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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清容貌的父亲母亲,有了最最普通最最老实憨厚的长相。她有了童年的玩伴,一个穿着华服的小不点,一个顶着黑角的半龙、一只狡诈的狐尾硕大的小狐狸、一个住在邻家的总给她糖吃的温柔哥哥、还有一只经常在林间跳跃的小鹿。他们在开满野花的原野上奔跑,在山坡上打滚。凤如青满脸脏兮兮的,头顶上顶着两个冲天的发髻,笑的声音太大了,大得她几乎落泪。然后她便看到逆着温暖的阳光,朝着她走过来伸出手的人,他把摔在泥地里面的她扶起来,蹲下,为她扫去衣服上的泥泞,他身上有很清幽的味道,那是她一生难忘的味道。他牵着她的小手走过山坡,踏过野花和阳光铺就的小路,一路朝着夕阳西下的、冒着袅袅烟火的房屋当中走去,然后凤如青便看到自己在他的身后,每走一步便在一点点的长大,他们走到了屋子的旁边,她已经到了他的肩头。他松开了凤如青的手,径自进了屋子,凤如青去抓他没有抓到,她正在心急,他却再度从屋子里出来了。这一次夕阳即将落山,凤如青看清了他姝丽无双的眉目,肃冷无尘的气质。可他手中端着冒着热气的食物,抬手召唤她进屋吃饭。凤如青在一片暖黄的梦境当中落下泪来,被牵住了手拥入怀中,那股清幽的气息沾染了食物的味道和柴火燃尽的味道,成了她毕生难忘的温暖馨香。凤如青在梦境中轻泣着醒来,整个人正被人捞起拥入怀中,眼角的泪痕被抹去,拥着她的人身上带着如梦境当中一般无二的清幽气息,还有不知在何处沾染的烟火。凤如青心中无声的惊天动地,慢慢在这人的怀中抬起头,便看到了那与梦境当中一般无二的雪塑眉目,带着怜惜和疑惑低头询问,“做噩梦了?”而他身后不远处的石桌上,是冒着热气的食物,这一瞬,梦想成真。凤如青眼泪从眼角滑落,被她梦中的情郎用端过guntang食物的温热手指拂去,她嘴角翘起,仰头亲了亲情郎的下巴,“不是噩梦,师尊,我梦见你了。”施子真被亲了下,下意识的想要躲,但是克制住了。他颇为不好意思地转了头又转回来,听着凤如青这样说,颇为认真地问,“梦见我吓哭了吗?”他在反思是不是自己一直对她太凶了,凤如青却咯咯笑起来,不再解释关于梦境当中的一切,那是独属她一个人的美好。她摇头,破涕为笑,问施子真,“师尊,你去五谷殿了?拿了些什么吃食?”施子真先是点了点头,而后又摇头,“不是拿的,是我煮的。”施子真见她不哭了,抬手给她施了个清洁术,而后说,“就是灵谷粥,还有些果干。”他上次给她煮,见她很喜欢的。他本就没有睡觉的习惯,不过昨夜确实是睡了,今早醒的很早,不知道该做什么,想起了那次她喝光了自己煮的食物,便去五谷殿取了食材煮了。“起来吃一些,”施子真见凤如青看着他笑,眼神亮得他有些不自在,便故作严肃道,“吃过了之后,你我再商议一下关于天宫和熔岩的事情。”凤如青不戳穿他转移话题的小心思,起身坐到桌边,端起小碗吃了口,灵谷粥上撒了果干,味道其实不见得多么好,可凤如青吃得满口生香,身心一起暖了起来。而凤如青正在埋头喝粥的时候,施子真再度去了外面,片刻后又端回了一个小碗,坐在凤如青对面,也慢条斯理地喝起来。凤如青抬头看他,他和她对视了一眼,又垂头继续轻吹灵谷粥。他已经天魂归体,根本无需喝这个东西,凤如青知道他是在陪自己,内心无声的感动,眼窝浅的又想落泪。不过很快两个人聊起来关于带领各族上天界的事情,这温暖过头的气氛,便缓解了一些。一顿饭吃的很好,聊的也很好,末了凤如青又说,“师尊,我已经说服人鱼族,人鱼族战力绝佳,可天界守旧的神族毕竟盘根错节数量不少,你觉得此次我们胜算有几成?”施子真先是沉吟片刻,而后用十分平淡的语气说,“那些正神大多是生在天宫之中,典籍功法用之不尽,可他们更沉迷酒宴,不足为惧。”他一句话,就把整个天界,连弓尤这般殚精竭力都不能动多少的正神,打成了“不足为惧”,这话普天之下,也只有施子真说得出来,也只有他的战斗力才配说。凤如青忍不住笑出声,目光灼灼地看着施子真,“师尊,若天下太平后,弟子很想跟师尊讨教一次,看看如今到底能否与师尊一战!”施子真侧头看她,却微微皱眉,“我为何要与你打架,伤了怎么办。”凤如青一怔,施子真又道,“你为何还叫我师尊?”凤如青“啊”了一声,顿了片刻说,“那……我叫你什么啊。”施子真看着她没吭声,凤如青迟疑道,“施,施子真?”施子真:……凤如青见他脸色忙忍笑改口,“相公?夫君?”施子真耳根有些发热,幸而半披的头发遮盖着发红的耳后,“你我还未结成道侣,如何能乱叫。”凤如青挠了挠头,想起了泰安时常会叫施子真的称呼,顿时恍然大悟,“池生。”施子真这才露出满意的眼神,凤如青不由得问,“你还真的叫池生啊,我以为那时候你是骗我的。”施子真知道她说的是那时他以其他的相貌,在驱邪的时候与她遭遇的事情,淡淡道,“我从不骗人。”凤如青笑得露出一点犬齿,“那甘平呢?不会也是真的吧?”施子真看她一眼,道,“是我师尊曾为我取的小字。”凤如青也不知自己在笑什么,就是有些挺不住,施子真瞪了她她也没有收敛,反倒去碰他搁在桌子上的手指,“师……池生,我们在外面的时候,我叫你什么,也叫池生”施子真微微拧眉,看着她在自己手背上勾勾划划的手指,实在太不庄重,于是捉住按在桌上,捏在手心,“为何不能,你与我如今还怎么称师徒,待到过几日,我会将你逐出师门,天下大定之时,再举行道侣大典。”凤如青不知作何表情,“为何要逐我出师门啊……”“师徒如何能够……”那是罔顾人伦。施子真看她一眼,凤如青撅了下嘴,施子真顿时松开了她的手,偏开头道,“别做那般奇怪表情,实在不庄重。”他语带责备,实则是掩饰自己想要动手捏她嘴唇和脸蛋的痒意。他们如今还未结为道侣,实在不宜过度亲密。施子真昨夜不能自已地拥她入睡,已经是十分过火,虽然他们连更过分的都做过了,但正因为如此,施子真才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