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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漏看浮竹焦急如斯的表情,卯之花队长幽幽道:“弥生君是个很坚强的女人啊。”然后才抬手撤去勇音布置的结界,打开病房的门,轻飘飘的一句话就拦住了急不可待想要冲进去的浮竹,“我去看一下她的情况,还请浮竹队长在门外稍等片刻。”悠然自得地查看了一下雾冬的情况,所有的动作都是特别的细致入微,以至于速度也不是一般的慢……最后在过去了大约一个时辰后,稍等“片刻”的浮竹终于被允许进入病房了。一向微笑着的卯之花队长在临走前也不忘柔柔地嘱咐了一句:“浮竹队长,记得动作小心一些,不要试图做什么剧烈的动作,弥生身上的伤口还没有愈合。”明明是如此温暖的笑意,可为什么浮竹会感到身后有一股冷风吹过……浮竹刚踏入病房,绿色的四目便相对起来,无论是谁都舍不得先收回视线。最后是雾冬难得率先打破了沉默,扯了扯嘴角,只是那笑因为疼痛而有些僵硬。“对不起队长,我回来晚了。”下一秒,她被一对小心翼翼地臂膀搂入一个结实的胸膛。“回来就好。雾冬,我想你。”那个从来都沉稳镇定的男人第一次连说话都止不住地颤抖。Twentyfourth布诺ˇTwentyfourthˇ“十四郎……”皱了皱眉,雾冬叫了那个男人的名字,声音嘶哑。“弄痛你了?”听到她说话,男人慌乱地松手,紧张地追问。“没有。”雾冬摇了摇头,这样子的浮竹……果然还和当年的傻小子一样,有些天然呆,一点都不像个队长的样子。“只是,队长,我觉得我应该先汇报工作。”“对了。说起来半个月前的灵压反应消失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卯之花队长说受伤只是在几天前?”其实浮竹这么心急地过来一是担心她,二也是为了了解这次突发意外的情况,只是一时激动就忘了。话一出口,他又有些后悔,“不过也不急于一时,还是等好些了再说吧。”“半个月前本来是要回来的。”再次摇头表示无碍,雾冬断断续续地叙述着半个月来发生的事情。“可是还没打开穿界门就被两只虚盯上了,为了躲避才故意隐藏了灵压,最后的确是在几天前正面冲突后不敌,才负伤的。期间因为情况紧急所以没有向瀞灵廷传送消息,让队里的大家担心了。”一边敬佩着卯之花队长超凡的医术,雾冬一边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她与之对应的腹黑面……天知道浮竹当时得知她的灵压反应消失时有多么后悔与痛恨自己的决定,他满脑子想的只有一件事:如果没有让她去就好了,如果把她留在自己身边就好了。所以得知了雾冬是故意隐藏灵压虽然在工作上应该给予理解和肯定,但浮竹还是不可避免地感到不悦。“是什么级别的虚?”听到雾冬的话,浮竹黑色的眉紧紧皱了起来。如果是普通的虚雾冬她没有必要躲避,可是大虚的话……瀞灵廷应该会有所显示,毕竟体积太过于庞大,那么总结下来,只有可能是……想到了这个可能,他的眼睛因为震惊和意外而猛地睁大。不可能的!这种级别的大虚已经近百年没有出现过了。偏偏雾冬的回答印证了他的猜想。“从体态和作战时的技巧来看……至少是两只亚丘卡斯。”也有可能是瓦史托德,雾冬并没有遇到过级别那么高的虚,无法判别,毕竟她也是前几年才混到了番队的高层,而且副队长没干多久就下来了。“而且不像是偶然……好像是蓄意的,早有埋伏,也许虚圈早有动向。”说出最后一句话的时候,雾冬愣了一秒,脑海里有什么一闪而过,然后被她否决。不可能的……死神怎么可能会和虚勾结?所以那两个虚所说的“那位大人的命令”应该是指虚圈的领军人物吧。“我知道了。具体情况我会向总队长汇报的。”一本正经的男人是十三番队的队长浮竹十四郎,他和雾冬记忆里那个傻呼呼的少年相去甚远。“嗯……”谈完了工作两个人开始沉默,不知道该怎么开始另一个话题,浮竹没有了刚才的冲动和勇气,雾冬也不喜欢主动开口,气氛无比尴尬。“你……”“你……”再次开口却是令人哭笑不得的异口同声。“你先说吧。”浮竹为这份默契窃笑,苍白的唇角染上了淡淡的笑意。“你又生病了吗?”雾冬只是冷淡并不是冷血,所以在看到这个一脸病态苍白得不自然的男人在第一时间冲进来,又对自己说了一句“我想你”后,说不感动是假的。“只是旧疾而已。没事。咳咳。”浮竹红了脸,咳嗽了两声,不肯承认。他的身体不好是全瀞灵廷都知道的秘密,身为他的青梅竹马雾冬不可能不知道,但让身为一个男人的他在自己所爱的女子面前被看成一个风一吹就倒的病秧子……这种感觉,不是一般的难受。“抱歉……”雾冬轻轻地说着,伸手握住了他的手,但因为无力握不紧。她的主动令浮竹感到意外,意外归意外,他还是反握住了她的手。“你第一次发病的时候没有陪在你身边。还一味地责怪你怨恨你,三天白了这头黑发,很痛苦吧。”雾冬碧色的眼里犹如烟波荡漾,氤氲的气息在眼底盘旋。那种有着惋惜伤痛和怜惜的神情让浮竹不是滋味。“……没关系了,大家都已经习惯了,我也是。”没想到她会提到那件事,浮竹不自然地转过头。说到底当初的确是浮竹家断了她的后路,也是他任由别人填上了她的希望之墙而没有阻止。不知道他的习惯是指那头白发还是指她对他的怨恨和责怪,雾冬看向窗外,白梅已经全然凋谢。“十四郎。让你担心了,下次不会了。”对他满满的积累了百年的爱不是由百年的恨就可以正好抵消的。她的声音沙哑着却是幽幽的,浮竹只觉得自己好像再也抓不住她,她也不再是当年会说出非他不嫁的话语来的小女孩了。于是这么一句话脱口而出:“雾冬,我现在才请求你嫁给我,会不会晚了一些?”无论是他还是她,都没有料到他会如此直接。雾冬呆住,看到说完就自己先红了脸的浮竹,不禁莞尔。“不行。”那笑里有着难言的苦涩和调侃。浮竹一下子垮下的面孔让她觉得很有趣,雾冬看着窗外空空的树枝,再度幽幽开口:“太快了啊……”智力超群的浮竹立刻明白了雾冬的意思,因为惊喜灿烂地笑开,脸上泛起不寻常的红晕:“那给我一个机会,先从恋人开始……可以吗?”“十四郎,我不知道你也会这么直接的。”雾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