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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是无坚不摧的族长,无论背上的负担有多重,他都能带领族人走下去。哪怕……这族长的称号不过是一个虚名罢了。玛尔没有多做停留,大概十分钟左右,他便离开了这里,而摩将将也终于知道了这个神秘的部族是如何掩藏自己的踪迹的,因为他们压根就没有在地上走,而是展开背后的双翼飞入夜空之中。又过了许久,她才慢吞吞撩开自己的斗篷,从阴影中走出。摩将将的漆黑斗篷自带隐匿能力,只是这神秘部族的青年感知太过强大,如果她在中途行走移动肯定会被他发现,索性她直接守株待兔,将自己变为一块不起眼的石头,冷眼注视青年轻盈的落下身子,短暂的处理伤口之后又离去。也难为她忍受蚊虫的叮咬如此捱了一晚,不过这也证实了她的猜测,接下来――她蹲下身子,双手撑地。这宛如要发动什么大型魔法的姿势其实只是为了更方便的进行侵染,没错,她现在要做的事就是侵染这片土地,这听起来非常的荒谬,但却是可行的,在她突破到LV4后。唯有侵染这片土地,才能不着痕迹的在药草上动手脚,连提供养分的根都烂了,自然不能保证生长出的药草还是无害的。许久之后她才缓缓收回双手,轻吐出一口浊气,也没有上前的意思,后退几步消失于林中。姜栎在营地等的有些着急,摩将将怕打草惊蛇,所以特地嘱咐他们不要接近,甚至连在远方用望远镜窥探都不要做,这会让土著警觉。摩将将的态度非常慎重,简直就像对待什么胆小罕见的珍兽一样,当她终于找到一条线索之后,她便小心翼翼地紧握着,生怕放走了他们。看到她回来之后他们都松了一口气,而摩将将稍作休息,便开口道:“将原本的那些驻地给拆掉,离开这里。”“什么?”路非不解道:“难道要放弃了吗?”“确切的说,是要让他们以为我们放弃了,否则这群胆小谨慎的家伙大概饿死在窝里也舍不得出门。”她笑容发冷,又透着势在必得的意味。一时间营地只剩下火星迸溅的声音,黑栗拨弄了一下串着蔬果的树枝,“那么之后您是要单独行动吗?”摩将将看了看他们沉重的表情,突然笑了起来,“我可没有要抛弃你们的意思,用不了多久我就有办法让他们接纳我们,暂且等待吧,到那个时候才是你们表现的机会。”“如此,遵从您的命令。”姜栎先是恭敬的说了一声,接着便撸起了她袖子心疼道:“这破烂地方蚊虫可真毒,你今天损了多少血啊。”旁边的路非更是眼红无比,只想一把火烧光那些虫子,摩将将倒是很冷静,她的血rou可都不是那么容易吃,吞了一口一辈子都要当她的奴隶。神眷者队伍撤离了。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天鹰部落许多人都松了一口气,他们吃过这些异界蛀虫的亏,虽然身体里的血性让他们不甘愿如此躲避,可联想到越发壮大的兽盟……他们也只能缩在山腹中,减少外出的次数。作为神圣的天鹰一族,这当真是耻辱,可大祭司已经不年轻了,她看的远比年轻人更通透,她知道只要遭逢神眷者,那些可恨的异界蛀虫肯定会想方设法的在他们身上剥下一层皮,不过他们停留的时间有限……只要捱过就好了。她感到少许疲惫,看着面前挤满洞窟的伤者,只能吩咐族人出去采集草药,他们的存货已经见底了。为了避免和神眷者正面碰上,最近他们只能把狩猎的时间从白天改到深夜,受伤的人变多不说,收获也不可避免的减少,玛尔那小子曾经质疑过她,但这些小鬼懂什么呢,那些异界的技术――都是异端!天鹰玛尔从大祭司那里回来的时候,神情实在谈不上愉快,或者说他和那个女人之间从来都不存在愉快的交流,她厌恶忌惮着他,而他则是被她架空的可笑傀儡。可是一味的逃避有什么用?那些异界的蛀虫固然可恶,但他们带来的技术也同样让人惊叹,否则曾经被他们瞧不起的部族也不至于成长为今天的庞然大物,如果不是还有塔塔尔森林这片自然屏障,只怕他们早已按耐不住进攻的脚步。他们天鹰一族也不会在和星豹一族的交锋中吃下诸多败仗,天鹰玛尔还很年轻,他的双眼锐利明亮,他的身体精壮有力,他的双翼更是能轻易掀翻数颗巨树。他是掌握了天空和风图腾之力的天鹰族长,他本该带领着族人走向强盛,但如今却只能可笑的困于笼中,妄自挣扎,他受大祭司的桎梏太久了,久到当他回忆起年幼自己初见她的那一幕时,只能模糊想起她冰冷厌恶的目光。摩将将终于守到了她的“兔子”,他们依旧很谨慎,只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行动,在夜晚依旧披着斗篷的高挑身影们熟练的采集着草药,稍微有什么风吹草动便立即离开,他们能够和鸟类沟通,让它们为自己侦查探路,可惜遇到摩将将,那些忠诚的小鸟全都变成了二五仔。她终于发现了这群土著的大本营,他们竟然居住于山腹之中,摩将将只能隐约看到他们受拢羽翼落于山壁,便瞧不见他们的踪影了。再清晰的她就看不见了,因为贸然靠近会惊动他们,但这也证实了这个部落确实存在着,只是他们的住所较为特殊,可假如他们是天空的眷者,那么住在这种地方反而不足为奇。她顺着他们的踪迹接连划了几片他们经常活动的区域,接着却感到了棘手,因为他们的联系非常紧密,行动之间随时都保有联系,并且有着特殊而隐秘的沟通技巧,哪怕她下手再快侵染也需要几分钟,这段时间便足够他们察觉并且逃走。热爱集体行动的家伙可真难抓,不过在她紧密的详查下,却是被她发现了一个落单的家伙。说是落单,实际上不过是因为他总喜欢在族人们回去之后再一个人窜出来,摩将将原本以为这怕不是个被孤立的小可怜,结果却在第二天看到他指挥族人进行狩猎,看上去还是个首领,但因为他看起来太年轻了,她有些拿不准他的身份。她发现他是偷摸出来给自己上药的,一个人坐在湖边,往伤口上敷药草,这让她有了一些想法,从这个神秘部落的族人外出采集药草就可以看的出来,他们有着自己的医疗系统,而面前这个明显在部落中有一定地位的家伙,为什么非得偷偷摸摸出来给自己疗伤呢?莫不是……和部落的某些掌权者有什么矛盾?她没有贸然接近他,而是加大了输入辉月草的异能量,虽然只是远远的看到过一次,但这只野生土著的战斗力无疑强于其他家伙,而他敢一个人溜出来很大可能是因为艺高人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