,可是!“宋,你回来了?”咬字很不准确的中文发音响起。有完没完,还没有等赵香侬发飙,宋玉泽先她之前开口:“凯利,以后你不要出现在这里了。”“为什么?”仰慕的人发出的逐客令让衣服穿得很少的女孩大受打击:“宋,你以前从不这样对我,是不是为了她。”说完之后她手指向了赵香侬,手更紧的吊住宋玉泽的脖子,赵香侬对着凯利做出了类似于“小妞,当然是因为我。”的表情。宋玉泽没有回答,他只是告诉她知道她班主任,还有辅导她的神父的电话,一旦他给那两位打电话的话,那么,恐怕她连到这里来的时间都没有。透过一格一格的楼梯扶手缝隙,赵香侬看到女孩凯利落寞的脸,她的目光痴痴望着宋玉泽,那目光应该不是单纯的迷恋和崇拜吧?赵香侬让宋玉泽放她下来。隔着楼梯扶手,居高临下,赵香侬手去触摸凯利那颗毛茸茸的头颅,说:“他不属于你,以后,你会遇到真正属于你的人的。”凯利避开赵香侬的触碰,倒退一步,抬起脸,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她,语气倔强:“我想,他也不会属于你。”赵香侬没有再去理会她,把手交回到宋玉赵的手掌里。倔强的声音变成了幸灾乐祸,直直的冲进她的耳朵里:“宋的机车载过别的女孩,是同一个女孩,我可以用我母亲的名义向你保证,次数比你的还要来得更多更多。”就这一句话,忽然的,赵香侬觉得累了,她忽然不想为这样的一句话和宋玉泽再吵架了,她发现他们吵架的次数有点多。手依然被他握着,一步步走向台阶,走完所有台阶,赵香侬站在宋玉泽身后,等他打开门。门打开,宋玉泽让出了身位让她先进去,脚往前踩一步终究还是忍不住回头,问出“她是谁?”是那个在你的手腕上留下牙印的人吗?这话终究还是没有问出。宋玉泽皱眉,从他的表情可以看出他压根没有做出任何解释来,赵香侬点了点头走进房间。进入房间,背部贴在墙上,赵香侬闭上眼睛,一股脑的话就这样倒出来了:“宋玉泽,她美吗?她声音好听吗?她身材比我好吗?她很喜欢生气吗?她叫什么名字?她为什么离开你?”一连串极为快速的话之后变成了低低的:“宋玉泽,你现在心里还在想这她吗?”赵香侬见过宋玉泽昂望天空的样子,眼底眉梢写满了想念,他仰望天空越是长久她就越是的害怕。睫毛已经湿润,有手指在她的眼眶周遭轻柔的抚摸着,叹气,呢喃般的言语:“她是meimei。”倏然,赵香侬睁开眼睛:“meimei?”宋玉泽垂下了眼帘,声音很轻:“那坐在我机车上的是……是meimei。”那一刻赵香侬光顾乐呵了,没有理会宋玉泽的声音有多么的勉强和迟疑,头搁在他的肩膀上,表达着自己的不好意思:我很糟糕对吧?嗯?对吧,对吧?宋玉泽你要知道……凌晨,宋玉泽手落在自己的额头上,摸到一手汗水之后睁开眼睛,数分钟之后,他把那颗紧紧依偎在自己怀里的头颅轻轻移开。从床上离开宋玉泽打开房间门,望着静默的夜色。在他的另外一个家里,放着四封信,那四封信分别记载着属于一个女孩不同阶段的心里历程,除了绝望还是绝望,是那种无法用语言只能靠一笔一笔在纸张上刻画出来的绝望。四封信经过不停的辗转才在七年后落到他的手中,一字一行的把他心里的那道伤痕再次撕开。问宋玉泽第一次见到赵香侬是在什么时候,如他和她说的那样,在花滑中心吗?当然不是!更早之前,宋玉泽就见过赵香侬。黑直发,一脸青涩,整洁的衣着,彼时间,他好不容易摆脱保镖的,他急匆匆的想去见一个人,只是,还没有等他见到那个人时他的保镖又出现了。学校停车场,他问正在等司机的女孩:“我能暂时搭你的车吗,出了停车场我就下车。”她看了他一样,那时他戴着棒球帽帽沿压得很低。“不能。”她很干脆的回绝,甜美的脸上写满的是我不想为了你这种小角色惹上了任何麻烦。之后,车子扬长而去,他也被逮个正着,那天,宋玉泽没有见到他想见的人,几天后他才见到他想见的人。“朱润,你的搭档很难相处。”那时,他和她说。“宋玉泽,不许你这么评价我的搭档。”她恐吓他。手抚上了手腕上的牙印,暮色沉重得让他不忍心看,闭上眼睛,轻问:“润,现在,你在看吗?”如果,此时此刻,她在看的话,那么,肯定会很失望,这一天,他露出了太多的马脚了,如果赵香侬再聪明一点就可以看出来,比如,那位从来只给有名望的富人看病的刘易斯医生。想到那个环节,宋玉泽有种哑然失笑的冲动,居然,一急,他就报上了医院地址,一个外表看起来和他风马牛不相及的地址,而一切看在他眼里还是那么理所当然的事情,等到离开医院再回看时他才觉得荒唐至极。摸了一根烟,点上,一定是战线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