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計謀得逞!第捌話談事需配茶(上)來客軒。同二哥一塊把那木偶人欣寧給敲暈,花圓媛依舊是一副少年男裝出府,她刻意把臉塗得黃些好遮掩她眼下的黑影,否則她這麼出門若給人看到,不把她當成肺癆病患才怪。看桌上快見底的茶壺,一雙鳳眼瞥向坐在他身旁的湯靖池。離和蘇謹華約好的時間已經超過四刻鐘了,那傢伙難不成要放他們鴿子?「咳、咳……」聽到meimei的低咳,湯靖池憂心地道:「妳別太勉強自己,還是我們擇日再……」「不行!再一刻鐘他再不出現,老娘就殺去尚書府逮人!」算一算她只剩五日的時間,前兩天她不斷想向湯承勝說明此事,不過說也奇怪,爹這兩日在宮中待的時間變長,回來時神色疲憊,大夥兒問起什麼也不願說就回房歇息了,導致她到現在還沒機會和湯承勝說袁裴凱的事情。害得她只好從哥哥們的軍兵下手,挑了幾個親衛,包括當日越虎等人,想辦法在短短兩天內收集所有可靠的資訊。匯整後果然不出花圓媛所料,袁喜堂近年來私底下資助倭寇次數頻繁,她不信朝廷完全不知道這件事……除非有人刻意掩瞞。就蘇謹華被擄這點,蘇尚書立刻就被她排除在名單外。所以她才想把南華轉世的那個混帳找出來談談,談得攏他們說不定可以解決一場劫災大戰,談不攏……說什麼她也要逼蘇謹華點頭!眼看一刻鐘到了,花圓媛仰頭把杯盞裡的茶水全倒入嘴裡,起身就往包廂門扉走。「媛兒!」湯靖池見她要離開,急忙也起身跟上。花圓媛在心底咒罵南華,巴不得她身上的毒全傳到他身上,混帳採花賊就活該被毒死啦!一拉開木門板,外頭佇著一抹佗長的身影,還未看清來人,花圓媛下意識擺出防備地姿勢。「沒想到湯姑娘都是這麼招呼客人。」一看是蘇謹華,花圓媛收起雙拳撇撇嘴,「那也得看對方是不是位好客人。」瞧他仍然是一襲白衫,風度翩翩哪有一絲中毒的跡象。和花圓媛一副病寒樣,大熱天還裹著狐裘,蘇謹華根本就是個健康人。讓花圓媛不禁懷疑袁裴凱的部下是不是把藥下錯了,其實自己中的才是活不過一晚的劇毒?「咱們要繼續在這兒說話嗎?」看他身後沒帶任何小廝,花圓媛退了一步讓他進到包廂,蘇謹華也不跟她客氣,直直走向木桌就提起茶壺想斟盞茶來潤潤喉,卻發現壺裡已空。捕捉到他眼中劃過一瞬的異光,花圓媛感覺心裡微暢。「真是不好意思,筱媛以為蘇公子今個兒不來赴約,就把茶喝光了。」她以眼神示意湯靖池不許再叫一壺,「無奈今日咱們兄妹只帶了夠付一壺茶的錢出門,還得委屈蘇公子燒著喉談事了。」蘇謹華眉眼不動,穩聲道:「原來將軍府窮得只買得起一壺茶。」拉住要上前爭論的湯靖池,花袁圓雙眸含笑說:「這叫節儉,是種美德。」似乎不想多費唇舌和她周旋在這塊,蘇謹華腳尖一轉開門喚了小二,一次就點了兩壺茶。湯靖池不甘受辱,臉色青黑得難看,反觀花圓媛面色平淡,心裡卻是喜孜孜的。有人請喝茶有什麼不好呢!終於三個人圍坐在圓桌邊,蘇謹華和花圓媛皆是一派風輕地自顧自喝茶,湯靖池則是緊張地盯著這兩人。「湯姑娘大費周章將蘇某約來,難不成僅是想喝茶?」這貨性子真差!放下杯盞,花圓媛也不多和他廢話,單刀直入地道:「對袁裴凱這人,你了解多少?」似乎有些意外她會從袁裴凱問起,蘇謹華臉上的異色只出現一瞬,隨後神情又恢復平常的淡漠。「袁兄雖是袁喜堂的少主,可為人耿直,有一次我下南部遊玩,受江湖人士算計,若不是袁兄正好路過,蘇某或許當年就此客死異鄉。」花圓媛挑起一邊的眉,這麼剛好蘇謹華有難,袁裴凱就這麼順手救了他?仿若看穿她面部的表情,蘇謹華沉下臉道:「袁兄不是那種會算計人的人。」聽他左一句袁兄、右一聲袁兄,喊得花圓媛肚底燃起一股怒火。「口說無憑,可對我下毒的的確是袁裴凱的手下,你身上的毒也是他派人下的。」若不是那夜在破廟聽到袁裴凱和黑衣人的對話,她也無從看出袁裴凱是那樣陰險的人。只有眼前這個木魚腦袋,還始終相信著他們的兄弟情誼!「如果蘇某記性不錯,那日綁走我的人,可是你們將軍府。」這是在懷疑對他下毒的是他們將軍府嗎?花圓媛咬牙,對他的話感到氣憤。「我願以性命擔保,對蘇公子下毒的絕非湯府的人!」湯靖池冷聲道,雙目躍動的火光落入花圓媛的眼,她深深吸口氣,告訴自己這番是來和蘇謹華談事,不是來吵架的。沒有理會湯靖池的怒言,蘇謹華緊盯著花圓媛的五官,看見她眼下那淡淡的黑影時,劍眉輕皺。「湯姑娘身上的毒還未解?」「媛兒她--」「只不過是沒睡飽。」花圓媛打斷二哥的話,還很適時地摀嘴打個哈欠。「看來蘇公子的毒已經全解了。」蘇謹華點了點頭,「回府後睡一晚,經大夫診脈的確是沒大礙。」見湯靖池雙手握拳,就想起身來犯難,花圓媛把一壺喝完的茶塞進二哥懷裡,纖指比向門口。「二哥,再幫我跟小二喊一壺春玉。」轉頭見蘇謹華盯著自己,花圓媛嘴角輕勾。「續壺半價!」說完她一把將二哥趕出小包廂去喊茶了。瞧這兩兄妹一人難掩忿怒、一人刻意掩護的行為,蘇謹華垂下眼不再追探她身上的毒。可花圓媛就不一樣,她只不過將內息輸進蘇謹華體內,斷不可能就這麼剛好解了他體內的毒,若真有這麼神奇,湯家三人這幾日輪流運息給她,也不見她身體有任何起色!將小手縮進袖襬中,明明是八月天,她卻覺得自己全身發冷、凍得在過年,只差沒拿手爐取暖了。蘇謹華突然起身,花圓媛以為他要離開,正要張口喚他,後來發現他只不過是走到窗邊將窗扉關小些。「……謝、謝謝。」這兩個自從她口裡說出來著實彆扭,明知道眼前的人是沒有神仙記憶的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