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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泛酸,想了很多遍的场景,她发现其实也就是普普通通的老朋友相遇而已,她就站在洗手台前,不挪动一步,字字清晰,没有她以为的艰难:“你回来了。”“是啊,我回来了。”白墨嘴角勾着笑,陌生而又熟悉。她想过千百种对白台词,最过分的一种也是走上前去狠狠给他一巴掌,然后骂他:“他妈的还滚回来干什么?”可是,她突然发现,她没有力气做这样的事,抬不起手,开不了口。五年的期盼,仿佛到了头,她终于等到他回来了,可是她已经嫁了人。**周子腾惴惴不安的看着一侧的男人,季长风面无表情的把玩着手中的杯子,见到婷婷说的那个男人之后,他心里有一刹的犹豫,虽然摸不透秦凉在季长风心里的地位,但是凭着上次的事情,那也是不容小觑的。可是邹婷都已经把人请来了,总不至于让人家出去吧。一桌一桌的酒敬过来,季长风却一动不动的坐在位置上,周子腾心里直打颤,小声嘀咕道:“早知道是这茬,我就……”邹婷横了他一眼,顺势望去,戳了戳他的额头没好气道:“出息!出事儿我担着。”周子腾见他现在还没什么反应,在心底暗暗腹诽:你担着你担着!你犯的错还不是记你老公头上,有区别么?季长风依旧是在厕所门口找到秦凉,小姑娘呆愣愣的站在原地出神。宴会厅设在走廊的尽头,之间隔了一层薄薄的玻璃,里面灯火通明,人声鼎沸,大伙都有些喝高了,正常的气氛很high。而外面,季长风双手插*着裤袋站在走廊的尽头,秦凉抱着双臂靠在走廊雪白的墙壁上,不过隔了一扇薄薄的玻璃,仿佛就隔了一个世界,两个人静静的望着对方,谁也没有试图去打破目前的沉默。秦凉的眼眶泛着红,明显哭过,她吸了吸鼻子走到季长风面前,张了张嘴,却被他抢先说出口:“问过你那么多次为什么嫁给我,其实这才是原因对么?”走廊的另一面是透明的落地窗,这是北川市最豪华跟奢侈的酒店顶层,可以看见整个北川市的夜景,夜幕浓重,如薄纱般德尔月光淡淡的笼罩着整座城市,窗外霓虹闪烁,北川市区的夜生活一如既往的精彩。秦凉深深吸了一口气,想要解释,却不知该从何解释起,季长风忽然烦躁的掏遍了口袋,终于找到刚刚周子腾分给他的一支烟,又忆起那天她说完戒烟要孩子之后早就把打火机扔进河里了。他颓然的捏着手里的烟,突然笑了:“你刚刚表情就不对,我还以为,你是因为我。”季长风忽然没了力气一般松了手,狭长的烟便掉落在地上,孤孤单单,然后他的声音渐渐轻了下去沙哑而低沉:“因为我欠你一个婚礼,所以你才看起来那么难受。”他刚刚还在想,如果他还她一个比这更盛大的婚礼,她应该不会那么难受了吧?可是最讽刺的是,她的难受根本与他无关,即使送她一个世纪婚礼,她也不会为此扬眉。季长风走了,是邹铭过来接秦凉的,他恭恭敬敬态度有些疏离的说:“夫人,请上车。”季长风走的时候,秦凉被灌了些酒,脑子现在还有些晕晕沉沉的,忍了好久才终于问邹铭:“他呢?”邹铭专心的开着车,说:“先生去公司了,临时有些事。”秦凉哦了一声,没有再追问,哪来的什么公司临时有些事,不过就是躲着她罢了。这一躲,估计又有好长一段时间见不着他了。秦凉摇下车床,微凉的夜风呼呼的吹在她的脸上,颊侧的红晕稍稍褪去了些,人倒是没清醒多少,冲邹铭说:“我不回家,我要去公司。”邹铭没有理她,油门更是一脚踩到底,说:“您先回去歇着,先生处理完事情会回家的。”秦凉扯着嘴角笑了笑,说道:“不……他不会回来了……”“麻烦您多看看先生为您做的事,还有,您先把车窗摇上,小心感冒了……”邹铭先送了季长风跟白墨见面,心里便有了计较。秦凉笑吟吟的去掰邹铭的方向盘,车子在车道上行驶的七歪八扭的,还好是深夜,车辆不多,邹铭依旧是吓出了一身冷汗。第一次厉声冲秦凉喝道:“坐好!”**季长风到的时候,白墨已经喝了两杯蓝山,端端的坐在沙发上漫不经心的搅弄着面前的咖啡。明明已经是个30岁的男人,却还像个毛头小子一样兴冲冲的赶来了。“她呢?”谦谦君子,温润如玉。“回家了。”季长风慢条斯理的在他面前坐下,淡淡地说:“你们为什么分手?”作者有话要说:留言君,评论君表死啊~~~~回答几个大家问的比较多的问题,这文不长二十来万字左右,正文不包括番外。所以后面差不多要进入番外剧情,孩子神马都回来的。我心疼季公子,但是也不会妨碍我要虐你的心情~群么一个~木嘛~第44章第四十四章“回家了。”季长风慢条斯理的在他面前坐下,淡淡地说:“你们为什么分手?”已是深夜,茶馆里只余两人独坐,外头已经挂上了打烊的牌子,这是国内唯一一家有点中国风的茶馆,整个店面的装潢与设计都偏向古风雅致,白墨选的位置后面便是回廊,回廊的一侧是假山池,池里的泉水叮咚作响,假山四周环绕着烟雾缭绕,袅袅升空,是那种淡淡的紫烟。“她从没跟你提过我?”白墨挑了挑眉,笑着问道。深棕色的檀香实木桌上,亮着摇曳的烛火,散发出暗淡的幽光,空气中还弥漫着一种淡淡的檀香味,季长风仰靠着椅背,双□叠,一手搭在桌上轻轻的敲了敲好似在思忖,深不见底的黑眸盯着他瞧了一会儿,突然扯着嘴角笑了笑:“提过。”白墨倒是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端起面前的龙井茶轻嘬了口,抿了抿唇说:“噢,怎么介绍我的?”两人似乎都很客气,可那周身散发的寒意,连不远处的服务员都能察觉的出来。“她在梦里叫过你的名字,就在前几天。”低沉黯哑的男声,却叫人听不出他此时的情绪。白墨一愣,万万没想到季长风会这么说,有些讶异的看着他。他突然有些理解了秦凉为什么会嫁给季长风,面对昔日的情敌能这么淡定临危不乱的告诉他,自己的老婆在梦里叫过他的名字,这样的男人,内心该有多强大。白墨忽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有点被季长风打乱了阵脚,原本也只是想看看他走这五年,她过得好不好?当初走的时候便想过,纵使她再痴情也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