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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主?”温柔的女子声音淡淡从夜染身后传来。夜染眯起眼睛,回头看向那一身黑色长裙,围着面纱的鬼沫儿,淡淡道:“鬼族公主果然本事,被取消了印记也能再次参选。”鬼沫儿秀眉间泛起一股戾气:“夜染宗主,就算我动不了你,你怀里的孩子可是脆弱无比,不知道……”啪!夜染一个巴掌将鬼沫儿扇的跪倒在地上,夜染居高临天的看着鬼沫儿:“鬼沫儿,你当我杀不得你吗?”龙有逆鳞,狼有暗刺;触之者杀,窥之者死!夜染身边的人都很强,各自有各自的生活,但是任何人都不能对临天起心思,任何人都不能!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珍宝,她与墨皇的珍宝,正是她如今的逆鳞,如今的暗刺!鬼沫儿心里阵阵惊惧,怎么可能,帝神级巅峰!怎么可能是帝神级巅峰!鬼沫儿突然大喊朝一个方向大喊道:“楼寒,你还在看戏吗!”夜染眼底泛起一丝讥诮,这两个人倒是好本事,不愧一个是魔皇最疼爱的儿子,一个是鬼皇最疼爱的女儿。一袭金衣的楼寒缓缓浮现原地,皱眉看了一眼狼狈的鬼沫儿,随后将视线放在夜染身上:“今天做一个了断,如何?”夜染眼看着临天快要悠悠转醒,冷冷看向两人:“鬼沫儿,楼寒,你们自己找死。”“谁生谁死还不一定吧?”楼寒讥诮的看着夜染,尤其将视线放在了临天的身上,抱着这么一个孩子,尤其在这种空间根本不能用的火源海,他们一个魔族太子,一个鬼族公主,还斗不过夜染?此刻,三人谁都没有发现在鬼沫儿和楼寒的话相继落下后,君临天的金色丹田泛起了一股黑气,是吞噬一切,毁灭一切的黑色之力。而临天,也已经缓缓睁开了眼睛,干净清澈的瞳孔竟是幽幽泛起一丝煞气。“唔,唔。”君临天伸手抓着夜染的衣袖,小嘴儿唔了两声。夜染低下头,看着可爱的儿子,火气一下消去大半:“我不想让儿子见血,你们自己滚吧。”“夜染宗主,你太高看自己的实力了!”鬼沫儿冷冷呵斥一声,旋即转身瞬间提升速度,一手在虚空中一抓,数道利器蓦地朝着夜染怀里的临天飞去!夜染眼底一抹凌冽的杀意闪过,一个瞬移身影就到了鬼沫儿的身后,右手抱着临天,左手猛地抬起狠狠拍上鬼沫儿的头,五指指甲瞬间疯长,漆黑的指甲泛着森冷的光泽,直接扣进鬼沫儿的大脑!毒素,几乎眨眼间就侵袭了鬼沫儿的大脑,然后神经,然后血液,短短几秒钟,鬼沫儿的身体以rou眼可见的速度不断黑化,黑化。目睹了这一幕的楼寒,背后猛地升起一阵阵冷汗,一股恐惧在心中蔓延开来,太恐怖了,真的太恐怖了。这究竟是什么实力?方才他根本没有看到夜染怎么移动的,怎么突然就到了鬼沫儿身后,怎么突然间鬼沫儿就已经全身黑化,眼神空洞。他,似乎,根本就不应该与夜染做对。楼寒的高贵、优雅什么的统统消失不见,看着一步步朝她走来的夜染,眼底满是惊恐,他发现这一刻他连动都不能动,身体提不起一丝一毫的力气。更让楼寒惊恐的是夜染怀里的婴儿。他清楚看到了小小孩童看着他时,眼底的煞气,吞噬一切的煞气。一个不足满月的婴儿,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眼神,怎么可能会有这样惊惧的杀气。他更清楚的看到,当夜染将视线放在婴儿身上的时候,那一股煞气又突然消失不见,就如同是他看花了眼一样。夜染一步步上前,冷冷凝视着楼寒:“楼寒,说出你找我麻烦的原因。”仿佛受了蛊惑,楼寒喃喃地道:“那个卑贱的半兽人和卑贱的蓝龙,他们要把整个魔界作为礼物送给一个即将满月的婴儿,父皇已经被他们囚禁,接受传承报仇,接受不了传承也至少要杀了你!”……楼寒的话有些前不搭尾,但夜染还是听清楚了听明白了,泠风和清越那两个笨蛋要把魔界当做满月礼物送给小临天。真是,两个笨蛋。“楼寒,你不该把心思打在我儿子身上的。”夜染淡淡说完,抬手挥出一道黑色的吞噬之力,眨眼间魔界太子楼寒便化为乌有,消散在世间。从始至终,夜染都没有过称霸的心思,她只是想与墨皇厮守相爱,只是想平淡过这一生,一路走到现在,杀人早已如麻,她不在乎手上沾染多少鲜血,只是如今看着这两个本是天之骄子的人如此消失世间,心中莫名泛起一股淡淡的怅然。“唔,唔。”临天小小的手指轻轻触摸夜染的下巴,小小的婴儿似乎在安慰自己的娘亲。夜染收起心中怅然,抱着儿子,狠狠亲了一口,朝着一个位置做了一个谢谢的手势,随后直接大步向前寻找步入第三层的漩涡空间之门。站在不远处,随时准备出手的纳兰希尘见此,淡淡扬起一抹笑意,转身走向与夜染相反的方向。“我靠!”龙肆天正斜躺在椅子上休息,脑海里突然传来两个人死亡的消息,神念一动,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君墨皇淡淡扫了一眼龙肆天:“怎么?”“死了!”龙肆天使劲捏了下自己的脸,“楼寒和鬼沫儿死了!”君墨皇眼底一道精芒闪过,喝了口茶,没有说话。龙肆天从椅子上站起来,来来回回走了好几趟,右手握拳捶在左手掌心:“那两个笨蛋不会想要碰老大儿子,被嫂子给整死了吧?”龙肆天越想越有这个可能,就他现在所看到的夜染,根本不是一个与之前所见的那般杀戮邪肆的少女,如今的夜染已然还是一名妻子,还是一名母亲。她杀了这两人,只能说他们是碰到了夜染的底线,她如今的底线,也就只有君临天这小子了!“墨皇老大,你怎么不惊讶呢?”龙肆天看着依旧淡然的君墨皇,撇了撇嘴,“担心什么的是遮掩也遮不住的。”君墨皇放下手上的茶杯,漆黑的瞳孔看向天空的方向:“染儿的路,终究要她自己走下去。”而且,他相信她。他相信以夜染的实力足以搞定那些所谓的对手,所以他不会去参与属于染儿的战斗。她要打败对手,她更要战胜自己。“墨皇老大,心口不一这四个字你听过吗?”龙肆天切了一声,他在隐隐讽刺墨皇,又何尝不是在心里羡慕于他?他们这样的男人,要什么没有?权势?金钱?天下?弹指可得!爱情之所以珍贵,难道不是因为它的稀有吗?可是一个真正相爱的人,有多难得?一个相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