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岂不是令王爷不快么。”靖江又是一笑,道,“现在的女孩子都这么厉害。”“我还不算厉害的。”“叫你说的,我愈发想见一见莫如了。”靖江王口气之亲切,简直像在说自家孙女一般。“王妃也十分想与王爷一见,只是闽地事务繁杂,一时抽不出空闲。”靖江王道,“我实未料到陛下会将五皇子分封到闽地,闽地地处偏僻不说,地方也贫瘠,便是气候,初来闽地的怕也是住不惯的。”“这有什么奇怪的,五皇子虽是陛下亲子,却是颇多人不喜王妃。不说别人,就是王爷的亲meimei宁荣大长公主成天介说王妃同辅圣公主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他们能封到好地界儿才有鬼呢。这要是真像,说说也就说说,明明一点儿不像,大长公主还说个没完。”这话说的,靖江王都笑了,“宁荣一直是这样的性子,她也没讨到便宜就是了。”“其实宁荣大长公主何必多这个嘴,她不说,朝廷里谁不晓得王妃的出身呢。难得大长公主有这么一门旱涝保收的婆家,又有南安侯这样出众的儿子,陛下怎么都会睁只眼闭只眼的,大长公主倒好,成天就想着怎么叫我们王妃倒霉才好,她图的什么呀。”这事儿实在做的不聪明,江行云都想不明白。靖江王也叫江行云给问住了,靖江王也不晓得meimei图什么,靖江王端起茶吃一口,道,“女人心,海底针,这一般二般的,不好猜度。”“以前我还以为是王爷指使的大长公主呢。”江行云这话,险叫靖江王呛着,靖江王咳了两声,江行云笑,“不过,见着王爷,知道王爷的人品,断不会如此的。”靖江王气笑,“好话赖话都叫你说完了。”“我是想着,王爷你好生劝一劝大长公主,她都这把年岁了,就是上一代有些不对付,也怪不到王妃这里。再者,大长公主也实在糊涂,我不知她与辅圣公主有什么恩怨,就是想一想,辅圣公主在时,她如何,如今又如何,也不该给王妃使绊子。”江行云说的恳切,靖江王听到最后一句也颇有感触,要说他不恨辅圣公主,那是假话,但辅圣公主执政时,他是什么政治地位,如今又是什么政治地位,靖江王是极明白的。所以,辅圣公主活着,靖江王恨她;辅圣公主死了,靖江王却又怀念她。这种矛盾的感情,让靖江王说了一句话,“当年,陛下亲政后,我命人去帝都,想劝宁平jiejie早些避一避,若她肯听,也不会那样早故去。”江行云相信这是靖江王的肺腑之言,不论从私心还是政治立场,靖江王都不会愿意辅圣公主早早故去。江行云却是道,“将军怎么能离开战场呢。”靖江王道,“你们年轻人,会这么想。但是,如果是血脉相连的亲人,不论怎样的痛苦艰难,你只会想让她活着。”“也是。”江行云对这话似乎也有别样感慨,这也不奇怪,人家靖江王不过是死了个同母异父的jiejie,其他亲人还有许多。江行云整个家族就剩她一个了。江行云道,“就像许多人都怕死,其实死才是最容易的,这世上,活着远比死亡不易。”靖江王道,“你这孩子倒是看得透。”江行云忽而一笑,“这倒不是我说的,是王妃说的。魏国夫人的祭日,难得王爷每年都打发人送奠仪。”“这有什么,魏国是我的外甥女。”靖江王感慨,“宁平jiejie的后人,也就剩莫如了。”靖江王与江行云并不似政敌,相反,他们有一些相同的爱好,说话较一般人亲近的多,完全没有半点火焰气息啊。俩人是有说有笑,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忘年交呢。穆三郎笑,“江姑娘投父王的缘,不如住到藩王府来。”江行云不乐意,道,“藩王府规矩大,出入麻烦,驿馆就很好,我还想在靖江逛一逛。”依穆三郎的身份,别人就是回绝他,也得委婉着来啊,江行云说的直接,穆三郎倒是好涵养,笑,“那就随江姑娘了。要是江姑娘需要向导,只管吩咐驿站官员。”这么短时间的相处,穆三郎就摸到了江行云的脾气,这不是个喜欢别人为她做主的女人。江行云颌首,“好。”江行云也就打发驿馆官员去吴巡抚那里知会了一声,吴巡抚过来,江行云把吴氏的家书交给吴巡抚,同时把吴氏预备的端午礼也原封不动的交给吴巡抚,吴巡抚谢了江行云的带信之事,道,“知道侄女今年正月成亲,我离得远,无旨不能回帝都。如今她来了闽地同侄女婿团聚,这很好。”原本是吴巡抚相中了谢家,不想闺女没福,倒是谢家厚道,谢芝还为女儿守了一年,这样的人家,侄女嫁过去,吴巡抚也是愿意的。江行云笑,“谢大奶奶极好的人,要是帝都别家贵女,听到闽地只以为是蛮夷之地,多是不愿意来的。大奶奶这样的贵女,成亲就过来服侍大爷,真真是贤良淑德,贵府的家教,令人敬佩。”“江姑娘过奖了。”尽管江行云无官无职,吴巡抚也不是傻瓜,知道江行云与谢莫如交好,这次过来,更有深意,故而颇为客气,吴巡抚道,“一则这是为妇的本分,二则,闽地连王爷王妃都来得,吴氏女如何就来不得呢。只是我那侄女年岁尚小,还请王妃多指点她。”江行云道,“王妃同大奶奶是要姑嫂,大奶奶过来,倒是能帮着王妃分担一些。王妃组织建藏书楼、或是施粥舍药的事,总要有个臂膀,大奶奶年纪虽轻,做事委实细致,王妃就喜欢这样聪明能干的人。”吴巡抚又说侄女能帮到王妃实在容幸,当然,也不忘夸赞王妃的公益事业。接着,江行云方同吴巡抚说起靖江世子与穆三郎来,江行云道,“今日我同王爷游园,只有世子与三公子相伴,三公子挺受王爷宠爱吧?”吴巡抚看一眼窗外,江行云原是坐在一张靠墙的香檀木榻上,此时,优雅起身,一掌轻轻的按在这张大榻上,吴巡抚听到并不重的“呯”的一声轻响,继而就见木榻顷刻坍塌,转瞬化为齑粉,接着露出一排传音钢管。江行云曲指在钢管上一弹,嗡的一道清越声响传出,江行云断喝,“滚远些!”整间屋子,江行云找出六七处窃听设备,然后将房间拆的七零八落,继续同吴巡抚说话。吴巡抚汗都出来了。江行云微微一笑,拉过把椅子坐了,继续刚刚话题,“吴大人放心说吧。”吴巡抚拭一拭额角的汗,道,“靖江王妃过身的早,三公子的生母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