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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我做什么?”“……”“你先放开,万一学生下课就麻烦了,”初见扭着手腕,想抽出来,“我知道你心情不好,检叔叔刚做完手术,你又……”“又什么?”检边林一把扯过她的胳膊,摔到黑板上。冷不防被他这么拽住摔过去,她压根还没反应过来,手腕就被按住。黑板上红红白白的几个小字,被她衣袖蹭糊了,全是粉末。初见疼得蜷了指尖,觉得自己要憋屈死了:“我知道你要做手术,你经纪人说的。”“所以呢?”“你家没什么亲戚在北京,只有个经纪人。检叔叔又刚做完手术,没办法去陪你……”“所以呢?”“我想陪你。”算了憋屈就憋屈死吧,总比他好过。她这才刚缓过劲儿来,努力安抚着自己的情绪,没想到检边林完全不买账,声音越来越冷:“陪我?用什么身份,好朋友?女朋友?”初见愣了一下就反应过来。他又在逼自己。她微微胸闷着抿起嘴唇,什么都不想说。如果不是碰上检叔叔现在这种状况,又不知道他生了什么病要做手术,她怎么会跟着他。从来都是能避就避,但面对这种人生大波折,自己再避开,是不是就说不过去了。昨天,童菲还在微信里问自己,如果不太好的一种病要怎么办?她回的是“不知道”三个字。不知道,特迷茫。甚至会在他背对着自己,面对手术室无声等待时,有那么几个瞬间的心软……几步远贴着的教务处通知单被秋风吹得飘起来,刺啦作响。有东西在检边林掌心里跳跃着,是她的脉搏,微弱的,急促的,无论是多微小的细节,关于她的都会让他留意。他喉头发紧。想亲她。有笑声,女孩的,还有吵闹声,男孩的,从教学楼最东面的楼梯口断续地飘过来,是补课的班级放学了。初见仓促推开他:我不管你了,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吧。她跑出教学楼,从篮球场穿过去,从敞开的小铁门跳出去后,原地转了两圈,果断朝着和医院相反的方向走去。胸口闷闷的,怪他完全不领情,也怪自己在这时候还发脾气,各种责怪懊恼生气的情绪纠缠在一起,郁闷的想哭。在面前女孩跑出教学楼后,检边林上前几步,推开了一间敞开教室的门,门打开瞬间,两个正攥着粉笔在完成黑板报任务的女生被惊到,回头,瞬间叫了声。检边林抿起嘴唇,手指压在嘴唇上,示意两个人不要出声。教室归于沉寂。一墙之隔的走道里开始有整个初三年级的人,热闹地庆祝今天的补课结束。吵闹,渐行渐远,从七嘴八舌到三两交谈,到最后恢复安静,他终于抱歉地点点头,感谢两个人这么配合。“你,你真是检边林吗?”其中一个结巴着问。他没回答,算是默认。“我早就说啊!检宝是我们学校毕业的啊!”另一个高点儿从椅子上跳下来,从最后排课桌上翻自己的书包,“手机呢?本子呢,疯了,疯了,疯了”翻出来个本子的手都激动的哆嗦,“师、师兄,给我们签个名吧。”他还没回答,就被女孩紧紧攥住了手臂:“还有,还有,给我们班也留句话吧!”期盼的,激动的,还有怕被拒绝的眼神。检边林仍旧没做声,探手,在粉笔槽里摸出了半截□□笔。粉笔的质感,让他想到曾经替九班写黑板报的那些日子。那时候还没有暧昧不明的传闻,她也不会躲开他,万事都求着他。比如,在后黑板抄写名言警句。检边林想到她已经跑走很久了,仓促在黑板的最下端留了句话:Onlyafterclimbingtothetopofthemountain,youseethebeautifulseryofthepeak.然后放下粉笔,匆匆离开教室。作者有话要说: 双十一快乐~呀~先放上来更新,好饿,出去饭饭,回来再修改揪虫……(修文癖……☆、第八章你共我(1)走廊里已经没有了学生。检边林快步走出教学楼,身后,突然有人有些犹豫地喊他:“检边林?”是个男人的声音。检边林慢走两步后,停了下来。身后抱着书本教案的男人神情微妙,略带荒唐感地叹了口气:“真是你。”这一刻,不管是检边林,还是身后这个优秀的高三数学老师都有些恍惚。好像那年冬天的事,还是昨天才发生的,恍然已过去九年。初见溜达绕了两个圈,mama来了电话,告诉初见赶紧回家,去帮检叔叔收两个大件的快递,顺便喂狗。说是检边林的电话没人接。初见拦了辆车赶紧回家,气喘吁吁跑上四层楼,看到跑步机和四箱水果就傻了。从家里冰箱上拿了检家的钥匙,开门,指挥着送货人把东西堆去阳台。等人都离开,初见把地板上的脚印和纸箱子带来的灰都擦干净,晾好抹布,经过卧室又看到了那个合照。她和检边林从小到大的合照太多了,但这张是两人学生时代的最后一张。从那年元旦联欢晚会后到留下这个合影的这天,两个人差不多有半年没说过半句话。那年元旦晚会难得下了雪,她被班里男生神秘兮兮叫到楼下车棚,整幢教学楼的热闹,那个隔壁班一直和她在食堂、篮球场偶遇的男生,站在一排自行车的尽头。当时对方在低声说得时候,自己紧张的不停去抹掉身旁一辆自行车尾座上厚重的积雪,暮然就被拉住了手。“那就试试……吧。”她是这么回答的。可这场刚萌芽的恋爱还不到三天,检边林就在放学时间,当着全校各个年级人,狠狠揍了那个男生一顿。晚自习下课,学生如潮,或走着,或是推着自行车,都围在车棚旁,看这场突然爆发的冲突。初见在旁边都吓傻了,怎么拦都拦不住,眼看着满地的血,她怕出大事,最后冲到班里拿水桶接了半桶冷水,慌张跑来,泼向摇晃着站起身,还要扑上去的检边林。他当时一身冰水回看自己的那种眼神,她记得很清楚。很可怕。恶性的校园斗殴,对方伤势不轻,骨折在所难免,还做了多处检查,处理起来也很麻烦。一方面,检边林是重点班班长,又是成绩最好的人,老师们都想大事化小,一方面,对方家长不依不饶,不肯要赔偿,只要学校严厉处分。那几天她都生活在黑暗里,对男朋友的内疚,年级里风言风语,爸妈长吁短叹,检叔叔的焦急。最后,初见偷偷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