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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哪里得来的这些啊,这得是多大的机缘。”“奶,我就问你,这金子和菜籽加一起,我爹养米寿不应该吗?您想想,我爹用菜籽种出金贵物,他拿的挣大头,他挣了银钱,能亏待我大伯二伯和金宝吗?我爹对咱自家人,也总会比对大伙强很多吧?说白了,就等于咱宋家人跟着借了钱家多大的光。您啊,往后真得对米寿好。日子过的越好,越得对米寿好,我说的对不对?”宋茯苓都将金圆饼又扔空间里且离开了,被叫去滤水去了,马老太还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第一百九十七章二更宋茯苓虽然走了,但是她在路过钱佩英身边时,小声告诉了她娘,不仅将金圆饼透露,也将辣椒种子安在米寿身上了。钱佩英想了想说挺好,还说由她负责告诉宋福生,不会对不上露馅。可见,透露金圆饼的主意,是他们几口人讨论过的。本来之前宋福生说不用这样麻烦,可钱佩英不同意。因为钱佩英猜到一旦分了房子,马老太就会很不高兴。她们几口人分的那间房子,大屋住着他们四口人,隔间灶房住的是牛掌柜和四壮。笨寻思马老太能高兴吗?这不等于不和亲娘亲哥哥住一起,却和外人住在一起吗?而且关于米寿的问题,也不能总让老宋用强横的态度对马老太。要知道总有看顾不到的时候。万一马老太对米寿偷摸说些啥呢,再伤着孩子的心。米寿也不能总穿的破破烂烂吧?买了新衣裳也不敢穿,那算啥事儿。还有,万一也给四壮和牛掌柜脸色看,也说些什么不好听的呢?没错,钱佩英现在连四壮和牛掌柜都考虑到了。这俩人在逃荒之初,钱佩英都曾说出要把他们扔下不管他们死活的话,却在经过了一系列的事后,钱佩英比谁都护着他们。她是真把米寿当自个儿子养,也是真的把四壮和牛掌柜当自个娘家人护着了。所以,强横不是办法,必须得解决。就这么的,研究一番后,拿出块金饼子,要镇住马老太。钱佩英没像她闺女那样心大,她是一直在偷偷观察,想看看马老太晓得后的反应。只看,马老太没一会儿从房后绕了出来。此时天已经黑了,没人注意老太太是打哪出现,可她却像做贼心虚一样,又是清咳又是抿抿头发,最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是,她用手护着裤腰。钱佩英在不远处看的无语。就偷摸得了半吊钱,唉,这老太太可真是。钱佩英才抿起嘴笑,忽然脸上表情顿住,赶紧认真观察。只看,马老太一手把着裤腰,几步蹿上前,一手极其精准就给米寿从大人堆里拽了出来。“奶、奶奶?”钱米寿望着突然出现在他面前的马老太,大眼睛闪了闪,仔仔细细观察马老太的表情。“嗳!”马老太热情应道:“那个,那个什么,米寿呀?”“恩?”马老太声音卡住,心想:要问娃些啥呢。她上下扫视钱米寿,从米寿的头发一直看到脚上的小鹿皮靴子,情不自禁发出一声啧啧,啧完,“你下晌吃饱了没?我怎么瞧你没吃么呢。”钱米寿的小脑袋瓜急转。脑里转悠着,宋奶奶冲他笑的?恩,看不懂,头回对他笑成这个样子,可是,好像笑得有点假,好像想说的掖不是问他吃没吃饱,是想说些别的似的。哎呀,钱米寿的小心脏一跳,宋奶奶是不是发现他没好好吃饭,是因为他偷吃了糖?没给宋金宝,宋奶奶不高兴了,过来问问他?所以钱米寿没回答吃没吃饱,而是低头翻了翻棉袄兜,从兜里掏出了几颗jiejie给放的杏仁糖,一边仰着脑袋瓜和马老太对视,一边小手放进马老太干枯的手里,“奶奶,这糖你给金宝哥哥吧。”马老太脸上再没了热情大劲的假笑,而是摊开掌心看了眼几颗糖后,心理一下子复杂了起来,有种她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用手揉了揉钱米寿的脑袋,唉。“是得放我这,你不要牙了?去玩吧,明个好好吃过饭了,再来管奶奶要糖吃,我不给金宝,我给你留着。”说完,马老太就扭身一手攥糖块,一手捂住裤腰银钱走了。去听她三儿安排。宋福生此时正在告知大伙:哪间房作为单独水房,后个打井的来,须将水井打在屋里,以免水井在外面上冻,冬天在外面打水也遭罪。另外,像腌菜、咸菜坛子,往后咱们的酱坛子等,也是放在水井这屋,不要乱放,每个坛子做好序号,吃完一坛都要让阿爷记档的。粮仓也是如此。哪间房是单独存粮的,宋福生指给大家看,让赶紧打出木柜子来,不行就去村里问问买几个旧木柜子,别让耗子啃了粮。粮仓屋是他们最好的屋子,门窗必须修整最整齐,防火防盗,得上锁头。第一百九十八章三更(为月票1550+)宋福生晃动手中火把,又指向一栋最靠边的破房子,挨着把边王婆子家的破房子,比他要搭大棚还要破的大房子,对宋福喜说:“二哥,你的任务量很重,你要带着那几个和你学木工手艺的兄弟,忙完眼下的活,就得做桌子凳子,我们其他人是拾掇这栋房子。”宋福喜瞅了眼哪恨不得一阵大风就要刮倒的破房子,“做多少?”宋福生理所当然道:“做够这些人吃饭用的桌子椅子。”宋福喜:“……”他?加上他现在手里的活,再做这些桌子椅子,他得干到过完年。宋福喜后悔了,就不该让公家花十几两银子置办木工的那些家伙什。他已经想象得到,当他桌子椅子做完,他还得帮各家做柜子、炕桌等。“就不能端自个家去吗?蹲哪个旮旯也能吃口饭。”宋福生一边往前走,用火把照亮,想着这房子得需要多少土坯子,需要怎么修,一边回话说不能。因为咱必须得有自个的食堂。到时辰吃饭时,就吃饭,不吃饭时,孩子们得坐在这里认字、学打算盘。它不止是食堂,它也是学堂。宋福生都走出几米远了,感觉身后没人,回眸瞅了眼,发现所有人全愣在那看他。“怎地啦?”郭老大两眼珠子瞪得老大,激动道:“福生,我家娃能认字?”王婆子也声音拔高问道,我家蒜苗子能认字了?好好认字能考童生不?别说那些家里本就盼天盼地盼着孩子认字的了,就连李秀抱着她家两岁多的儿子,也心情激动的不行,抱儿子不像抱儿子了,像抱着希望。能认字了。谁教啊?宋福生说自然是我,牛掌柜教他们打算盘。阿爷又伸出颤抖的手挥舞着,强压下盼子孙出息的心,“不中,该耽搁福生自个考学啦。”宋福生说搁哪呢考学,都不定哪年的事儿呢。说他每日在前面写上几个大字,教娃子们念、让他们写,然后他就该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