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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夏抿唇笑了下,微微抬神,仰起脸来,双唇正好落在他的颈项间,轻轻落下,吻住。她可以感到紧靠着自己男人的躯体一震,她忍不住在心里笑了下,谁让你不放开我呢。可是她还没笑完,身旁这个男人猛然一个翻身,她感到天旋地转地移了位,再定睛看过去时,男人已经压在她的上方,满目渴望地盯着她。他俯首,这一次是轻柔爱怜地吻上她的唇,口中轻轻呢喃:“你真是太坏了!”声音犹如风吹过砂砾。这一晚,半夏在恍惚中开始反思,自己真得太坏了吗?最坏的人,应该是他吧……=========================也许是这一夜半夏太过疲倦了,以至于一觉醒来时,上古山的野鸡都开始打鸣了。她动了动犹如散架般的身子,却没有在炕上发现昨晚那个折腾了自己半宿的男人。半夏勉强起身,先穿上自己日常的衣服,又把昨晚的鱼皮衣郑重地收起来叠好,这个是要还给族长的,留给以后的新娘子穿。做好这些,她环顾了下茅屋,只见墙上悬挂着整张的鹿皮和虎皮,还挂了长矛斧头弓箭等物——望族人自己不会制作铁器,是以长矛弓箭等物极其匮乏,族中仅有的一些家伙都是好早前传下来的,族长分给各户,每户分到的极少。于是相对而言,无末家里算是私藏甚丰了。半夏再观察屋里,其实除了拥有少见的铁器,屋子里陈设很简单,有两个石凳和一个石桌。这个屋子和大部分望族人的茅屋并无不同,唯一的区别也许是无末的这个茅屋里并没有供奉望族人每家必有的剑灵和地奴。半夏在心里想着,回头得让无末挂上。原始的崇拜是一种排外的同时又能将本族人团聚在一起的萌动,假如无末藐视了神庙的威严,那注定他永远无法融入到望族人中去。不管她是来自何方,不管他是如何长大,他们的血液中都流淌着望族人的血,这一生这一世都永远不可能离开这座山,这片土地,这个村落。半夏正想着,无末进来了,手里提着一个篮子,篮子里冒着热气。高大威武的无末看到自己娇小的新娘,竟然有一点不好意思:“半夏……你饿了吗?”半夏歪头瞄了了一番无末,最后抿唇笑道:“当然饿了,我先去清洗一下,马上回来吃。”无末连连点头。半夏径自走出茅屋,就着一旁冰冷的小溪清洗了手脸,又随手采来一根蓝艾草细细咀嚼来清理口齿。重新回到屋子,无末已经将吃食摆开。半夏看过去,倒是有些诧异。只见石桌上有尚且带着露珠的猴儿果,有粟米饼,有野菜籽粥,外有切成小块的腊rou。这对于千百年来都极为节省的望族人来说,真是一个奢侈的早餐。事实上大部分望族人是不吃早餐的,他们会在天没亮时就上山打猎或者下地劳作,一直忙到日上竿头才回家吃饭。半夏笑着和无末并排坐下,无末递给她竹筷,两个人一起吃起来。半夏先是夸赞了一番腊rou味道不错,野菜籽粥煮得也很有火候,这让无末的唇边浮现出笑意。“你既喜欢,那以后我们每天都吃这个。”无末望着自己的新娘,眸子里是他自己都不知道的宠溺。半夏却摇了摇头:“偶尔吃几次还是不错的,天天吃,太浪费了。”她想趁机和无末说说两个人的将来。“虽然你现在每天都可以上山打猎,可是万一你生病了呢?以后我们有了小娃儿,消耗会更多的,到时候你必须打更多猎物来维持生计,万一天气不好你没有什么收获呢?”半夏一边往嘴里送了一枚猴儿果,一边说道。无末倒没听人说过这番道理,凝眉听得认真。半夏将猴儿果咽下,继续讲经布道:“有句俗语说耗子还存三分粮,粮头不俭,粮尾喊饭。现在若有三分则吃三分,难免将来犯愁。”无末的目光就没离开过半夏,他见半夏说得头头是道,笑着连连点头:“你说得对,都依你。”半夏很是满意,马上立规矩:“好,以后早饭不需要粟米,野菜粥和腊rou就足够了,当然你若有时间去摘来新鲜的果子,我自然高兴。”说完她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壮硕的身材,补充说:“你需要出去干活打猎,难免要吃得比我多,如果你觉得需要,可以吃粟米饼。”对于望族人来说,rou倒是常见的食物,但粟米是地里种的,望族人不精于种植,因此收获极少。无末赶紧摇头:“没关系,我不吃也可以。”====================吃完饭,半夏开始收拾自己的嫁妆。皮料布料,这是要留着以后慢慢缝制衣服的;一些珍贵的铁把式,那是以后过日子离不开的物件;还有一些石凳子等物,虽在这山村里不是什么稀罕玩意儿,但平时也是缺不了的。都分类装箱后,半夏环顾茅屋四周,发现竟没有个放东西的地儿,这屋子有点小啊。就在这时,无末进屋来了:“把这些东西放在屋后山洞里吧。”这倒是个好主意,半夏点头说是,于是跟着无末来到山洞里。一走到屋后,半夏这才发现说这里是个简单的山洞真是委屈了它。其实这有点像靠着山挖出来的两间山屋,中间用一溜儿青石板隔开。左边呢,现在放了一些皮毛干rou等物,右边干净整齐无一物,一看就是新打扫出来的。半夏回头看无末,却见他黑发间沾染了灰尘的,想来刚才就过来打扫这里了。无末被半夏含笑的目光看得竟然有些不好意思了,脖颈间微红,问道:“你看我做什么?”半夏教夫无末被半夏含笑的目光看得竟然有些不好意思了,脖颈间微红,问道:“你看我做什么?”半夏笑意吟吟,踮起脚尖,手指头轻轻地撩过无末狂野的黑发,撩去他发丝间的尘土。娇嫩的手指不经意划过他刀刻一般的脸庞,顿时感到那脸颊有些僵硬。半夏好心地收起手,笑道:“罢了,我不逗你玩了。”可是无末的喘息却有些粗重,一把将抬脚就要离开的半夏搂在怀里。这一次,轻柔满吻,细细品评,山间清新的气息伴着她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