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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少。但墨九知道,她没有骗他,这全是她心中所想。墨妄也值得起她的崇拜。若非她是后世之人,而他是古人,不论哪个方面,甚至包括她最引以为傲的机关造诣,她也未必能比他强上多少。一直屈于左执事的他,又哪会担不起墨家钜子之位?墨九眼睛也有点发热,想了想,又笑,“你知道的,这样的人,一个人一生也未必能遇上一个。彼此信任,多么难得。师兄,不管你有什么想法和决定,我都会支持你。我或许不能帮你什么,但我会在你需要的任何时候,出现。”“嗯。”墨妄似乎有些无力,又似乎得到了某种解脱,微微一笑,“是我小性了,本不该在这样的时候,生出这样的情绪,还让小九cao心。你且放心吧,我自己能好好的。”“又客气什么?”墨九嗔他一句,倏地又敛了神色。“师兄,你为什么不问?”墨妄微微一怔,看着她怀疑的视线,突地笑着抬手,温柔地揉了揉她的脑袋,就像一个大哥哥对待顽皮的meimei那般。“你的事,我又何须多问?”“难道……你都知道了?”“我想,我比你更早知道。”墨妄嘴唇依旧挂着笑,“我虽然不能十分确定他就是……萧乾。但也想不出还有别人。”“是吗?你什么时候怀疑是他的?”“在兴隆山,他为方姬然看病那次。”“你眼有毒啊!”墨九倒吸了一口气,“为什么我没有看出来?”墨妄笑笑,“当局者迷。”“也是!”墨九叹口气,想想被萧六郎耍了,还一直被墨妄瞒着,不由又有些愤愤,“为什么你猜到了,却不告诉我?”墨妄看了一眼她精致的眉眼,皱了皱眉头,“这涉及你与他之间的情感,我若是掺和,又算哪般?他不曾告诉你,我自然不必多言。”“额!”墨九眨了眨眼,“好吧,我原谅你了。退朝吧!”“是。”墨妄微微一笑,认真揖礼,“属下告退。”看他露出这样的表情,墨九知道他已经释怀不少,心里绷紧的弦,也稍稍松了松。待墨妄离去,她拎着竹篮就去了灶上。捣鼓了半天,她做了一些吃食,让人给辜二端了一些去金帐,又送了一些给苏逸,然后寻了半天,也没有寻到墨妄,又叫曹元给他留了一点在他的帐篷……剩下的,她就与萧乾一道共享了。在草原上,简单的吃食,也会比别处更加美味。墨九吃得打了个饱嗝,将事先预留的食物和一条长长的绳索,一并装入了篮子里。对她的行为,萧乾似有不解。“阿九要这些东西,有用吗?”墨九眯眯眼,笑得狡黠而jian诈。“有啊,钓鱼怎么能没有饵?”“……”萧乾看她做这些缺德事,快活得几乎快要哼小曲了,又不免扬唇轻笑……这傻子啊!有时精明,有时却笨。想一想,完颜修的信笺内容,她也说了,还被他折腾那么久,然后做吃的耽搁这么老半天,她居然忘记了问他宋彻的事。抬袖饮茶,他目光烁烁。看来“睡服”这一招,往后要常用。“噫!”墨九回头就看到他不怀好意的目光,“你在打什么鬼主意?”她粉嫩的唇,微微嘟起,晶亮的眸,像潜伏了无数的星星,这样的墨九,是纯粹而美好的。然而,萧乾却不敢告诉她,安的到底是什么坏心。他让墨九坐过来,一本正经地问:“你要知道?”“当然。快说。”萧乾低头,啃她嘴巴。“就这个……”墨九呜呜反抗。这一下不得了,连同宋彻的事,墨九都想起来了,“我靠,萧六郎,你在坑我——我差点儿忘了,你还没有告诉我宋彻那事儿呢。”一把推开他,她怒目而视。“说!”萧乾又好笑,又好气。看她小姑娘似的,一急就红脸,他终是无奈地摇头。“宋彻常年服药,损及神智是真,我给他下的药,有安神之用,也是真。但是,先前应对苏逸那番话,却是他在完全清醒之中说的。”墨九挑了挑眉。“那你怎知他会按你的去做?承认自己就是宋骜?”“他别无选择。”萧乾淡淡道:“放了苏逸出来,他自然要找宋骜。所以,我事先已派人支会过宋彻了。”“宋彻为何要听你?”“这世上,只有我能救他。”这么自信的萧六郎,让墨九又爱又恨。“好,你牛!就算他不得不听你的,那为何又要假装失忆?”“如果他不失忆,又如何做得好宋骜?”是哦,不管宋彻知道宋骜多少事,但宋骜的人生,他到底不曾亲身经历,又哪能不露出半点破绽。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方为上策啊——唉!这些男人,一个比一个精。墨九双目凉了凉,突然抬起眉眼。“那你如今是打定主意,让他代替小王爷?”萧乾眉头紧皱,思考良久,沉吟不决。“只是权宜之计——”只是权宜之计么?墨九想到宋骜与宋彻,还有夹杂在他们中间的彭欣和她可爱的干儿子小虫儿,不由一声叹息。“问世间情为何物?”“那是一物降一物。”听他接得很顺口,墨九怒目。“学坏了啊?老萧,你可以……滚了!”——夜晚来得很快。这一夜,皓月皎皎……月华倾泻而下,笼罩着阴山大地,将策马闯入阴山的墨九一行人,影子拉得长长,嵌套在天地间,竟似一副奇异的美景。及至阴山脚下,乾门大弟子曹元打前战,率先跳下马来,入洞查探一下方才回来禀报。“钜子,并无异常!”墨九点点头,“兄弟们,到地儿了,下马。”从当初出来的地方,再一次返回离墓,墨九领着一群人并没有花费多少工夫。不过,等他们再次从黑暗的甬道下得离墓上方那一间“控制室”时,她却把弟子们都留在了外面,只与墨妄、曹元、萧乾及四大护卫单独入内。离墓里,静悄悄的。墨九站在控制室里,扬眉高喊。“那顺老头,喂,你死了没有?”“哈哈哈!”那顺的声音,沙哑而怪异,像一只从地底冒出来的幽灵,一字一字像蚂蚁钻入了人的骨头,“钜子不必紧张,老夫的命,长得很,便是你死了,老夫也还活着。”“……”这嘴够臭的啊?墨九看击西有点憋不住笑,瞪她一眼,向曹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