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憋死了。”刚刚在正堂那边,干什么都得不声不响,她挺别扭,再加上她总担心夏无意爷爷使出什么招数,一直提心吊胆的防备着。“你这丫头,不敬祖宗。”赵红袖笑着拍拍夏含清的脑袋,实则并没有责骂的意思。等夏无意也走出老院,他反身将门上的铜制莲池雕双鱼大锁锁上,然后挥手:“走,去家。”三个院子都是自家的地盘,但有亲人、相挂牵、升起人间烟火的地方才是家。“爷爷好,我是含清的男朋友,洛九天。”洛九天主动和夏无意问好,夏无意知道这是自家孙女的命定之人,对他态度很好,一改先前在正堂的严肃模样,笑眯眯地虚压两下手:“好,挺好,真好。”陈萍的小诊所落了锁,她难得清闲,窝在家里什么也不干,电视放着听个响,也没关注里面在播放什么。“奶奶!”夏含清跑得快——实则也不快,但大家都慢悠悠的走,唯有她一人在跑,便也就快了。声音才刚传进屋子,人已经冲进来,乐呵呵的找到陈萍:“奶奶,含清来啦!”尽管前阵子才见过夏含清,但这会儿陈萍依然很开心:“小丫头,你可来了!”洛九天也主动走近两步:“奶奶好,我是含清的男朋友,洛九天。”夏无意催着逼着夏含清找男朋友,这事儿没避开陈萍,她听过那么几句,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现在见到洛九天,不算太惊讶,但也没有觉得欣喜,只是点点头:“嗯,好。”两口子都说好,但这好与好之间,差别可大得很。对于夏含清的男朋友,夏无意不知花了多少心思,问了多少卦,而今终于见到活人,可不就是“好,挺好”,但陈萍对他可没什么好脸色。事实上,夏无意本人都叫陈萍狠狠收拾好几回了。她的小孙女啊,才多大一点儿,好端端的,哪里就这么急着要找男朋友呢?第一百七十八章殇运难留大年三十,家家户户早已把春联贴上,放眼望去尽是鲜艳的红,夏无意家也不例外。夏含清还记得,有一年的寒假作业要求收集四十副春联,她在大年三十的时候满村的跑,非要凑出不重复的春联。那时候,村里的春联还是以自家裁纸请人题字为主,所以家家户户大门上的对联都不相同。而今倒是少有这样的景致,就连书法全村第一的夏无意,都从街上买那些彩印出的春联。批量生产出的对联,精美绝伦,内容却毫无新意。即便跑完整个村,也就那十几种花样。“爷爷。”看着门上贴的那些对联,夏含清忍不住嘲笑夏无意:“你以前不是看不上人家的手艺么,怎么现在自己倒用起来了?”以前,夏家贴的春联都是自家人写的,就连夏含清,都曾经凑趣写过一副,可惜在一家人的作品对比下,本来挺好看的字也显得拿不出手,加上内容太小气,只贴在厢房门上。夏含清记得,村里人生活条件慢慢变好,纷纷买花里胡哨的新联,夏无意却瞧不上那些,总是自己研磨挥毫,年年都要写出新对子,喜庆又得趣。“嗨……”夏无意摆摆手,“费那个劲干嘛,有省力气的法子,不用白不用。”陈萍却在一旁给孙女解释:“现在村里买不到红纸,也不至于再为这个特意跑去县里,费时又麻烦,所以我做主,在街上买了对联,花花绿绿也挺好看。”红纸啊,在以前,是最寻常不过的东西了,特别是过年的时候,写对联要用它,包红包要用它,现在对联没人写,就连红包也用不上了——且不说那些专门生产出来的精致红包皮,单单是时髦的qq红包、微信红包等,就已经让红纸无用武之地。等等,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被忽略了?夏含清想啊想,忽然想到,没红纸?那今年的压岁红包,还有着落吗?就跟看穿孙女心思似的,陈萍捏着夏含清的小脸,笑:“丫头,能少了你的份吗?”老神棍的媳妇,怕是老神婆哦……夏含清在心里啪啪啪抽自己两巴掌,然后才咬着嘴偷笑。中午饭有夏家三代人亲自出马,陈萍、赵红袖和夏含清反而不用伸手,至于洛九天,他就是夏含清的小尾巴,乖顺的不行,全程跟在夏含清身边,也不多话,但有问必答。三口人加一个小尾巴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电视上放着以前的春晚,都是年年重播的内容,不必抬眼去看,都知道演到哪儿,夏含清甚至能一字不落的背下相声、小品台词,但每每抖出一个包袱,她还是会乐呵的笑出来。许多段子,洛九天并不懂,是以很少发笑,夏含清偷偷观察他几次,心里不禁猜测,难道是他那崩坏的高冷模板已经修好,又用上了?还是说,这人的笑点特别高?又看到一个网络段子特别多的相声,舞台效果很不错,掌声不断,不是第一回听,但夏含清还是乐呵的不行,就连和陈萍聊天的赵红袖都被逗笑,偏偏,人洛九天一点儿笑意都没有。“你觉得不好笑吗?”夏含清终于忍不住,转过头小声问洛九天。洛九天面无表情,没有答话,夏含清得不到回应,只能将头转回去继续看电视,不时笑两声,肩膀都抖搂起来。这一边,洛九天微微皱眉,然后悄悄掏出手机。感谢洛云飞,那小子教会他,有什么不懂的,百度一下,当然还可以google、bg、搜狗、搜狐……等电视上开始上演歌舞节目时,夏含清身边忽然传来不合时宜的笑声,起初很小声,然后慢慢变大。忍不住偷看过去,就见洛九天盯着电视,呵呵哈哈傻笑。这哪里是高冷模板已修好,这是直接换上了神经病模板吧!以手扶额,夏含清完全不想看电视,更不想看这个傻子男朋友。陈萍和赵红袖被洛九天的笑声惊到,忍不住悄悄看过来,细细观察。被两人有如实质的目光紧锁着,洛九天渐渐回神,收拢笑容,正襟危坐。说起来,陈萍是这附近最有名的医生,尽管她辛苦一年挣的钱,也比不过夏景之一个月工资。在看向洛九天之后,她总觉得这孩子身上有问题,但又看不出到底是什么问题。收回目光后,她眉头紧锁,仔细思量,到底有什么不对。夏无意把一道大菜蒸上锅,去厢屋拿酒,忽然路过,看到自家媳妇紧皱眉头,似乎是碰上了解不开的难题,他忍不住就喊:“陈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