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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府上,把人给我带进宫来──”“陛下,之前替长公主料理身子的大夫,正是前几日被连累下狱的义阳王妃的主治大夫,现正在牢里呢。殿下现在派人去公主府上,只怕是白走一趟。”项时月的声音冷不丁的响起,刘子业这才发现她不知何时已经进了屋。刘楚玉醒了又失去意思,刘子业也暂时忘了请项时月来的目的,只愣愣出声:“你怎麽知道?”“是公主殿下自己告诉臣妾的。”项时月看了一眼刘子业怀中的刘楚玉,只觉她昏迷不醒的样子不像是装的,自然也就放心大胆的撒起慌来,“刚才臣妾同殿下聊天时,无意中聊到此事,殿下还说要求陛下赦免那人的罪呢。”刘子业将信将疑地看着项时月,却是低声在内侍耳边吩咐了句什麽,项时月隔得有些远,听不清楚;却猜想刘子业不外是让那内侍分头行动,府中,牢中都派人走一遭罢了。“你同阿姐到底聊了些什麽──”刘子业吩咐完,目光重新回落道项时月身上,似乎是想起召项时月来的目的般,冷声开口质问道,“为什麽刚才有宫女同我说,是你把阿姐推下水去的?”刘子业用的是疑问的语气,那逼人的目光却带着不由辩解的意味,想来他早已给自己定罪,何必又多次一问呢。项时月虽这麽想,脸上却没表露半分,只垂头沈默,许久才开口道,“是,是臣妾做的。”“你好大胆子!”刘子业定定看着项时月,似乎早料到答案,却还是讶异於她敢亲口承认。他盯着她,似乎想要一把掐上她的脖子,却还是克制住了,“你最好给孤一个解释──”“若臣妾说是失手,陛下相信吗?”项时月无辜地眨了眨眼,唇角勾起一丝笑意,那笑意在刘子业的怒视中渐渐蔓延,扩大,她看着他,笑得灿烂,目光却渐渐转冷,深吸了一口气後道,“就算陛下不信,臣妾也确实是失手。在求证了某些事情的真相後,一个激动,与殿下起了争执,失手将殿下推落了水中。”“真相?什麽真相?”刘子业看着项时月的目光变得越发凌厉。项时月瞥眼看了一下毫无醒过来趋势地刘楚玉,忽的凑到刘子业耳边,吐出了关於谢贵嫔被劫一事的真相。然而,令项时月意想不到地是,听完後的刘子业并没有什麽波动,只是冷眼看着他,“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你竟如此激动?”“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刘子业的冷静让项时月措手不及,她慌忙想着说辞,脑海里回荡着确实那些事先想好的,关於证据的解释。谁知刘子业根本不问证据,这下项时月有些慌了,只张口期期艾艾地重复道,“怎麽就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呢.......陛下你待她这般好.....可她竟做出这样的事情.....她怎麽可以....”那语无伦次的样子,似乎委屈无比。“够了──”刘子业打断项时月,些失望又有些无奈看了眼她,许久後只淡淡吐了一句,“你说这些,孤早就知道了。”刘子业早就知道了?!项时月瞪眼看着刘子业,一脸的难以置信,也不知是不是她错觉,她竟看到刘子业怀中的人蓦地瑟缩了一下。第七十章打击当疼痛渐渐褪去的时候,刘楚玉睁眼,只见室内空无一人,只有云清守在床边。“这里是公主府?”刘楚玉望着明灭的烛火,一阵恍惚。“公主身子虚弱,暂时还不宜回府。”云清愣了愣,搭上刘楚玉的手腕,“我看病需安静,所以宫人们暂时出去了。”刘楚玉有望了望四周,这屋内装饰陈设,分明是宫中,只是这房间陌生,想来大概是涵映阁的某间房间吧。刘楚玉又转头看云清,数月不见,他似乎并没什麽变化;她遂笑了笑道,“咋一见你,还以为在府中呢。”“云清不辞而别,公主不怪罪,现又救下云清一命,云清实在惭愧。”云清收回把脉的手,“公主身子虚弱地很,若不嫌弃,不如以後还是由云清替公主料理吧。”“什麽嫌不嫌弃的,义阳王府走了一朝,你倒是变得倒是越发知礼了。”刘楚玉揶揄完云清,又恢复正色道,“我起初并不知你去了义阳王府,救你也不过是无心插柳的事,等你治好我的寒疾,我只当请陛下还你自由作为报酬。”“如此,云清先谢过殿下了。”一向随意的云清忽然变得如此多礼,刘楚玉一时间觉得好没趣,忽然失去了追问追问他当初离开缘由的兴致。沈默了一阵忽的想起什麽地开口道,“上次我在义阳王府似乎看到初晏,当时我以为是眼花,现在看来,她其实是跟你一起的?”“恩,不过公主放心,她早在义阳王府被抄前就离开,所以并未受到牵连。”“她去哪了?”“她并未告诉我,大概是回豫章王府了吧。”“哦。”刘楚玉淡淡应了一声,两人再次沈默。“公主──”云清忽的开口,一双好看的眉忽的蹙起,似乎有些纠结“公主,这肚中的孩子──”“孩子怎麽了?”刘楚玉忽的紧张地出声,她当时故意落水是因着刘子业都不知道其实自己会泅水,她才敢如此做,只是没想到自己身子太过虚弱,而水又实在太凉,最後导致自己发了一场大病。她可不想自己腹中的孩子有什麽事,想到这,刘楚玉不免又紧张地问了一句,“你说,我腹中的胎儿怎麽了?”“公主应该知道这事不能再装了──”云清咳了两声,目光瞥向刘楚玉的腹部,开口道,“毕竟脉相上怀胎已过三月,而公主的肚子却不能有任何变化──”“什麽叫脉相怀胎已过三月?”刘楚玉一脸诧异。却隐隐从云清的话中听出某些不安的意味,直直看着云清道,“难道我不是已经有孕三个多月了?”“公主难道不知那药物的缺陷?!”云清面色古怪,忽的又像反应过来什麽似的,脸色一点点变得沈重,“难道不是公主自己服了药?”“什麽药?你说什麽药,难道对府中胎儿有影响?”刘楚玉有些慌张。“难道不是公主自己服了药,装作有孕在身的吗?只是那药服下後虽然能佯装怀孕,但却是──只能让人从脉相上显示怀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