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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不是正常人类能够达到。马背上朝着凤如青使鞭子的男人,突然间头皮一阵发麻,张嘴“妖孽”两个字便要冲口而出,凤如青却先一步开口,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清的声音说,“你也想提前去鬼王殿报道吗?”这群人个顶个的罪孽深重,想必是杀人无数,送他们下黄泉不废吹灰之力,只是凤如青懒得去理。这马背上的男人,乃是远近闻名的赏金猎人,死人中来去,不是没有见过邪门之事,妖异之人,他向来避而远之,因为他武艺再是高强,却也只是普通人类,对于这些妖能异士向来敬而远之。他已经认定了老五的死是这个婢女所为,舌尖上的妖孽两个字却转几圈,又咕咚咽回了肚子。光天化日之下,连出招都未曾看到,便让羞辱她的老五死于非命,这样的人无论是个什么妖邪,都是他惹不起的,况且这人仔细看了凤如青的身上,后背前心处均有一处衣物破碎,这乃是箭贯穿所至,他见过很多,但这女人若是受了这样的伤,没有理由还活着。加上她抓着自己的鞭子……可她的手分明刚才接了老大的刀,现在竟是除了干涸的血看不到痕迹了。朗朗乾坤,这行走在生死黑暗中多年的男人,活生生地被吓出一身的冷汗,若不是在凤如青眼中看出了威胁,他不敢当众暴露她,他下一个动作便是弃掉鞭子打马逃走。凤如青刚才那动作,学的正是魔界的暗市中那蛇女杜灵的样子,为的确实也是吓唬人,见这男人确实被她吓到,她笑眯眯地松开了鞭子。不远处骑马的众人看过来,带头的那个不耐地催促,“要么杀了,要么带着,追兵不知道什么时候到,快些!”这男人哪敢杀凤如青,他收回鞭子,连忙骑马上前,混入众人,一声不吭冷汗津津。“老五的尸体怎么办?”有人说,“总要带回去安葬。”还是先前那个带头的,因为死去的兄弟羞辱白礼的男人开口,“那么多人,都能带的回去吗?我们必须赶快走,在这里耽搁什么,若是追兵来了……”“老大,可老五跟我们一起好多年了!当年结拜之时说的话,你都忘了吗!”这一次开口低吼的人,正是带着白礼的人,他双眼通红,明显被这个老大的态度给惹恼,其余众人虽然没有开口,明显也很在意,都用沉沉的目光看着被喊老大的男人。气氛一时僵持,那个老大的脸色越来越差,凤如青这时候举起手,声音慢悠悠的,丝毫也不像是个被吓破胆的婢女,甚至也没有自己的生命被人捏在手中随时丢失的自觉。她说,“我会骑马,这样吧,你们带着同伴的尸体,我来带着我家公子。”众人都朝着凤如青看过来,凤如青走到这会已经站立起来的那个马前,按着马鞍,曲腿轻飘飘地在地上一蹬,看上去十分的无力,像被风拖起的翩然蝴蝶,衣裙在空中如绽开的蝶翅,划出十分好看的弧度,下一秒她便安安稳稳地坐在了马上,朝着众人挑眉笑。众人都被她惊到,看不出她身上带着武艺,可是刚才那个轻飘的动作,还被捆缚着双手,就连他们也是做不出的。众人的神色都凝重起来,他们都同时想到了另一个事情,那就是老五的马,乃是跟了他许多年的,烈性得很,从不让旁人骑的,现在却老老实实地站在原地被这女人骑,甚至还在她翻身上去之后,微微低头了一下,他们都知道,那代表臣服。“不走吗?列位哥哥,不是说追兵就要到了?”凤如青双膝一夹马腹,走到那个带着“她家公子”的男人面前,将捆缚的双手送到他面前,“劳烦给我解开,骑马我总要拉着缰绳的。”“你会武艺?”这男人竟是受她温声细语的驱使,拔出长剑将她手上的绳子斩断。凤如青转了转手腕,回答道,“跟着公子嘛,学过一点轻功而已。”她说得云淡风轻,然后堪称温和地朝着这男人伸手,指了指倒扣在他马上的人,说道,“把我家公子给我吧,我们会跟上的。”这一次是那个老大开口,“人给她,你带着老五,我们走!”他并不怕这个六皇子跑了,因为现如今皇城中所有人都要杀他,自他从宫中出来之后,追杀他的人就一波接着一波,若不是此次太后要保他,他也活不到现在,若是离了他们,他很快就会没命。带着白礼的人一听他老大同意带走老五,顿时也不僵着了,直接抓着白礼被捆到身后手臂的绳子,将他隔空抛了过来,这明显是在测试凤如青的能耐,这么抛人,便是个精壮无比的汉子,也不一定有臂力能够接住。凤如青夹马腹向前一点,竟是都不扶着缰绳,双手去接白礼,这是作死的接法,众人都等着两个不知好歹害得他们兄弟死伤惨重的罪魁祸首狠狠摔在地上。白礼虽然看上去年岁尚浅,也确确实实是个成年男子身量了,他又是手被捆在后背上的姿势,朝着凤如青砸过来的时候,直接把凤如青砸得后仰在马身上。这动作未免过大,但凡是马抖一下,他们就滚下去了,可这马匹的四肢宛如被钉在地上,一动未动不说,凤如青脚还蹬在脚蹬中,整个人被身上人压得腰弯成了一个难以思议的弧度,简直像是断了一般,可下一刻,她竟然双手环抱着怀中人,用这难以思议的弧度,用那看起来不盈一握一撞就散的豆腐腰,生生带着怀中人直立起来了。接着她就抱着“自家”这小公子,片刻也没有耽搁,打马率先顺着路跑了起来。不跑不行,收魂的黄泉鬼官来了!剩下的众人看不到阴司之人,纷纷面色各异,很快带了老五的尸体,打马追赶率先跑起来的那两人。而跑出了远些,确认那鬼官看不到她了,凤如青这才稍稍放缓了速度,侧头看了一看同她面对面相扣,一双长腿紧贴着她的公子。这姿势实在不适合骑马,更不适合在男女间出现,白礼比凤如青高上一些,下巴搭在她的肩头,即便凤如青单手紧搂着他的腰,也能感知出来他浑身僵直如木。“公子莫怕,”凤如青正贴着他左侧戴着的银质面具,对着他的耳边说,“我这便为你解开束手。”马匹跑得十分的快,但平稳得出奇,彷如四蹄踏在空中,踩风而行。凤如青松开缰绳,任由马匹自己跑,一手扣着怀中人纤瘦的腰身,一手随便两下,便不知怎么解开了束缚他手的绳子。但解开之后,两个人这姿势就更加的诡异,因为白礼双手垂落无处安放,凤如青却不合时宜地咽了口口水,白礼的脖颈正在她肩头,她只要一转头便能啃到。凤如青已经将身后人甩开了很远,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