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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她这一套。“那我不拜师,你就教我可好。”戚相思脸不红心不跳,厚着脸皮要他教,“你看我今天表现也不差啊。”没见过这么不要脸夸自己的,何嗔瞥了她一眼:“回去记得祛邪。”“明天您过来,那我明天在这儿等您啊。”戚相思不跟着他了,扬起手挥了挥,显得特别热情。等人走远了戚相思才走出百花巷,玉石已经在那儿等了许久。——————————————————回到齐府已经很晚了,如今的齐家也没人管她,都当她是从太医院回来的。沐浴过后喝了一碗祛邪的药,戚相思躺下没多久就睡着了,第二天一早,请安过后她又早早去往百花巷。比起夜晚的热闹,白天的百花巷特别安静,尤其是早上,各个花楼内的姑娘们都还睡着,唯有几个在花楼里呆了一夜的人游荡着在吃早食。戚相思在逍遥楼的后门等着,没多久何太医来了,见到她在,何嗔半句话没说直接进了逍遥楼,戚相思忙跟上去,逍遥楼的后院也是一片安静。进屋的时候阿岚趴在桌旁睡着,惊起后看了他们一眼,打着哈欠起身朝着屋外走去:“行了,何大夫你来了,那我回屋休息去。”戚相思帮着烧水摆火罐,站在床边看着何太医定xue刺针,那神情又和她在安乐堂内看到的不一样。利落的下针后拿过戚相思手里的罐子,火棉在里面转过后放在刺针的xue位上,只见周围的皮肤猛然一收缩,火罐跟着鼓了起来,徐凤闷哼了声。十二个火罐下去后,徐凤的额头冒了冷汗,何嗔让戚相思去煮药。煮了药回来,戚相思看到何嗔在取火罐,她想上前帮忙时何嗔却不让,只让她把棉布递过去,火罐拿下来后针刺过的地方吸出了许多污黑的血,何嗔用棉布擦干净后即刻扔在了床边的盆子中,连着用了七八块棉布才将所有污血擦干净,再用药包敷在xue位上,喂下一整碗药。戚相思看得认真,到后头他为徐凤施针,一上午的功夫,他只让她打下手,并不让她靠徐凤太近。快到中午时阿岚端着一碗粥过来,何嗔也结束了,重新开了药方后嘱咐她如何煎煮:“三日之后我再过来,另外这张是开给你的,别忘了喝。”阿岚收下药方没说什么,送他们到了后门,戚相思跟着他出来,巷子过半时好奇问他:“她身子这么虚,是不是应该晚几日再拔毒?”“她拖的太久,要是不先拔毒,喝再多药都无济于事。”戚相思认真的点点头,别人是先入药,等身子好点后再拔毒,他这么做虽然看起来冒险,但不破不立,拖不起时间的还是这办法好。“你会诊脉吧。”到巷子后时何嗔忽然问她,戚相思点点头。“要是三天后我没过来,你替她诊脉,若是好转,就用这个让她药浴。”何嗔把药方递给她,戚相思眼眸一亮,这算是教她么!“要是没有好转怎么办?”“要是没有好转就不必救了。”何嗔淡淡的留了这一句,很快离开了百花巷。戚相思知道近日宫中事多,能这样出来半日实属不易,如今他恐怕是要赶回宫去。百花巷中的花娘对他这么熟,也亏得他是在内宫中,朝堂上没几个官员认识他,前来寻花问柳的又只注意哪家的花娘漂亮,他在百花巷这儿给花娘看病的事竟然没人知道。戚相思心情甚好,知道他会常来这儿就不怕磨不到他教她。......三天后何太医果真没来,戚相思大早去了百花巷给徐凤诊脉,幸运的事她在好转,戚相思留下了药浴的方子,又过了三四日才见到何太医。此时距离戚相思参加内教习考核没几天了,她呆在齐府中没再出去,十一月二十这天,齐府迎来了一桩意外的喜事。岳阳王府派人前来说亲,替岳阳王做媒,想娶齐家六姑娘回去做填房。得知消息的时候戚相思正在研究何太医那针灸之法,手里的针往棉垫上轻轻一扎,戚相思抬头看丁香:“岳阳王府?”“是啊,人就在前厅,老夫人都给惊动了,来的是和岳阳王府交好的越家夫人,听说是岳阳王自己做的主,老夫人点了头的。”上回去岳阳王府时就遇到齐敏兰“美人救英雄”的好事迹,之后岳阳王府还送了慰问礼过来,这一晃快半年时间,现在发展到了岳阳王府前来说亲。戚相思拔起扎在棉垫上的针:“这可是段好婚事。”若要算的细一些,可比三姐嫁给十皇子做侧妃还要好。“可那是王府。”丁香顿了顿,她是想说六姑娘的身份根本高攀不上岳阳王府,可一想到自家姑娘,丁香就说不出口了,瘪了瘪嘴。戚相思也知道这阵子齐敏兰经常出门去,想必私底下是见过面了,至于她如何让岳阳王动了心思娶她,戚相思半点兴趣都没有。她只在想这婚事齐家是毫无疑问的会点头,那按着齐敏兰的性子,肯定会想把卢姨娘接回来才是。想到这儿戚相思放下了针:“备马车,我要去趟外庄。”第082章顾氏安置卢姨娘的庄子在京都城外,并不远,路却很崎岖。进了山沟这儿满山都是农田,车夫小心驾车从田埂上过去,不久见了村落,庄子就在村口。戚相思下了马车,走入庄子内,院子里晒满了谷子,不远处有几个雇工在犁谷,见有人进来,顾氏派来看着卢姨娘的两个婆子朝戚相思走来:“五姑娘,您怎么来这儿了?”“母亲让我过来看看卢姨娘。”戚相思让丁香把食盒拿出来递给两个婆子,“两位mama也辛苦了,这儿有些酒菜,你们拿去。”开了些盖后酒香味即刻就散了出来,一直在外庄这儿吃不到太多rou,更别说好酒了,两个婆子面面相觑一阵,其中一个笑呵呵的从丁香手里接过了食盒:“既然是夫人吩咐的,那我这就给您去开门。”齐排的几间屋子,卢姨娘关在中间,按理说如今这时辰也该让卢姨娘在庄子里走动走动,可这些办事儿的下人就是如此,主子无所谓的,她们也懒得花那时间,有什么比关在屋子里更省事呢。开锁后婆子推开了门,对屋子里散出来的味道显得特别镇定:“前几日下了雨,屋内有些潮。”“mama去忙罢。”戚相思点了点头,朝内屋走去,靠墙的床上坐着个人,头发披散着,身形敦厚,和昔日的卢姨娘判若两人。卢姨娘抬起头来看她,缓了缓后才看清楚她,继而神色猛地狰狞,拿起床上的枕头朝着戚相思砸过来,嘴里啐声骂着贱人。枕头落在了戚相思的脚边,她抬脚轻轻拨开,打量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