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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摸口袋,才发现因为一身去温泉的装备,打火机和烟都没带着。按下香烟自贩机的按钮,刚弯腰从塑料挡板内取出烟盒,便见身侧站定了一双白色袜子。“你怎么也出来了。”“中也君是生气了吗?”中也迟疑了几秒,深深呼出一口气。在的确有那么点,不,是非常不爽,和如实说出会显得自己很孩子气的天平秤上纠结了很久,最后只是沉沉回答了句,“没有。”“骗人。”“……”被她当机立断,斩钉截铁的两个字判定,给怔懵了。青绿色的烟盒在他手里被捏得略微变形。“太宰先生是故意气你的不是吗。”原来她知道啊。装傻也就算了,这一提,中也到有些真的置气了,“那你不也很配合他么。”他捏了下烟盒边缘,随手把薄薄的透明塑料纸扯下,扔进一旁的垃圾桶。实在是幼稚到极点了,他竟然会被一个小小的游戏给气到,现在还认真和她拌嘴。也许是因为对手限定成了那条死青花鱼,和杏奈绑定了情侣后默契十足地赢了,那股在喉咙口蔓延开的醋意让他说不出口又咽不下去。或许还被一路坚信着女友的,自身的蠢智商给无语到了。可能更主要的是,一直压抑着暴揍混蛋哒宰的渴望,没得到填满。“中也君。”杏奈眼含水雾,嘟着脸蛋,上前拉了拉他浴衣的宽袖摆。她尾调故意拉长了几个音节,随着手臂左右的拉扯晃动,都没结束最后那个「君」字。可怜兮兮的。反驳不来,就撒娇。呵,女人啊……可偏偏他很没出息地就吃这套,“我没生你气,真的。”就算生气了又怎样,他除了选择原谅还能怎么破。“我只是有点不爽那条青花鱼。”“青花鱼?太宰先生吗。”“啊。”中也不想和杏奈多提太宰治的事情。想起了前不久,初冬还未来临之前的雨季,透过电话听到的,哒宰八卦了各种他的过往丑事,好像杏奈还听得挺开心的???直觉不想让这两人继续靠近。“你离他远一点。”中也并无太多表情,但他像是遮掩什么小心思一样,清了清嗓子,随后严肃地补充了,“现在港黑只是暂时和武装社不起冲突,谁知道以后会怎么样,对立立场是不可避免的。”一本正经的样子太过掩饰,杏奈憋笑不成,只能低头,用小拳头抵在上嘴唇,挡了挡上扬的嘴角,“恩。我都听你的。”“你……刚刚笑了吧。笑了吧!我和你说严肃的事情呢!”“是的是的。中也君不喜欢的,我就不去做了。中也君那么讨厌太宰先生,以后我会离远点的。”完全是把他当成了一个任性闹脾气的少年……虽然是有那么点儿……可中原中也面子搁不下,他刚刚想辩解几句,就见女孩收起笑容,微抬下巴,凝视着他。茶棕色的眼底波光盈盈,“中也君不生气了嘛。”甜甜的声线动听得很,像是一片柔软的羽毛,在心尖上扫来扫去。“你要是气不过,晚上吃饭可以假装喝醉,趁机把他拉去小角落痛扁了一顿!”……在暴露黑手党的身份前,杏奈是绝不会在他面前说出这种破形象的馊主意。见中原中也没有吱声,表情也无松动,杏奈又上前两步,几乎是贴到了他的跟前。她一手拉着他胸口的浴衣布料,脚后跟突然离地。吧唧。女孩的鼻息扫过他的颧骨。她凑上前对着他的侧脸亲了一口。软嘟嘟的小嘴温度不高,像是被雪大福碰了碰。转而,一声惊呼,杏奈被扯入进结实的胸膛。一个翻转,她被迫抵靠在了墙壁上。中也一掌撑在她的耳边,欺压而下。顺势发泄自己的不满,这个吻并不像之前那样浅尝辄止。他惩罚性地用虎牙牙尖啃噬过她的唇形,接踵而至的是蛮横地碾压,女孩没有任何反抗,只是轻含着他的半边唇瓣,接纳了一切风暴,唧唧呜呜发出一些委屈地抗议声。她示好般地轻啄了几次,悄悄伸出舌尖舔了舔一掠而过的舌尖。这样的安抚,对于某位狂躁的小奶狗颇有成效。情意绵绵间,暴风雨渐渐平息,变得缱绻,变得炙热。……直至额头相抵,互相喘着粗气。中原中也是完全经不起这么撩的,清水杏奈恍如梦醒。他全身压在她身上,感受到了不同寻常的热度和硬度后,羞赧色从脸颊直接蔓延至耳后,脑袋晕乎乎地有些思考不能。“抱歉。”下巴压在她的肩头,湛蓝色的眸子半阖上,气息喷射在她的颈间,酥酥麻麻。他弓身抱着她,埋在肩窝大大攫取了好几口香甜的气息后,后退一步松开了杏奈。酒店的浴衣本就是用腰带随便一绑的,根本经不起折腾。两人的领口凌乱,中也垂下目光,帮她抚平了衣襟的褶皱。随后抬起手臂,指尖插/入额上的赭色发丝间,他把碎发向后一撸,呼出一口气,又说了一遍……“抱歉。”“我去抽根烟,你别跟过来了。”他只想一个人在寒风中冷静一下。谁知,侧身刚跨出一步,准备离去。藏在和服宽大衣袖中的白皙小手,便探出指尖偷偷勾住了他的小手指。中也回首。杏奈垂着眼帘,水嫩的肌肤下绽开朵朵桃色,她支支吾吾地轻声细语道,“中也君是一个人的房间吗?”哦呼。语落的瞬间,他听到了耳边炸裂的烟花声,和众天使恶魔的欢呼。“恩,是单人间……”中也尽量放缓语速,突显出自己的耐心。万万不想暴露内心的雀跃,“你晚上……要过来吗?”“要。”杏奈颔了颔首,“我有话想和中也君说。”“好。”……恩?有话说?中原中也一个人在露台抽了两根烟后,才后知后觉意识到,好像不是那个意思?-----晚餐时间。港黑人数众多,预定的宴席无法在房间内摆放,众人来到了食事処的大厅。与武装侦探社的一行人共同用餐,免不了一顿吵闹之景。彭格列的五位倒是在房间内用餐。中也认真思考着杏奈建议的【装醉打一顿哒宰】的可能性。装醉的话,也不能不喝吧。得适量。他小酌了三杯清酒,结果……记忆断片了。再次清醒的时候是,是晚上八点半。不知为何,脑袋虽然有些沉,可手脚一身轻,心底里泛出一股舒爽劲儿。有人把他扛回了自己的房间。他推开拉门走了出去,隔壁接连着的就是港黑的包房。闹哄哄的一听就知道没有人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