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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姑娘出招着实教我难以预料,倒是连累辜小友了。”辜南野:虽然还有些许迷惑可真君态度这么好——定是我误会了真君!师姐的招式功法的确诡谲——她施法速度快,又能瞬间催动阵法,就是神霄真君偶尔尝试与她对阵,也常常由于摸不清她的套路而吃下暗亏,更何况是原本就不熟悉的虚散真君呢。就是感觉自己和师姐,一个小友、一个姑娘,有种平白差辈的感觉。这时,南葛弋又朝着燕妙妙开口。“虞姑娘,我瞧辜小友的模样,恐怕难以再同你习练,正好我有事情要同你说——不若趁着仙门法会还未开始,姑娘随我来一趟吧。”果然,该来的还是躲不掉。燕妙妙这下真不好拒绝,便只点了点头,让辜南野先自行回去。*燕妙妙跟着南葛弋的脚步离去。“虞姑娘往日在昆仑山的时候也总是这样同师弟师妹们习练吗?”南葛弋开口闲聊。“嗯,”燕妙妙点头,“我是大师姐,自然须得多担些责任。”——来自成日逃早课的昆仑山大师姐。“即便如此,却也不大妥当,”南葛弋循循善诱,“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最好还是让他们多自行锻炼,莫要惯得他们过于依赖你了。”——来自当年连经文都要师姐一个字一个字教的孤鸿境小师弟。“啊,你说得对,”燕妙妙深以为然,“毕竟修为是自己练出来的,总让我带着习练,于真正实战恐怕不利。”南葛弋满意地笑:“师门之间感情深厚是好事,不过身为师姐,还是要有些威严,才能压得住下面的师弟师妹。”他阴恻恻地想起这些年来被师兄威严支配的恐惧,感觉昆仑仙门的日子好得教他着实眼红。两人来到南葛弋寝殿中。“不知真君到底是想说什么事情呢?”走到殿门处,燕妙妙问道。“是这样,”南葛弋拿出提前想好的说辞,“昨日见虞姑娘在场上与我师兄凌空比试,深觉大有感触,”他缓缓将殿门打开,“尤其见姑娘在阵法一门上艺业不凡,更叫我惊为天人。”“……所以,想邀虞姑娘赴孤鸿境做客一段时间,共同交流、参研修炼。”“吱呀”一声,殿门大开。殿中满满当当的金光闪烁刺瞎了燕妙妙的眼。“这是……?”燕妙妙目瞪口呆看向殿中的物事。成堆的经文典籍、绝版孤本,成堆的刀枪剑戟、法宝符纸,成堆的金银珠翠、奇珍异宝。南葛弋颇不好意思地笑道:“不知道姑娘喜欢什么,就简单准备了些礼物……”他朝里走去,边走边说:“我知姑娘将历雷劫,这些东西应当都能用得上,届时我同师兄也可助姑娘一臂之力。”南葛弋走到那成堆的珠宝后边,又拽了一根绳子出来。“……若是姑娘肯同意赴孤鸿境住下,这些东西不过是小小敬意。”——他手中的绳索,系着……阿黄。——脖子上戴着大红花、狗脸迷茫的,阿黄。燕妙妙同阿黄对视一眼。懵逼树上懵逼果,懵逼树下狗和我。愣了半晌,燕妙妙终于僵硬着开口。“真君,就为了让我去孤鸿境住上一阵,您就给我准备了这么多东西?虞妙不过是一介小小道修,与身为仙君的您一齐参研修炼……您觉得合理吗?”南葛弋蹙了蹙眉:“你别您啊您的,显得生疏。”“我看重姑娘修为精湛、品行高洁,这些东西不过身外之物,我觉得很是合理值当。”燕妙妙嘴角抽了抽。“真君,”她抿了抿唇,“说实话,真君是不是还想让我去魔界营救贵派师姐?”自从昨日温敛将她叫去,南葛弋莫名其妙地说了那些话之后,她就觉得这事可能没完。现在倒是转换了手段,想试图用贿赂的形式来引诱她吗?可谁知南葛弋却赶忙摇头:“虞姑娘千万不要误会,我上次说要去魔界的事情都是玩笑,当不得真的,我可绝不会让姑娘去魔界。”见南葛弋这么斩钉截铁,燕妙妙倒还真有些拿不准来——南葛弋毕竟是仙君,又是本书主角,品行还是无需置疑的。“真的?”“自然是真的。”南葛弋真心道,“我以我修为仙寿作保,只要有我南葛弋一日,定然不会叫姑娘犯险。”师姐,上一世是你一直在照顾我;这一世,阿弋一定会以身相护,绝不让你受一分委屈。燕妙妙脸色复杂起来。南葛弋这话说得是不是有些过于郑重了?倘若这人不是表演型人格,那么——“真君,你不会……对我有什么不合适的心思吧?”燕妙妙如临大敌。作者有话要说: 南葛弋:想把最好的东西全给师姐。燕妙妙:mama,这里好像有个变态。*☆、第59章这话刚说完,南葛弋还没琢磨出什么叫做“不合适的心思”,燕妙妙就已经将他从上到下整个打量了一遍。其实说句真心话,南葛弋模样长得是挺不错的。盘亮条顺,虽然整个人莫名呈现一股奇怪的狗子气质,但是毕竟瑕不掩瑜。就是表白表的有点憨。——尽管燕妙妙也没经历过有人表白。上辈子她一心向学,满目只有试卷分数,试图凑近她的异性全被她带着投身了习题册,又被同样母胎单身的陈萦带歪,只觉得谈恋爱尽是麻烦。这辈子她一心修仙,满目只有功法经卷,试图凑近她的异性全被她带着投身了练武场,虽然如今被成日腻歪的辜南野一对刺激得开了些窍,但是由于全昆仑仙门的师弟已经被她多年cao练得瑟瑟发抖…………早就没人把她当成姑娘看待了。第一次被人表白的燕妙妙,觉得有些新奇。南葛弋沉吟片刻,终于不耻下问道:“什么是不合适的心思?”燕妙妙认真道:“就是你是不是喜欢我?”南葛弋闻言,当场便想点头来一句“我当然喜欢你”,可嘴刚一张,却又想到多年前师姐问自己“是不是喜欢师兄”的事情来。师姐的脑回路向来不大正常,他得好好问清楚。“姑娘说的喜欢,是哪种喜欢?”“就是……男女之情的喜欢。”南葛弋琢磨了片刻,小心翼翼地开口。“那姑娘希望我对你是男女之情的喜欢吗?”他在心中下定了决心——只要师姐敢点头,他就敢舍身取义。反正先把师姐留下再说。师姐以前不是常说,要牺牲小我、完成大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