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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1峰回路转上

三上对试拍片段评价不高,你怎麽想?为什麽第一次就接同x"/>恋的角色,并不是所有歌迷都接受你出柜,现在还接这个角色,你不怕歌迷抛弃你吗?

清了清喉咙,还未开口,站在角落里的歌迷就开始喊起来,黎舒!黎舒!

他们急著向他表明,我不会离开你。

“嗯,无可否认,接下慕容冲这个角色的确是因为x"/>向相同,我会觉得自己跟他有很像的地方。”黎舒一脸坦然,看看王导,又看看秦扬,“我知道自己在演戏上不够专业,好在有身边两位很好的朋友全心的帮我,我相信最後的结果一定不会让大家失望。”

“至於歌迷接受的问题……”说到这里,黎舒又笑了,比之前更加璀璨,“我还是跟之前出柜时的想法一样,”他顿了顿,诚恳的说道,“我没有办法做到让所有人满意,我只是我自己。如果有人因此受伤,对不起。谢谢你们爱过我。”

黎舒!黎舒!

掌声喝彩声响起来,这是属於黎舒的胜利,哪怕只是片刻。

正事说完,不可免俗的八卦,最近最热的绯闻男男主角在场,怎可错过这j"/>彩大戏?

单就在现场秦扬对黎舒的各种有意无意的照拂,就已经够耐人寻味了。

“我从不介意传绯闻,不管男女,”秦扬哈哈大笑,把问题抛给黎舒,“全世界都知道我是独身主义,黎舒,你介意吗?”

黎舒无奈的点点头,“请大家不要乱传,我跟秦扬只是朋友。”

好吧,绯闻男友无料可扒,话题又给扯回正牌男友身上。早上黎舒与郑鸣海在机场吻别的时候被人偷拍,传到了网上,记者又有话可讲,黎舒!黎舒!有人看见你在机场跟郑鸣海分手,你们感情触焦了吗?!

“没有的事。”黎舒矢口否认,声音却难掩寥落,几乎是带了些恳求的味道,果然他不能抱有任何侥幸心理,“我的恋人他跟我x"/>格不一样,不喜欢被太多的打搅,希望大家给我们一些空间,谢谢。”

黎舒!黎舒!

记者还想拉著黎舒不放,主持人却不再给他们机会,毕竟还有那麽多其它演员在。

除了黎舒秦扬,最有话题x"/>的自然是饰演另一半慕容冲的齐清。他出道不算久,华辰也有意无意的炒过一些他和江皓的绯闻,现在他接下慕容冲,很符合华辰给他的定位与路线,也让记者有话题可挖。

面对与黎舒差不多的问题,齐清显得比黎舒还来得坦然,“我虽然不是同x"/>恋,但我相信自己能演绎好这个角色,能与秦扬合作我很荣幸,也非常感谢公司给我这个机会,谢谢。”

这齐清倒是真会学,越来越有范了。罗凯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看著正陪在袁云鹏身边的齐清,嘴角泛起丝笑来。只是再怎麽学得像,他也不是黎舒。

发布会结束之後的晚上,华辰又开了盛大的开机酒会。这部戏的主要演员、导演、幕後重要角色,以及三家投资方的老板都会出席。袁云鹏自不必说,他是主人,另外两位重要客人,一是罗凯,二是荣耀锦。

也是无巧不成书,十多年前北京街头的小混混,如今已是投资公司的二把手。与华辰既要经营又要投资不同,罗凯的公司起家就来路不正,投资影视的最初目的就是洗钱,所以他们是除了出钱,什麽也不管。

这次倒算是例外,齐清在最後关头回过头来求他,他就临时掺了一脚,弄出这麽个结果来。毕竟大家不是第一次、也不会是最後一次合作,难得他开一次口,袁云鹏和制片那边怎麽著也得顾及他的面子。

现在的罗凯,与从前那个成这麽眼熟,不就是以前跟郑鸣海打过架,後来又老跟他们混的那家夥嘛!

他对他伸出手,“罗凯!好久不见!”

“你还记得我啊!”罗凯的声音既激动又委屈,这些年他变化挺大,只有现在这一时半会,还像透了他的从前。

“喂,起开!”魏蕾见罗凯握住黎舒的手就不知道放,拎了他的袖子骂,“你这人,脸皮还是那麽厚!”

“哎呦魏jiejie,你还是没变呐!”罗凯哈哈笑起来,开心得不得了。

远处的齐清看到这一幕,犹如一盆冰水当头淋下,从头到脚,彻底来了个透心凉。

他跟了罗凯将近一年,他知道罗凯最初找他只是因为他像黎舒,但他一直以为,比起袁云鹏,罗凯对他是有感情的,虽然不多。所以这次他才转过头又去求罗凯,就算会得罪袁云鹏也一样要去求他,事实证明他是对的,罗凯真的会帮他,哪怕为此会损害到黎舒,他也会帮他。

所以他想罗凯还是有点喜欢他,一定是,这绝不是痴心妄想──可是他错了,他现在才明白,原来他真的从未被任何人爱过。

袁云鹏端起酒杯,跟刚到的荣耀锦寒暄。这部戏三家一起投资合作,罗凯是只出钱不出力,他是出钱又出力,荣耀锦是只出了一点点钱,但因最大牌的影星和大部分资源都从香港来,他反而最赚。

不光最赚,这帮香港人得了便宜还卖乖,非要在最後关头跟他争,真是事事都算尽!可就算在心底骂了他百遍千遍,面上还是要讲合作愉快的,不过还是忍不住酸上那麽一酸,袁云鹏揶揄道:“想不到荣先生也是x"/>情中人,重情重义,痴心一片啊。”

荣耀锦苦笑著摇摇头,像是听不懂反话,和只比他大几岁的袁老板相比,他年轻英俊,皱皱眉头也风度翩翩,一双眼睛情深似海,“再怎麽讲,一日夫妻百日恩,何况我跟他,百日千日都不止,我怎麽会……”

荣耀锦一面说著,目光飘向黎舒的方向,这时秦扬他们也来了,黎舒正和他说话。

差5话的口型,并没在意黎舒的脸色,只凝神听著外面的动静。

有人来了,开门,吹著口哨撒尿,然後哼著歌洗手,离开。

卫生间再次安静,空气中飘著轻柔的钢琴声和淡淡花香,隔间的墙壁是米色大理石做的,光可鉴人;木质门板封到底,没有一丝间隙,高达2米,也杜绝了一切偷窥的可能,甚至马桶都是最新款的全自动智能型,人x"/>、体贴、又周到,可那又怎样,表面再光鲜漂亮,这方寸之地,依然只是五谷轮回之所而已。

黎舒冷哼一声,这麽一折腾,他都忘了自己来干嘛的。

他拉开荣耀锦,/>上门把手,“走开!”

“砰!”

荣耀锦哪里那麽好对付,他抓住黎舒的手腕,猛的往里一带,门反而被他关紧,黎舒恨得牙痒,“你发什麽疯?!”

“嘿!”荣耀锦一点没生气,突然笑了,有点没皮没脸,他一边撑住门,一边把黎舒往自己怀里拉,他半垂著眸轻声道:“我想你。”

“放开!你放不放?!”

“不放!”

空间实在太窄,黎舒感到避无可避,荣耀锦的气息,他最熟悉体温和淡淡的香水与烟草混杂的味道,就这样粹不及防的朝他袭来。黎舒忽然明白自己是来干嘛的,他就是想要一个拥抱,在此时此刻,要一个温柔的、温暖的、可以包容一切支撑一切的拥抱,情人的拥抱。

荣耀锦的唇贴在黎舒颈间温软的皮肤上,他感到怀中的黎舒难以抑制的颤抖,呼吸也愈加艰难,起伏的a"/>膛时不时贴紧他的身体,若即若离。

他收紧双臂,将爱人牢牢抱紧,在他的耳边喃喃低语:“我想你,黎舒,我想你,黎舒,我好想你……”

黎舒仰起头,本能的想避开荣耀锦的唇,他从他的怀中抽出自己的手臂,高高举起,无助的在空中挥舞,似想再抓紧什麽东西,什麽可让他抽离、避免他沈沦的东西。

可是没有,触手可及,只有光滑如镜的石壁,啪的一声,黎舒摊开手掌拍在墙壁上,立刻留下一个鲜明的掌印,一个由手心湿漉漉的汗水印下的掌印。

他的手随著身体慢慢的往下滑,头却始终高傲的昂著,他几乎坐到地上,看著头顶被四方墙壁框出的狭窄不管再美的人看久了都会麻木都会腻,容貌这种东西,最禁不住时间,可为何他看黎舒看了十年,还是会经常觉得自己捡到宝?

最初他也不赞成黎舒去演慕容冲,但现在看到黎舒的样子,再大的代价都是值得。

过了许久,身边的人还是没走,黎舒正想开口赶人,便感到一个凉凉的东西贴到脖子上,荣耀锦像是给他系了什麽东西。

“我帮你去请佛了,大师说今年你犯小人,万事小心。”

黎舒睁开眼,/>起颈间的东西,是一尊碧绿通透的玉佛,笑笑的,心宽体胖,倒是看著都让人开心。

“你不要老来烦我,就没事了。”黎舒面无表情的随口答道,把玉塞还给荣耀锦,“我不要,你走吧。”

“喂!”荣耀锦把玉按在他a"/>口,“你收好!我不是说笑!”

“几十岁的人了,还信这些!”

“你刚好讲错,”荣耀锦一本正经道,“黎舒,我知道要你信很难,但人是这样,年纪越大,才知需敬畏的事越多,”荣耀锦脸上浮起一个笑来,声音显得无可奈何“黎舒,我越来越知道人的命运太难讲,不可控的事情太多了,我只求你平安。”

黎舒微微偏过头,再次闭上眼睛,唇角紧紧抿著,露出荣耀锦熟悉的表情。

“好罗,我不烦你。”荣耀锦知他已经很不耐烦,讪讪的/>/>鼻子,帮他掖好被角,突然又俯下身,在他耳廓上快速的亲一口:“真不烦你了。”

荣耀锦识趣的退出房间,在走廊上点了一支烟,强迫自己冷静。再缠下去也没有任何意义,且不说现在不能逼得太急,就是以前,工作时不zuoai,也是铁打不动的规矩。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黎舒第一次开个唱的时候,两人兴奋过头,第二完,黎舒作势拉了车门要走,荣耀锦赶紧按住,只好随他:“好罗,你来就你来。”

☆、76犯错

偷情这种事,绝不会只有一次,有一便有二。如禁果与毒药,即使再平淡无奇的关系,即使相熟多年、早把彼此身体背得滚瓜烂熟的情人,因偷偷/>/>的那麽点情趣,也会显得格外诱人。

荣耀锦在酒店包了套间,大白给他们听。

她拉著黎舒一起去吃饭,两个人难得的安安静静,什麽话都没有,就是安静的吃饭。黎舒埋头专心剥虾,修长手指缓慢优雅,去头,剥壳,抽筋,吃下去,他始终垂著眸,就像在躲她。

“小舒,”魏蕾还是这麽称呼黎舒,她喝了一口汤,装作不经意的问:“鸣海什麽时候回来?”

“嗯?”黎舒抬头,冲魏蕾笑笑,糊弄道:“他说快了。”

“哦,他说的?”

“啊,是,”黎舒依然埋著头,慢条斯理的喝汤,搅著碗里的小粒的白色丸子玩,“他话总是很多……”

“黎舒你骗我。”魏蕾撂下筷子,突然打断他,正色道:“郑鸣海昨出这样的话来,“你还有良心没有!黎舒!我爱的是谁你不知道吗?!”

“啪──!!”魏蕾抬手扇在黎舒脸上,眼泪瞬间夺眶而出,就这样她还不解气,她站起来拉著桌布用力一扯,哗啦一声,满桌子的菜和碗筷,落了满地!

她冲他吼,“黎舒!!我再理你我就是猪!!”

喂……喂……!!

黎舒颓然的跌坐到地上,屋内一片狼藉,碗碟酒菜洒了一地。

“喂……不是吧……你别不理我啊……”黎舒捂著脸苦笑,脸颊火辣辣的疼,他望著魏蕾离去的方向不停的自言自语,“傻姑娘你爱我做什麽,你不是猪,我是猪啊,我才是猪……”

“你要都不理我了,谁还理我啊……”

北京的夏季炎热,中午太阳最烈的时候,阳光打在皮肤上似能烧得劈里啪啦的响,热风卷著尘土,一波波的扑来,人简直就像进了烤箱。入了夜倒还好,雨水虽多,但通常空气并不湿润,热气散得快,不会像南方那麽闷热难当。微凉的夜风吹得树影婆娑,一弯新月高悬树梢,荣耀锦将车停在黎舒工作室门外,熄火摇下车窗,点了g"/>烟来抽。

今晚灯终於亮了,他来了几次,房间都没有亮灯。他这行为有点像个单纯的跟踪狂,他并不是一定要见到黎舒,他就喜欢这样远远的跟著,看著,像当初还没把黎舒追到手的那段时间,光是看到他的房间亮起,他就觉得莫名的开心。

这地方荣耀锦也挺喜欢,黎舒可真会选,他像是总有办法把自己的地方弄得很舒服,不管有钱没钱,就是以前他在香港住过一段时间的小阁楼,也是打理得舒服又整洁的,关於这一点,荣耀锦一直很喜欢。他顺手打开音响,黎舒的歌声立即在静夜里响起:来日纵是千千阙歌,飘於远方我路上……

好久没听到黎舒唱歌,多年前听黎舒在夜场里唱这首时,他的声音还未褪青涩,而到去年,他的三十岁,这声音已到鼎盛、几乎完满。录音里还有万千观众山呼海啸一样的呼喊和掌声,有那麽多人沈迷在他的歌声里,这麽爱他,他该好好的继续唱下去的,无论发生什麽事情。

荣耀锦给黎舒发信息:宝贝,我想见露娜,我想它了。

黎舒没理他,这是当然。

但荣耀锦难免还是有点沮丧,他突然很想冲下车,厚著脸皮去砸黎舒的门,但他清楚的知道这没用,今晚他可没喝酒,黎舒这人,比谁都狠心。

正打算离开,荣耀锦接到香港来的电话,他的母亲打来,阿锦,你什麽时候回家

荣耀锦闭上眼睛揉揉鼻梁,好啦,过两现在不许你跟他来往啊,mama只是要你顾家,儿子啊,你想想,你现在倒是开心,以後老了你们怎麽办……

好好好!我知道回去!我明我们谈一谈,谈吧,正好我也有话讲。”

荣耀锦跟过来,在他的对面坐好,整整衣领,清了清嗓子,即使只穿著浴袍,头发还没干透,a"/>口裸露的皮肤上挂著吻痕,那架势也是做足了的,仿佛在正式场合,要做商务谈判:“我准备在北京开新公司,已经在筹备,最晚年底能成立。这间公司跟香港荣氏没有直接关系,它只是我的,也只是你的,股份我一半,你一半。你只需要把你现在的公司带进来,我帮你管。”

黎舒喔了一声,没什麽表情,把荣耀锦面前的酒杯拿到手里,轻轻的晃:“然後?”

“我向你保证,三年,只要三年,我一定离婚。”

“三年?”黎舒抬起头,有些惊讶的望著荣耀锦和他伸在他面前的三g"/>手指,像是没明白他在说什麽。荣耀锦吃不准黎舒的态度,见他半天不接话,懊恼的又把三g"/>手指变到两g"/>:“最快也得两年,黎舒,至少两年。”

可黎舒丝毫没有心动,依然用茫然的眼神看著他,荣耀锦被他看得心慌,只好再清清喉咙,试图跟恋人解释,“黎舒,我知道你不愿意回香港了,没关系,我来北京。只是我暂时确实做不到完全只属於你,我除了是你的恋人,还是一个儿子,一个父亲。阿仔还小,我怎样也得等到他满周岁,才能够提出离婚。先分居,再加上法律程序,真正能够离婚,需要两年。”

可黎舒还是不说话,表情看不出悲喜,只盯著杯中的红酒表面出神。红色的水面上面有他的脸,还能从玻璃杯上模糊看到荣耀锦的影子。荣耀锦被逼得没法,一把抓住他的手,“黎舒!你给我点时间!最快两年,最多不过三年!”

他咬了咬牙,再次加码:“在此之前,我不勉强你。我已经在北京选了新房,你愿意住就去住,公司成立之後,我至少一半以上时间在北京陪你。”

“黎舒,我们重来好不好?我所求不多,不求和以前一样,可是让我在你身边,我们重来,我想继续帮你。只要我们在一起,不管什麽事情都不是问题,我想你继续唱下去,继续做你最喜欢做的事情,演戏也好不演戏也好,你一样成为天皇巨星,我想你在我手中,再一次光芒万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