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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结果,才长宁心中也知道,自己与颜嫣之间的矛盾,岂是受人挑拨了,也就作罢了,只一个人独自伤心难过。一日,小侍禀告说:“有人求见殿下,说知晓使得颜侧君回心转意的法子。”长宁皱了眉头,这个时候后宅空虚,真是那些顺杆子往上爬的小人的大好时机,此时来禀告的,不知怀着什么心思。想了一想,还是让那人进来了。进来一个年轻男子,一问,原来是先前二人成礼时诸侯送的小侍,因为他行事得体,深得颜嫣的喜欢,如今做了颜嫣的贴身小侍。此番前来,就是为了解长宁之惑。那人容色上乘,较起真来,肤色比府内正经主子还要白上三分,不过容貌在沂王府这样的地方不算什么,难得的是他见到长宁,丝毫没有为人奴婢者卑微与惊恐,礼数周到的同时,但在这样的礼数中竟然见不到低人一等的气场,想是个有主见的。那人见长宁打量他,竟然笑着说:“怎么殿下看我,竟像是看一个死人?殿下一定误会了奴婢的来意。”之前长宁猜测此人的来意,不过是为了争宠,不料竟被此人看出,倒是有趣。长宁神色阴沉地问:“哦?你的来意是什么?”虽是笑着,可眸色漆黑,神情冰冷,那一副容颜,让人看了害怕。那人丝毫不差地行了个礼,道:“这时节颜侧君不在,奴婢碰巧在这时节巴巴地来了,恐怕殿下以为奴婢是那起子邀宠的小人。其实不然……”那人抬眼看了长宁苦大仇深的脸,竟然轻轻地笑了,极为愉悦地说,“奴婢此来,一来是为殿下解惑,二来也是求个恩典。”“你说。”那人见长宁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为了取信于她,只好把心一横,说:“若是侥幸使得殿下与侧君二人和好如初。奴婢想脱了奴籍,再向殿下讨一份嫁妆。”“哦?”这下更有意思了,这个小侍为了取信于人,竟将这样的事说与人听。那人见长宁表情好歹松动,才说:“奴婢自从上一次在琼林宴见到茂才大人,便立志要嫁与此人。”那人窥测了长宁的脸色,继续说,“奴婢知道殿下与侧君情意深笃,奴婢能够得了服侍侧君,也是前世修来的福分。只是此心不由自主,也只好腆了脸来向殿下求这个恩典。”“颜嫣竟然带了你去了琼华宴?茂才是国之栋梁,你倒是个有眼光的。”长宁以手扣案,慢慢地说:“即便是我将你送到茂才府上,茂才因了孤的脸面收下了你,不过是个小侍,也没什么意思。”言下之意是:你自视甚高,怎么会甘心?“只消殿下将奴婢送入茂才大人府中,其余,就是奴婢的造化了,便是事有差池,也半点怨不得人。”“好吧,你说,侧君是为的什么与孤生分了。”那人低了头,压低了声音说:“是小人作祟。”原来此人说了这么一大段,竟然是来告密的?长宁连夜找到密告之人,问:“你是什么人?叫什么名字?都在侧君面前说了什么?”此人见事情败露,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也不隐瞒,破口大骂道:“jian王,你害死我的jiejie、姐夫,如今教你也尝一尝这切肤之痛,也算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此人小小年纪,在人家的地盘破口大骂,竟然理直气壮,也算是有一分胆色。又是一个寻仇的,长宁奇怪地问道:“你的jiejie、姐夫是哪一个?”“哼!”那位小哥往地上吐了一口吐沫,似乎极为不屑地说,“小爷行不改姓坐不更名,小爷的jiejie姓林,名布衣。”长宁瞪大了双眼,一时楞在了当场。小哥也不发觉,犹自说了下去:“我jiejie好好地在国子监念书,与姐夫婚姻和美。若不是你这个jian王贪图姐夫的美色,将姐夫掳了去,我jiejie姐夫怎么一齐丧命?只可惜小爷时运不齐,被你发觉,不然也教你尝一尝这丧亲之痛!”小哥倒是一副跋扈神采,自说自话,却对这一屋子的人视而不见,毫无惧怕。原来这位小哥竟然是之前林布衣的幼弟,如今也才十五岁的模样。因他闻得jiejie和姐夫死在沂王手上,立意报仇。于是在一年前来到沂王府,碰巧也是他运道非常,着迎春看上,引荐给颜嫣,和之前密告的那一个一同侍奉在颜嫣左右。他年纪轻,报仇心切,心怀鬼胎地待在沂王府,难免被有心人利用,教他在颜嫣面前说了一些话,意图除掉颜嫣和他肚子里的孩子,报复李长宁,谁料行事不密,到底被人发觉。仇恨能够将一个人变得可怖,无恶不作,心无怜悯。这位小哥年纪这样小,本应在家中绣花,到了年纪出嫁。他却因了jiejie的死,将一生置入鸩毒之中,口里还说:“要不是我不过一个平头百姓,奈何你不得,又何必拿你的男人,和未出生的孩子出气。也是颜嫣那厮晦气,嫁给了你。至于那个孩子,谁让他不会投胎呢?”说罢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狰狞得可怕。这位小哥还不到变声的年纪,稚嫩的声音发出癫狂的笑,令人不寒而栗。韩慎跺了跺脚,恨恨地说:“你恨错人了。害了你jiejie姐夫的是梁王,不是沂王。是你jiejie求了我们殿下,我们殿下将你姐夫救出,还安排你jiejie姐夫离京过活,是你jiejie姐夫自己想不通,抹了脖子。我们殿下好心,还为他们立了墓,时时清扫。你被人利用了!”又叹了一口气,说,“怎么好心好意,却糟了这样的报应?”长宁神色平静,只是能从她紧握的拳头中看出,极为自制,问:“你都跟颜嫣说了什么?”林小哥听韩慎这么一说,毕竟年轻,心神打乱,疑惑地自言自语:“怎么会?乐jiejie是jiejie的同窗,绝不会骗我的。”又抬头看向长宁,狠狠地说,“不,一定是你这个jian王,想要骗我。你想要知道我和颜嫣说了什么?很好,我告诉你,我只是把你做过的所有坏事,你杀过的所有的人都告诉了颜嫣。可怜颜嫣那厮,心智不全,竟然受不了刺激,哈哈哈哈。”“你若是不信,我们可以带你去找他们两的墓。殿下怜惜他们是一对苦命鸳鸯,特意吩咐将他们合葬,就葬在京郊二里处。”韩慎说,“可是不知道林布衣那样的人,竟然有你这样的弟弟。”这个时候不惊慌,不去查证真相,反而大笑,可见是疯癫了。韩慎不欲搭理此人,急着宽慰长宁。果然,林小哥对着长宁等人破口大骂,多是市井秽语,入不得耳的。长宁是连听都没有听过。韩慎等人脸色渐渐不好看起来,虽说沂王宽厚,可是这样让人辱骂她们的主子而无动于衷,不是为人臣子能够忍受的,即使对方不过一黄口小儿,又是男子,也只好破例了。韩慎对几个侍卫示意,几个五大三粗的侍卫连忙将林小哥叉了出去。岂知林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