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张新杰
【66】张新杰
* 温夏以前是憧憬过张新杰的。 但也只是短暂一段时间的憧憬,也只是当作一些可望不可及的男神来看待,偶尔来霸图磕一磕冷白皮严谨清冷的牧师,扭头还是会回到自己的生活。 不过为了这份憧憬,找过代餐一时快活而已。 “……代餐?”张新杰停了停笔,“我的代餐?” “嗯哼,”温夏跪坐在他身边,费劲地跟大头针上的毛线团做斗争,“他也在霸气雄图打牧师,是你的粉丝呢,有机会可以介绍给你认识一下,还蛮可爱的,有时候逗他他还死不承认呢……哎呀,这个东西要怎么织下一排呀。” 张新杰看她这织个围巾都这么费劲也叹了口气,那个织围巾教程视频她放了三十遍,他在旁边看着都学会了,她怎么还没学会? 温夏看他盯着,干脆把自己织的破布塞过去,“你来解决!” “十分钟前你不是还说要自己来?” “你看了我那么久,我也要收点观赏费嘛。” “……” 张新杰看着她手中把玩的毛线团,暗红色的毛线一圈一圈搭在她手背上,如同白色蝴蝶落入蜘蛛网中,与网纠缠,被网束缚,被吞噬到再也无法灵动翻飞时也依然会死在网的怀中。 他眸光忽闪,带着几分狼狈低下头,编织起漂亮的毛线网格。 温夏看张新杰三两下织得比自己好看好几倍,嘀咕着又去重看视频。 “你还是这么认真。”张新杰说。 “你这是在揶揄我吗?”温夏郁闷。“被你评价为认真,我只觉得是在嘲讽哎。” “客观评价而已,你以前做习题的时候也是,听不懂的时候就要一遍遍让别人讲给你听,不管讲到多晚,你都要弄懂为止。” “我和你一个月都不一定见一次,你竟然还记得这种事?”温夏支着下巴打量他,笑道,“暗恋我呀小哥?” “如果我说是呢?”张新杰放下了围巾,反而定定地看着她。 “那说明你这孩子打小就有眼光呀。”温夏笑眯眯地装作没看懂。 但张新杰却不喜欢绕弯子,慢慢摘下眼镜,手撑上地毯,等温夏反应过来他想要做什么时,她的脸颊已经被捧起来,那近在唇前的呼吸带上了几分沙哑。 他总是会帮助她,会纠正她的习题,纠正她的织艺,也会纠正她的想法:“说明,是我憧憬你。” “……” 毛线团滚落在地,稀稀落落的线搭在两人身上。 她微卷的发丝缠绕在张新杰指尖,连同发丝和脸颊一同被拇指摩挲,那力道刚好适中,没有刻意地珍惜,或许是因为他知道自己会亲吻得很深。 温夏深切感受到代餐和正主还是不一样,张新杰的亲吻远比安文逸要用力很多,薄荷香浓郁得充斥着口腔内每一个角落,乃至自己的呼吸,思维,心脏都被侵蚀成了那般味道。 清甜里带着nongnong的酸味,薄荷浸了醋,意外的美味。 虽然她是不知道张新杰是什么时候憧憬她的,但这几天,她也发现这个人很有意思。 她只是说自己会有大半个月都在家里学习怎么当个优秀的家庭主妇,张新杰就天天上门来,每天利用夜跑时间过来看她。 温夏问他,为什么来。 张新杰甚至不会找借口,而是用仿佛在说世间真理一般的语气说:“因为想见你。” 没错,她现在五指穿过的发丝下,分明藏着可以在赛场上让任何人都束手无策的百种战术,他那聪明又逻辑缜密的大脑,根本不需要几秒钟就能想到可以遮掩这种偷欢行为的理由,但他却选择了对她诚实,选择了最直接的爱意。 温夏爱极了这种表达方式,爱死了他这冷白皮下炽热的感情。 她想表扬一下他,便舔了舔他的舌尖,引着他与她纠缠,让最色情的涎液淌到最干净的人身上,他微微一颤,有点恼火地看向她,那双只看得清她的眼睛里多了些浓烈的色彩。 他将她压在地毯上,手探进她的长体恤里揉捏那对乳儿,仿佛是他禽兽不如,可这一切都是她所引导的。 是她在勾引他继续下去,是她拉着他的手抚慰自己的,是她的双腿夹上他腰侧的。 可正当她游离的手摸上他队服衣角,想要探进去时,那只手却被张新杰按住了。 “……这些,也是你在那个&039;代餐&039;身上学的吗?”张新杰看上去很是不满,“还是队长,还是喻文州?” 温夏听笑了,“你是在吃醋?” “……” “我好高兴,你会为我吃醋。” 她脸颊发红,那由他亲手推上的衣服和胸罩,赤裸的酮体,正躺在铺洒一地的长发中,白皙的皮肤被错综复杂的暗红色松松垮垮缠绕着,每一寸都让他难以克制这份欲望。 仿佛天生一般,她生来就知道怎么勾引男人。 而且……也生来聪明过人。 “但是,你真的是在吃醋吗?” 她嫣然一笑,那只被他按在腰侧的手动了动指尖,按住他衣衫内缠在腰际处浅浅的那一根线,轻轻摩挲了两下,“这是什么?” 张新杰喉头滚动,进一步按住她的手指,声音更加发哑,“……别动。” “你好像很不愿意被我注意到这个,但又好像,总是在不经意地想要我注意到。” “……别动。” 多少次让她瞟见,又多少次刻意隐藏,欲擒故纵,望眼欲穿。 温夏看着张新杰逐渐起伏的呼吸,看着他脸上红晕渐盛,饶有兴趣弯起了嘴角,“怎么,这根线竟然比我对你还有魅力?你竟然硬得这么快?还是说,被我发现这根线让你这么兴奋?” “……” 就像他说的,她确实很喜欢在自己的目标上执着到底,所以她很乐意像研究习题一样探究张新杰到底在隐藏什么。 仅仅一根线就能让他软下手掌,失去束缚她的力量,她真的好奇极了。 所以这一回,换温夏仰起头去亲吻张新杰,换她,将他抵在沙发上,在亲吻中将他的衣服一整个推到脖子上。 而等她松开他时,再看眼前这副光景,也情不自禁哇哦了一声。 谁能想到他那每一个扣子每一个拉链都要封到顶上的禁欲系衣着下面,藏着这样浪荡的模样呢? 张新杰从未疏于健身,身上几乎没有几块赘rou,但饶是如此,那一根根红色的线紧紧捆在身上也依然勒出了饱满泛红的rou质感,双胸上成六边形的红线中,更是把那对朱粒圈了起来,每一下扯弄都会逼得那乳粒被挤压得格外饱满,连带着本人也会紧绷一下身体,又骤然放松。 再往下看,那腰身上能刚好有两根线嵌进人鱼线中,一路延伸至裤子里,裤子处早就鼓起的大包引得人浮想联翩。 每根线都不曾断掉,仿佛是按照相当严谨的逻辑捆绑在全身,可以说是非常张新杰的一出杰作了。 “……你看完了吗。”张新杰声音愠怒,看上去被揭穿了秘密很是恼火,明明脸上都已经满是潮红,明明连皮肤都染上了情欲的色彩,明明都情动得不行,却似乎还想在她面前保持矜持克制的模样。 温夏伸出手,用点缀着粉色碎钻的美甲抚上他脖子处的绳索,沿着他给她规划好的路线,一路下滑,感受着这个人的禁欲,克制,理智,与那被勒到几乎要迸溅而出的欲望。 “我心匪石……”她如歌似叹地念,“我心匪石,不可转也,故,名唤石不转。” “……”张新杰别开头,看不进她多情的笑眼,一时快要把嘴皮都咬破了。 “什么时候开始的?” “……从你和队长扰民开始,”他眉头拧得更紧,“不知不觉就变成这样了。” “这样很舒服?” “至少可以克制不舒服。” “那,缠上这些时有想到我吗?” “……” 有。 而且是经常。 温夏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了。 她加深了笑意,伸手勾着张新杰脖子上的那根线将他勾向自己,“那你想不想让我帮你系?啊,或许,你会更希望我这样系?” 温夏轻咬他手腕上的那处红绳,舌尖舔了下他手腕上长年累月的痕迹,惹得他浑身一震。 下一秒,张新杰就反客为主将她重新压在了桌案边,眼神晦暗,“……你就那么喜欢戏耍我吗?” “怎么会。”温夏亲吻他的嘴角,“我也只是在学习而已。” “学习?” “学习,勾引未来的老公呀。” 终于她摸到了他克制底线。 他也会强势地压迫她,与她亲吻,而她无处可抓,只能胡乱抓着他身上的红绳想要将他拽开,却反而进一步地刺激了他。 地上混乱的毛线,他身上束缚的道具,还有在彼此厮磨中散落的衣料。 他赤裸着身体,仿佛承受着煎熬的罪人,在那不断勒到他难以呼吸的绳索中亲吻她干净自由的身体。 他的手上勾着松垮的毛线,缠绕在她一边乳儿上,却不管怎样胡乱地揉弄都无法缠绕上那过于绵软的雪乳,无法让她束缚于他,然而束缚他的锁链却一直都在她手中。 明明是他在上她,却是由她来掌控节奏。 她想要接吻,就会扯起他后颈上的绳子,逼他抬起头与她缠吻。 她嫌疼就会死死拉住一根,让他在颤动中停手,任凭她怎样撕咬在他身上都动弹不得,甚至还为此感到一阵阵灭顶的快感,回过神来时,已经在渴望她下一次对他为所欲为,甚至隐秘地期望着那种被她惩罚的感觉,无法言说地希望她更加用力一点惩罚他污秽肮脏的欲望。 这种想法带来的就是更加用力的抽插。 温夏也是第一次见到被线缠绕的yinjing,层层缠绕,勒得那guitou可可怜怜地哭湿了布料,好像早就在求助于她。 他就将那被层层缠绕的东西一点一点推入她的身体,看得出来,他喜欢被缠绕,也喜欢被她的xiaoxue挤压的感觉。 这种感觉让张新杰少有的着急,九浅一深地磨蹭着甬道,每一根线,每一下都刮上内壁,引来她情动得发颤淌水。 温夏为这种感觉蜷缩了脚趾,一边呼痛,一边又一根劲地拉扯他的绳索,拉扯得他的性器更加挺立,也顶得更深。 他的每一次呼吸,每一次进入,都会让所有线都紧紧勒起皮rou,磨得白皮都泛了星星点点的红。 她被那性器上异于往常的东西折磨得哭喊出来,只要他在那甬道内稍稍厮磨一下,都会让她难耐得乳儿直晃,双腿胡乱蹬过地毯,扯着他的绳子要他别这么做。 她从未看见他的痛苦,每一次射进深处,都是他四肢百骸一同在欲望中挣扎出来的疯狂,是他被这个人折磨至今的痛苦证明。 她又哪里知道他肖想过她多久。 在那一墙之隔的地方,他也曾做过这样的梦,那个让她喊哥哥的是自己,那个用性器让她哭个不停的也是自己,那个被她的小舌一寸寸舔过的也是自己。 但现在…… 张新杰低下头,看着温夏轻轻含住分不清是哪里的红绳,仰着头,用一双早就被他cao哭的眼睛可怜地望着他。 张新杰觉得这份肖想,非但没有得到缓解,反而还会越来越严重。 白浊沿着青紫狰狞的性器淌下时,还丝丝缕缕挂在红绳上,在她拉扯缰绳时,他也只能挺立着这东西僵着身体一动不动。 她的手穿过红绳抚上他的脖子,与他紧紧相贴,腹部被他yinjing顶着,小腹微颤,她还用沙哑的嗓音低低地唤,“新杰,如果你当初就把心意告诉我,说不定,那之后的事都不会发生了,我也不会喜欢上喻文州了……” 这并非全然是骗人。 说不定,她就不会执着于叶秋一号,说不定,她就不需要去衡量其他金主孰好孰坏了。 年轻,有实力,干净,克制,有体力也有能力,对她一心一意的专情,如果那个时候有这样的对象,她早就用不着去思考未来怎么办了。 但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温夏双手合拢在他脖子上,低声道,“不过我不怪你,我只是有点很遗憾,你也是这样吧?” 张新杰低垂着眼,沉默不语。 温夏却柔柔地笑起来,手轻轻抚上他的yinjing,按在自己小腹处。 那只柔嫩的手,握着青紫的狰狞,握着艳红的细绳,握着浑浊的白液,贴在她腹间。 她就像个摄人心魂的魔鬼,来到虔诚又可怜的牧师身边,在他耳边低语,“新杰,你为什么要进入有夫之妇的房间,和朋友的妻子做这种事呢?” 明明是她先勾引的。 “婚后,如果他不爱我,让我寂寞了,你也会这样来看我吗?” 她又在索求男人的宠爱。 “要是我怀上你的孩子该怎么办呢?” 牧师和魔鬼的孩子,让一无所知的人类来养。 “那样的话,我岂不是会被骂荡妇,会被家暴会被欺辱会被扫地出门会被流落街头,至今为止遇到的所有人说不定都会对我喊打叫骂。” 她的眼里没有哪怕一点真诚,分明满口谎言。 “那时,你会把我藏起来吗,就像你身上的这些线一样,藏在只有你知道,只会被你宠爱,就算是被凌辱,也只会被你一个人肆意玩弄的地方……” “神爱世人,牧师圈养一个荡妇,又有什么呢?” “养我吧,新杰。” 新杰。 新杰。 新杰。 她那张噬人的嘴又一次被他封上了。 他明明知道她在织网,她在编织着一个大网,困住他,然后毫无止境地索取他身上的一切,爱意、金钱、欲望甚至就是灵魂,她需要他来应对某个敌人。 但张新杰依然闭上了眼,告诉她。 他身上这些细绳的唯一解扣,在大腿上。 ——他把缰绳交给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