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好多人啊
85.好多人啊
“抱歉。”
电话那头,姜恂忽然语气深沉,对她道了个歉。
远隔重洋,阮娇娇感觉到了姜恂传递来的愧疚之意,她笑道。
“那时候我没被你折磨死,现在知道我有多坚强了?”
姜恂沉默。
“姜恂,我应该感谢你帮我戒了。虽然手段是极端了点,但要不是你,我最后的结果估计跟现在的姜忱一样。”
“是你救了我的命。”
阮娇娇话锋一转。
“所以我才以身相许,不然那天晚上你搞偷袭,我就弄死你了。”
沉重的气氛立马被她搅得不正经起来。
想到那晚的失态,姜恂尴尬起来。
“对了,你没上瘾吧?”
她后知后觉,想起来问他这件事。
姜忱给他用的是猛料,就不知道有没有后遗症。
“有。”
姜恂叹了口气。
“对你。”
阮娇娇:“……”
这死人脸的家伙忽然蹦出句sao话来,让她怪不适应的。
“什么时候回来?”他问。
“不知道,还没想好。”
阮娇娇话音刚落,身后就传来一阵压抑不住的咳嗽声。
她攥着手机扭头一看,看到那几人前后脚进来了。
雪地里打闹一阵又被她堆雪埋了,就算体质强悍如瞿越和陆莫行,估计也有些寒气侵体,一进屋被暖气一烘,沾在身上的雪化了衣服湿了,冷得直打哆嗦。
而刚才咳嗽声是走在最后的阑若璟发出的。
他腿脚不好,行动慢,身体也弱,之前就看他精神状态不太好,闷声咳嗽几下,苍白的脸浮现不正常的绯红,看这脸色隐隐显出病态。
阮娇娇朝他走过去,抬手摸向他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果然有些发热。
“让元宝过来,送你去医院看看吧。”
阑若璟垂着眸看着她。
“家里有急事,元宝回国了。”
什么?!
阮娇娇看着阑若璟,眨了眨眼。
元宝就这么丢下他走了?就这么放心把他家娇贵的少爷交到她手里?
万一出什么事怎么办?
现在这家伙还病了,要是身体差了,腿疾复发又走不了路怎么办?
阮娇娇顿觉这责任有点大。
“没事,我吃颗感冒药休息一下就好了,你电话还没打完,继续。”
病恹恹的阑若璟还提醒她正在通话中,说完他转身就往楼上走。
呃……
“那你多喝点热水。”
阮娇娇在他背后干巴巴地叮嘱了句。
阑若璟脚步略顿后继续往楼上走,只是一瘸一拐,看起来愈发步履维艰。
这背影怎么看着那么落寞凄凉……
“喂?”
手机那头一直无声无息,电话又没挂断,阮娇娇便唤了声。
“阑若璟?”姜恂问。
“嗯,在医院碰到了,就邀请他到家里做客。”她随口解释道。
“他生病了?”
“估计着凉了吧,刚才出去玩雪来着。”
“那你呢?”
“我……我没事啊……”
阮娇娇刚说完,旁边又传来一道喷嚏声。
“阿嚏……”
她扭头看向瞿越,他又打了一个喷嚏,连忙拿了纸巾,还怕她看见不好意思地背过身去擤鼻涕。
不知道这玩意儿是不是病毒会传染,阮娇娇也觉得鼻子有点痒痒的,没忍住打了个喷嚏。
这下,客厅里三个男人包括电话那头的男人都紧张起来。
“你现在就去洗热水澡,洗完再泡澡发汗。”
这下姜恂也不问刚才打喷嚏的人是谁了,叮嘱完就把电话给挂了。
穆逢安则走到她跟前,抬手摸她的额头。
没有发烧。
他稍微放下心来。
“我去煮个姜汤。”
他扭头进了厨房。
瞿越走到她面前。
“你该不是被那家伙传染感冒了吧?”他紧张又关切。
“怎么就不是你传染给我的?”
阮娇娇对他这种张口就扣帽子,小学鸡的宅斗段数嗤之以鼻。
“说起来,我要是真被传染了,你的可能性最大!”
她冷哼一声,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她鼻子也有点堵了,脑袋也有点晕晕的。
瞿少爷面上先是露出一抹害羞,接着想到什么,有些恼恨地瞪了她一眼。
“还有陆莫行!”他带着几分咬牙切齿。
阮娇娇将目光投向陆莫行,他朝她眨了下眼,又耸了耸肩。
她默契秒懂。
暴露了。
怪不得刚才俩人本来同仇敌忾,忽然内斗了。
应该是阑若璟把陆莫行在他睡着期间潜入房里的事情说了。
她就知道阑若璟不是白吃亏的主。
瞿越气得不是他们做了,而是自己在旁边睡得人事不知,俩人在那里颠鸾倒凤翻云覆雨,这就跟那些岛国片的桥段一模一样,简直就是把他当作他们play的一环了嘛!!
气死了!!肺都要炸开了!!
瞿越一阵胸闷气郁,鼻子还塞住了,怒火让他呼吸都有些困难。
阮娇娇眼见着瞿越眼眶一片血红,明显气得不轻,她立马将矛头指向陆莫行。
所谓死道友不死贫道。
“我当时睡着了,什么都不知道,他掀开被子就非要挤进来,你知道我这细胳膊细腿的又反抗不了他。”
阮娇娇一脸无辜道。
cao!
这下瞿越就炸开了,撸起袖子就要跟陆莫行再干一仗。
阮娇娇一将炮火转移,立马蹿上楼,走了两步她忽然想起什么,脚踩在台阶上,头也没回,冷冷丢下一句。
“谁要是把我家东西弄坏了就给我滚出去!”
虽然她很有钱,但这可都是她花钱买的,也会心疼的。
所以在外面打可以,拆家绝对不行!!
当晚,阑若璟就发起高烧,身体摸着guntang却手脚冰凉,神智都有些烧迷糊了。
他这副惨兮兮的模样,他们想说他装病心机rou都说不出口。
阮娇娇担心他真烧出个好歹来,只好陪在他身边,但她要陪床,另外三个男人都不干。
“你自己都需要照顾,你还照顾他?”瞿越将她从床上拽起来。
虽然知道阮娇娇手上的伤养好了,但他们也什么活都不让她干,连衣服都继续帮她穿,自己捧在手心宠着的人,哪可能眼见着她伺候人。
“送医院吧。” 陆莫行提议。
刚好把这烫手山芋给扔了。
“路上雪那么厚怎么开车?”
他的腿本来就是小时候事故造成的,残废多年好不容易医好,再撞一次怕就彻底废了。
众人皆苦恼。
“我来吧。”
穆逢安无奈道。
“辛苦哥了!”
“那就麻烦哥了!”
瞿越和陆莫行这声哥叫得格外响亮。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楼下门铃响了。
床上的瞿越和陆莫行被阮娇娇一人一脚,一碗水端平地踹起来,两个少爷一脸起床气,怨气满满地跑去开门。
一开门。
外面站着个讨厌鬼。
看到俩人,这讨厌鬼眼里的温度,瞬间降得比这背景的冰天雪地还要冷上几分。
瞿越和陆莫行,一个反手关门,一个拿脚踹门。
也不管门关没关上,俩人转身就蹭蹭上了楼。
“谁啊?”
阮娇娇半睡半醒地问了句。
俩人一左一右将她搂紧了。
“找错了。”瞿越答。
“神经病。”陆莫行道。
阮娇娇立马意识到不对,推开俩人放在她腰际的胳膊坐起身。
“到底谁?!”
“我。”
“担心你生病身体不舒服,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赶过来,看来你舒服得很。”
姜恂站在门口,一脸阴沉,语气冷得扑簌簌往下掉冰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