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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之后累得不行也总是睡不着。非得自己搂着他,轻轻给他抚摸着额头鬓角才能入睡。现在他过了该回来的时候还不见人,玉玳也有些怕了。今日份碎碎念:我!加班!去了!!!暴风哭泣!!!☆、第六十八章这一等就一直等到深夜,才把人给等回来。玉玳在院门口等到被马云祥扶着都走得不大稳当的时候都吓着了,她赶紧扶过他另一侧,撑着人往里走,也不敢问到底是怎么了,这架势是不是还伤着了啊。院里头黑也瞧不清,直到进了屋玉玳扶着人坐下,才看清他惨白的脸色,“出什么事了?是不是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啊。”胤祐坐在椅子上直大喘气,玉玳见他不出声只好自己上手摸,可囫囵摸一边也没瞧见哪儿有血,哪儿碰不得。“马云祥!你说,到底怎么回事!”指望不上已经蒙了的人,玉玳只好转头问马云祥,可人奴才也没在圣驾前边伺候,只知道各家奴才都候在外边等主子等不着,都在外边急红了眼。又不敢贸然回去报信,毕竟主院儿里面什么动静都没有,万一人家就是阿玛儿子聊得高兴忘了时辰呢。“行行行,你别废话了,不知道就不知道,哪儿来那么多说头。”这时候还跟这儿瞎贫,玉玳气得指着他鼻子都不知道骂什么好。好在这会儿胤祐缓过来些,动了动手指,就让马云祥麻溜的滚出去了。“放心,爷没事,就是跪太久又饿又累,腿还麻了。”胤祐可真是从来没这么跪过,尤其自己腿上有疾,哪怕是小时候闯了祸犯了事,皇阿玛那也会找别的法子给自己补上。罚跪这一条,在自己这儿就从来没有过。“先吃点东西吧,有什么事咱吃完了再说。”只要不是伤着了就什么都好说,玉玳扶着人坐到饭桌旁,“今儿是园子里准备的,你尝尝味道怎么样。”下午才到地方,能把屋子收拾出来就不错了,晚上的饭菜都是桑园里的厨子做的,瞧着花里胡哨天上飞的地下跑的一应俱全,其实真不怎么好吃。“不错,味道还成。”玉玳看他拿着筷子绕了一圈又绕回面前那碟凉菜的时候,就知道这是没对他的胃口。要放平时吧,自己就不惯着他了,但谁让今儿他跟个小可怜似的回来。他天天在康熙跟前装孙子,总不能回来还不让人吃口顺心饭吧。“我去煮个面,你等等。”这么晚了也来不及做别的,再说别的自己也不会。一听玉玳要自己动手,胤祐心想着要不还是别麻烦了,但身体明显比较老实,立马乖乖的点点头让她快去快回。自己住的院子里有个小厨房,下午收拾利索这会儿已经有粗使的婆子在里边干活,灶台也已经烧热了。玉玳进厨房的时候还把人吓了一跳,以为自己办砸了什么事儿让主子亲自来教训奴才。“没事没事,你赶紧把灶台准备好,我用一下。”这回不像上次偷偷摸摸在都统府什么都得自己来,有葡萄在一旁帮着和面,打卤面很快就搞定了。玉玳这回用卤子是用的厨房大师傅自己带的卤牛rou和香菇沫儿,汤用的晚上备的鸡汤底儿,葡萄再临时炒几个小菜,端出去还挺像那么回事。“嗯,还是你做的好吃。”一桌子山珍他瞧不上,一碗面倒是吃得津津有味,玉玳晚上也没吃可这会儿已经过了劲儿,想吃也吃不下,便只坐在一旁陪着他。“就你好养活,要天天都这样我看以后你也别老这么累,就在府里待着得了。”这一路过来玉玳是真有点怕了,以前在阿哥所的时候胤祐还没个正经差事,两人毫不起眼也没人上门来找茬,偶尔在成妃那儿装乖得着个小便宜也能高兴几天。后来出宫自己怎么说也大多在府里待着,外边的事儿哪怕都知道那也差了几分真实感,尤其胤祐又是个报喜不报忧的,自己多问几句就能被他拐到床上去,便有些忘了史书里的九龙夺嫡有多凶险。哪怕胤祐这个根本没入围的,也不见得能置身事外。这回跟着出来,前边有康熙和太子,同船的还有个四爷,平时有个什么风吹草动的,不过隔着几艘船转眼就传遍了。今儿又出了这么档子事,要说一点不害怕都没有,那还真是骗人的。“怎么,咱们七福晋打算养着爷啊。”被咸香入味的酱牛rou开了胃,胤祐三两下就把一碗面吃了个干净,原本想拉着玉玳进里间歇下,可又被她拖到靠椅上坐下。“你别担心,今儿没爷什么事儿。”胤祐看着蹲在自己身前仔细小心解下支架的人,不禁伸手摸了摸她脸颊。今儿跪在前边的时候自己脑子里也想着她,明明脑袋顶上老爷子还在那儿暴怒,可自己却总走神到她这儿,想着她好像跪在那儿也没那么难熬。“你就老实闭嘴吧啊,有那精神不如靠着歇会儿。”支架取下来,玉玳把他裤腿卷到膝盖上,两边膝盖跪出来的淤青好悬没让她眼眶都红了。桃子端了热水来,胤祐脚踩到木桶里,烫得龇牙咧嘴,想躲又被玉玳按了回去。“不许动,一会儿就好了。”现在不泡脚把淤青散开,明儿起来更难受。玉玳卷接过丫鬟递过来的guntang的帕子敷在他膝盖上,胤祐本就生得白,便把淤青衬得越发吓人些。玉玳也不敢用力只好轻轻的揉,原本还怕疼想躲的人,没揉多久竟然就这么睡过去了,等到再睁眼时全身上下都已经换了个干净,舒爽多了。“怎么不叫爷起来。”脚下新换的布袜和千层底软得很,膝盖处的酸涩也好了不少,胤祐懒得起身就扭头看着正坐在梳妆台前的玉玳。屋里的灯只留了两盏,显得昏黄又暧昧,不像皇阿玛那儿照得如同白昼,刺眼又让人分不清到底身在何处。“我倒是想,你也不瞧瞧你睡得多香。”玉玳透过镜子看看他,“醒来了就去床上睡,别再着凉了。”刚刚本还想问问他到底怎么回事,可再一抬头,人就已经昏睡过去了。“得,刚还说爷的福晋最知冷知热,一眨眼又成爷的河东狮了。”胤祐拍了拍躺椅的扶手便慢悠悠的站起来往床上去,就是走到玉玳身后,还是没忍住拿手指勾了勾她手心,“福晋,爷一个人睡被子都暖不起来,你舍得啊。”舍得,有什么舍不得的!但说是这么说,到底没把他手甩开,还是老老实实跟着人往里间走。平常大多时候要早早起身,所以一直习惯睡外侧的人,今儿却脱了布鞋就滚到床里边去,还不忘拍拍身边的空档,催玉玳也赶紧上来。“把帘帐放下来吧。”现在才不到三月也没蚊虫,平时睡觉也没把帐子放下来,今儿是怎么回事,哪来这么幺蛾子。但好歹今天他受了罪,便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他这么说玉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