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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艳越哭越厉害,最后直接抱住夏含清:“夏含清,呜呜呜……”她不知道要说什么,可能要说的话,已经融进泪水,落地之后,便收不回。就像心底的感情,只是荒芜的杂草,已经被镰刀割除。夏含清不知道该怎么哄刘艳,她只能把刘艳搂紧,像拍孩子一样轻轻拍她的背:“会好的,都会好的,不哭,不哭……”星期一,天气晴,宜早起出门打卡。宿舍四人像往常一样,匆匆忙忙起床洗漱,然后带上书包和饭卡出门。回头率,百分之百。王铁锤已经看开了,反正现在黑乎乎的没个人样,就算被看又如何,谁知道“她”是她啊?夏含清跟在王铁锤身后,借由她宽厚的身影,挡住自己的小脸……想想就糟心,特别想揍胖小碟!食堂里的队伍排的很长,大家都看向前方,夏含清低着头,没几个人特意去看她被头发遮住的脸。王铁锤则完全放弃治疗,不遮不掩,大高个杵在那里,任由别人将探寻的目光放在她脸上。打开回来之后,赶到教室去上早自习。本来大家都在做自己的事情,要么赶作业,要么玩手机。结果,夏含清进门时肖宇刚好抬头看过来,即刻笑喷:“夏含清!你怎么弄的和王铁锤一样?”声音不算小,大家都听到,下意识的看过来……厚道的心里憋着笑,不厚道的直接就哈哈哈……早已预料到这一切,夏含清面不改色——改了也看不出来,坐到位置上拿出作业本,的作业她还没写完呢。“嘿,夏含清,你这什么情况啊?”坐在前面的张世宇回过头,眼角皱纹都笑出来:“怎么和王铁锤一样的?我昨晚上问她,她还不告诉我。”一向很有礼貌的夏含清选择无视张世宇,她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哎呦,说说嘛!”张世宇分明是在夏含清和王铁锤的伤口上撒盐,用别人的痛苦为自己制造快乐!夏含清放下手里的笔,揉拳头:“班长,我可以在你脸上打出相同的痕迹,你要不要?”张世宇立刻把头转回去,好好学习天天向上。能把四公斤铅球扔出十八米的小姑娘,他惹不起!上课的时候,老师也被班里这俩黑姑娘给吓到,课间的时候特意过来问两人,这是怎么了?夏含清说:“谢谢老师,我没事,我很好。”老师:“真的吗?”王铁锤:“呜呜呜……”上午的课程还好说,下午才要命,高等数学期中考试就安排在下午三点半开始,这是要带着学生证进考场,由监考员核对考生信息的。结果,监考员看着俩黑脸姑娘,直接傻眼。“要不,你们去洗个脸再来?考试时间可以给你们后延……”监考老师同坐在考场最前面的王铁锤、夏含清商量。要是洗脸就能解决这个问题,我何苦来这里被全考场上百人围观?夏含清默默在心里流泪,他们班和法学院的两个班共同使用考场,她和王铁锤坐在进门这里。所有考生进门之前看到她俩,都会退回去,再三确认教室门牌号……“老师,这个洗不掉……”王铁锤很委屈。“额……”监考员主要是不能确定这俩看不见脸的学生身份,万一是替考呢?学生证上可都是白生生的小姑娘啊!他想了想,对着这一侧的学生发问:“你们班学委是谁?来证明一下这两个人身份。”全班都笑了,坐在王铁锤左边的甘一鸣跟老师汇报:“老师,她就是学委……”学委怎么能证明学委是学委呢?另一位监考老师直接找班长。张世宇站起来,忍住忍着把笑给憋回去:“老师,她们是我们班的王铁锤、夏含清,不是替考,她们昨天就变成这样了……”从考试开始,到交卷走出考场,夏含清跟王铁锤心里都堵得慌……这叫什么事儿?后来,这考场趣闻传遍校园,在下一场考试就有人故意抹着黑脸去考场,尝试挑战监考员……考完试去吃饭,王艳秋没跟汤正走,宿舍四人都在,也没往上爬,就在一楼。旁边人来人往,总朝着她们这里看。甚至,夏含清还听到有俩小姑娘对话:“别看了,人家可能天生就那样。”“对,她们也不想的,我们不要看她们,免得她们觉得难受。”挺贴心!食堂门口,洛九天和洛云飞并肩走。洛九天终于摘掉遮住半张脸的口罩,原先的伤痕已经消褪无踪,但他的气色仍旧算不上太好。脸上似乎添了些rou,不至于太瘦削。瘦瘦高高的,颇有些病美男的感觉。“额……咦……嘿!”洛云飞盯着一个地方瞄了好久,终于确定:“九哥,你看那边,那不是夏含清吗?她怎么成这样了?”洛九天看过去:……本来是要去楼上用餐,这会儿,洛九天却改了主意。刷卡买份快餐,挑个能看见夏含清的位置坐下,他默默观察夏含清。洛云飞不乐意吃一楼晚上的快餐,他点一份黄焖鸡,然后坐到洛九天旁边,等餐并观察夏含清。夏含清的三位室友都是吃面条,她自己不喜欢面条,买了包子、油条,还有一碗很稀的米粥。包子口味一般般,卖相也不咋地,油条硬邦邦,可能是上午卖剩下的,米粥是真的稀,对着碗都能看见自己的黑脸……“这个食堂,真的是……”把油条压进米粥里,让它软化,筷子夹起菜包慢慢啃,脸上完全没有享受的表情。和她形成鲜明对比的是王铁锤,明明吃的是食堂最便宜的阳春面,可看她吃饭的架势,宛如在吃什么不得了的美味。王金淼经常说,跟王铁锤一起吃饭,感觉她吃什么都香。第一百二十八章我也忍不住脸上的黑色痕迹已经被忽略,夏含清全心全意在对付这难吃的晚饭。不管怎么说,这是自己选的,不能浪费粮食啊!但在洛九天这边,他就看到不知为何脸变黑的夏含清,很难过的在吃饭……是在为脸上的黑色而苦恼吗?才多久不见,怎么就弄成了这样?是伤还是病?从这里看过去,那黑色与肌肤融为一体,不像敷在脸上的膏药。想走过去,替她把脉,问清缘由,替她祛除脸上的东西,可是,以什么身份接近她呢?“黄焖鸡,66号黄焖鸡好了。”食堂里头做好餐,阿姨叫号,没人过去取餐。记得洛云飞点了黄焖鸡,洛九天特意问他:“是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