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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居然给我下跪了,为了沈泽给我下跪了。”曾经,在那个家里,沈父是唯一一个对沈熙纯还算不错的人,特别那次沈母想要卖掉沈熙纯,沈父阻止后,她心里一直觉得,爸爸还是爱她的。可是,她失望了,在沈父一次次纵容沈母和沈泽后,他自己也发生了改变。沈熙纯笑自己傻,明明一次次失望,却还是忍不住留着希望,希望有一天,沈父能醒悟过来。直到今天,那沉沉的一跪,终于让她彻底死心。她笑起来,眼泪流过脸颊,比哭还难看:“儿子就那么好吗?如果当初他们能对沈泽一样对我,我是不是就不用像今天这样难过?”霍淮声呼吸一窒,这不是他第一次看到她哭,却是第一次那么震颤。泪水从她的下巴滴落下来,带着guntang的温度砸在他的胸口,烫得心脏一抽一抽的疼。他紧紧抱住她,捧住她的脸,拇指轻柔地擦去她的泪水:“不是你的错。”每个人无法选择自己的出身,但是可以通过自己的努力,去做出改变。就算到最后没能成功,曾经坚持过努力过,也不会留下遗憾。在霍淮声看来,沈熙纯已经做得很好了,换做是他,或许早已冷漠相对。“不是你的错。”又重复了一遍,他轻吻她的眼睛,一遍遍来回地吻,“你还有我,还有很多喜欢你的人。”温暖的气息萦绕在脸上,让沈熙纯颤了下眼睫。她缓缓闭上眼,伴随着一句低不可闻的“嗯”,安静地窝在他怀里,感受着那股气息,心态逐渐恢复。过了一会儿,她轻声开口:“你知道吗,其实你问过的那双男士拖鞋,是给他准备的,是我精心挑选的,比一般的拖鞋要贵上不少呢。”笑了一声,她停顿片刻,继续说:“那时我可宝贝了,买回家就好好藏起来,然后等啊等啊等,一直没有等到机会。”“——结果等到了你。”睁开眼,她仰视着眼前的男人,指尖抬起,勾勒过他的脸,“是不是很傻?”“不傻。”霍淮声握住她的手,十指紧扣,“我的纯纯是最好的。”更值得最好的。*几天后,查总和沈泽因绑架罪被判刑。期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让沈父卖掉老宅和沈母离了婚,离开了G城。沈熙纯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她已经和他们没有一丁点关系了,再也没有。她跟着霍淮声住进了醉里江南,当天被谢苓好一顿关心,吓得她以为自己得了绝症,今天吃过午饭后,又被叫了过去。说真的,和谢苓怼惯了,沈熙纯还挺不适应她突然关心自己喊自己嫂子的。特别是看她欲言又止,一会儿揉揉手指头,一会儿摸摸脸,又时不时看自己一眼还有点羞涩的样子,沈熙纯吓得抱住自己。“你可别乱来啊,我是你嫂子。”谢苓一顿,没好气地瞪眼。这才对嘛。沈熙纯松开手卸下防备。扭扭捏捏的像什么样子。整一个小媳妇。“说吧,什么事。”她主动开口询问。具体什么事,她猜到了一点。能让大小姐主动找她,也就只能是和某人有关了。从这方面来说,沈熙纯的感觉挺敏锐的。谢苓的确是为了步虚词才找她,找她获取经验的。她斟酌着问:“我哥是怎么和你表白的?”知道沈熙纯没事后,她心里的担忧总算是消散了,被耽搁的表白随之提上行程。她原本的打算是在桃花坞来一场浪漫的表白,只可惜意外发生破坏了计划。这两天一切尘埃落定了,她左思右想了好久,觉得还是先取取经为好,免得到时候再出什么岔子。最好的取经对象,自然是有经验的沈熙纯。沈熙纯不假思索:“香车美男。”她对那次的表白印象深刻,虽然那会儿她并没有答应。现在想起来,除了受惊过度,应该是有点儿小心动的。试想,一个男人,一个帅气的金大腿男人开着迈巴赫请你上车,你会拒绝吗?当然是不会了。谢苓蒙住了,似是不敢置信,又似是意料不到,导致她成了一个复读机:“香车美男?”大脑中,浮现出霍淮声开着香车,叼着一支玫瑰花的sao包模样。“噫——”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她甩甩脑袋,“我哥怎么可能会做那种事。”沈熙纯耸耸肩:“爱信不信。”她懒懒打了个哈欠,从沙发上站起来,“最近春困有点儿严重,没什么事的话,我回去午睡了。”“——等等。”谢苓把人叫住,看她微微扬眉发了个气音,姿态慵懒,轻咳一声,“那什么,嫂子,我想和词牌哥哥表白。”*关于表白这方面的经验,沈熙纯也没有。长这么大,她因为出众的外表,向来只有被别人表白的份儿。那些表白,她从没有去记过,因为她只想着赚钱,哪有什么功夫去谈恋爱。唯一记得的表白,大概也就是霍淮声的了。在一起后更不可能收到什么表白了,会被某只醋宝宝给扼杀。但既然未来的小姑子诚心诚意求助,她这个当嫂子的,不提点一下说不过去。要说谢苓和步虚词之间的关系,用一句话概括最为贴切——当局者迷。沈熙纯作为一个当过双面间谍的资深旁观者,给出的建议是——送上自己。以步虚词对谢苓的喜欢程度,只要谢苓往那儿一站,主动说出我喜欢你四个字,保准能成功。谢苓对此半信半疑,纠结过后,最终还是决定试试。她联系步虚词让他过来,自己坐在沙发上等待,双手搭在腿上,背部挺得直直的,呈现出一种乖巧的小学生坐姿。茶几上,一个可爱风的小时钟滴答滴答走过一圈又一圈。一声又一声的,在安静的客厅无限放大,走在谢苓的心上。等着等着,她不自觉地紧张起来,五指微微收拢,抓住了腿上的棉质裤子。这一抓,她才发现自己身上穿着睡衣,懊恼一句,急急忙忙跑进衣帽间。……谢苓家的衣帽间和卧室相连,空间很大,里面整整齐齐放着各种衣服包包和一些装饰品,中间是一个白色的小圆台,大大的落地镜正对着衣帽间的门。她先扫了一遍,再从左往右看过去,看有什么适合表白的衣服。一遍看下来没挑出想要的,焦急地跺跺脚。“怎么没有一件像样的衣服,早知道这两天出去逛一逛,买点回来了。”被嫌弃的衣服们表示,它们很想哭,明明那么好看,居然说它们不像样。不知道是不是听到了衣服们的心声,又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