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出照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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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强调一次,这是小说世界,男女主有什么样的思想我说了算,不是非得遵守糟粕规律的。不喜欢可以关掉,但是不可以骂女主矫情、作、强行开明一类的词汇哦。写小说我没有必要让所有人都刻意正确,比如云栖很可爱但显然她就是接受一夫一妻多妾制的。但是最起码,我有权利让我的男女主保持情感的绝对忠诚和平等,这一点我非常坚持^O^] 夜凉如水。 云栖跟云弥脸对脸躺着,伸手戳一下她的鼻梁,没反应,又戳一下。 云弥闭着眼笑:“做什么。” “问你话呢,也不理人。”云栖撒娇,“你今天到底有没有同殿下说话?” “这很要紧吗。”云弥翻了个身睡平,“只是问安,说了几句。” 还真是实话。 此人将她拐带过去后,不由分说先扯进了怀里,事后弥补一句“让我抱一会”,这尚可接受;没捂热就低头想去叼她耳朵,被她举手背一挡;他并不气馁,转而又想亲她脖子,被她攥拳头一堵;再想啄她脸颊时,她就用头顶埋进他颈项:“不要。” 语气是自己意识不到的嗔,嗔得他心里头都泛起细微酥痒:“……怎么。” “这是旁人府中……”云弥打定主意不能再退让底线——以前只在东宫的,他就是得寸进尺。 “说得好像我要将你如何。”他话是这样说,到底明白她心中不安,转而就问起,云栖何时能搬走。 她咕咕哝哝也说不上来,就任他一直抱着。 “檐檐。”云栖长叹,“我怎觉着你对殿下虽然有几分好感,但也不多呢?你这样不上心,指不定哪天他就同旁人议亲了。” 已经算很多了。云弥心里答着,嘴上只是道:“我何时说过想做太子妃。” “你不想?”云栖一骨碌爬起来,“为何啊?” 她很是奇怪:“你既欢喜他,自然就要努力嫁作正妃咯。你我虽是庶出,可先帝的杨皇后不也是庶出女儿?姓魏就够了。檐檐,我可不准你妄自菲薄。” “同嫡庶根本不相干。”云弥小声道,“你不觉着累吗?往后一年一年,迟早要见到郎君纳妾,后宅拥挤……” 云栖静了一下,道:“天下郎君皆是这般。哪怕是九品小官,攒下些余钱,指不定都想要纳妾的,何况贵族儿郎。这不是太子殿下一人如此,毋意阿兄也会。你这样说,着实没有道理。” 云弥低低以“嗯”应了:“是我异想天开。” “他将来是天子啊。”云栖猛地凑到她耳边,“你竟希望他只有你一个吗?可我听说,即使陛下同孝穆皇后情比金坚,皇后初次怀胎时,也是纳了几位妾室的……更不消说后来又宠爱了姑母,姑母可比圣人小一大截呢。” “……我说是异想天开之辞了。”云弥心情低落下去,“我只是觉着,这般世道极是不公。” “檐檐,你真是书读太多了!”云栖本能斥了一句,可不知为何又隐隐感到,阿妹并不是真的错了,有些无奈地一摇头,“可不是庸人自扰?太子妃是如此,王妃是如此,国公夫人也是如此。就算真嫁入寒门,有朝一日郎君得了功名,不还是如此?难不成真去寻一田舍翁嫁?” 殊不知云弥越听越是心淡,抱臂睡着,便不再接这话了。 云栖头回听她袒露心声,思及檐檐艰难婚事,更是忧心忡忡。 又过了半月,皇帝下旨,将衡阳公主的食实封由四百户增至六百户,又另赐公主府邸。 这是极大的恩赐了,食实封同食邑有所不同,后者有时仅为财宝虚名,实封却能够世袭罔替。依大殷旧例,长公主也不过六百户。 衡阳才十七岁,尚未出嫁,拿到这等实封相当难得。皇后喜不自胜,要帮女儿办贺谢席面,李承弈也肯帮她做脸,表示公主院毕竟在大内,诸事不便,特借东宫一日给阿妹。 尽管是有衡阳这中间人在,也算难得母慈子孝了一回。 “说是要给我撑场子,又不准我超过一千钱!”衡阳此时正在拍桌子,“一品大员一月便有两万钱俸,我的脸面就值一千钱吗?” “那是算了防阁的。一品文武防阁九十六人,扣去代役钱,哪里有这样多。”李承弈很不耐烦,“你办是不办?不办自己去写谢恩表。” “真没见过你这样小气的阿兄!”衡阳原地踱了几步,眼珠一转,突然道,“那我不请檐檐来了。这般寒酸,可供不起她。” 兄妹俩静静对视。 半晌,李承弈若无其事道:“我库里那只渤海国献来的兽首玛瑙杯,权当给阿妹的贺礼吧。” 果然认下了!衡阳嘴角一勾,立刻又忍住:“我记得东宫还有一座高柄陶灯,也是兽状,同那玛瑙杯很是相配。放在我新府邸的卧室里,想来不错的。” 李承弈目光掀了她一记,衡阳便叹口气:“我前些日子约檐檐踏青,她说家中近来忙二娘子的婚事,连带着她也抽不出空——” “一气说完。”他摁了摁眉心,“否则我赶你出去。” “还要覆莲托盏、凤首执壶、鎏金舞马衔杯,再另要一套邢窑白瓷的茶具。”衡阳一口气报了,“阿兄,我实在是位懂得躬行节俭的公主。这都是你私库的。” 李承弈已经不想见到她,衡阳哼着曲转身要走,又被他叫住:“衡阳。” “护着她些。”他已经低下头,翻开一本奏折,“长安事杂,纷争也多,她胆子小。我时常不在,旁人不敢轻易开罪你。” 衡阳沉默片刻,无所谓地扬一扬手:“无论来日是不是我阿嫂,檐檐都是我的朋友。” * 不过云弥到达东宫时,还是受到了极高规格的礼遇。 事实上,收到拜帖的那一刻,她就直觉不对劲。何况就算衡阳真是坦坦荡荡,让她以这种敞亮的方式进入东宫,还是浑身不自在。 偶尔路过一名侍婢,无论见没见过,都觉不是陌生的脸,连忙垂下头去。 云栖只以为是因为她和衡阳关系好,还在思索要不要从中推动一番。毕竟太子待衡阳很好,这是众人都知道的,今日应该也会来。 想到那天自家阿妹说的那些话,又不觉丧气——这种想法若是叫太子殿下知道,估计只会觉得檐檐善妒。 她哪里想得到,一个时辰后,自己和衡阳忙着喝酒划拳,阿妹悄无声息离去后,见的是谁。 云弥被一侍婢印着,绕过宫殿的山水园林,入了另一翼一处小楼。也没有匾额,只一层静置着一些青铜云钟。婢女领她到了叁层尽头门前,推开门,请她进去。 已近戌正,室内四角燃着烛灯。云弥等了许久,坐不住走到桌边想要倒茶,猛地被人从后捞进了怀里。 本能想要尖叫,耳边一热:“是我。” 听到声音,瞬间就安心下来:“殿下?” “不然呢。”李承弈用侧脸去蹭她颈窝发丝,“今日阿弥很好看。” 云弥脸一热——是用了时新的小山眉和花钿。 “上回你说,在旁人府里,所以不行。”他慢条斯理道,“这回可是熟悉地方了?” 她一惊:“可是——” “阿弥。”他径自低了脸,含住她一边耳珠,“今日不准可是。” 她软了半边身子:“衡阳、衡阳……” “她都喝欢畅了,还顾得上你。”李承弈含糊回道,“乖些,我难受许久了。” 她今日被他站在身后牢牢把着身体,无法推开,他就如鱼得水起来。薄唇已向她颈项里钻,急迫舔舐。云弥被他这样耳鬓厮磨,渐渐也有些心浮气躁,向后仰脖:“那我阿姐……” “实在晚了,啸捷会让衡阳身旁的近侍去说。”他喜欢极了她这一方玉凉细颈,“我尽量快些。” 云弥是半个字都不信,歪斜在他肩上,开始微微喘气:“这里吗……还是寝、寝殿……” “待会你就知道此处曼妙。”他潦草回了一句,大手撩起她的襦裙,隔着亵裤摁压她花心,“今日你也快些,好不好?我实在着急了。” 云弥倒吸一口凉气,恼他这样说话:“殿下急色……” “非也,只是急你。”李承弈低笑一声,“你根本不知我有多想要你。” 手掌愈发胡来,按压推挤揉搓一遍,窜进去品到湿意,立刻以指尖探入。 云弥猛地并紧了腿,全靠他支撑着才能站住:“殿下……” “好阿弥。”他轻轻赞叹,“很快。” 指骨在内壁刮蹭得越来越激烈,因着动作变化,指腹也不断挤压着脆弱甬道。他甚至变换着角度去弄,触到某个点,云弥猛地吟了一声。 “……是这里。”他加快速度,专心朝这一点戳摁,“阿弥……再快些。” 云弥抬手撑着桌沿,只是摇着脑袋:“不行了……” 的确已有些泛滥了。他将人横抱过来,面对面放在桌上,又把她双腿折起踩在桌面上,这才空了手迅速解开那扰人襻带,挺腰没入。 结合的一瞬间,两个人都猛地抱紧了对方。 只是云弥还在失神,他已经用掌心一上一下紧紧扣着她单薄脊背,蛮力迅疾向前耸动。 忍了太久。现下已想不到其他了。 云弥只低头瞥了一眼两人深密接触的地方,就羞得别开头去——他进这屋,最多不过半盏茶时间,生理上竟已这样快活,心理上,她也没法否认那种满足。 相见和拥有、被拥有,都叫她从心底里悦纳。 她坐在这方檀木桌上,腿被别得极开,他低垂着眉眼,一直保持着重重挺进的频率。她正好能看见他淌汗脸庞,便抬手去摸英挺轮廓。 被李承弈直接攥住了按在桌上,撞得越发不管不顾:“阿弥也想了……今日委实缠死我了。” 他怎能将这种字眼挂在嘴边!云弥瞪回一眼,下一秒被整个抱了起来,只双腿盘在他腰间。他一边走动,一边将她举起落下,在她身体下落时,便咬紧了下颌挺腰撞向她。 云弥再忍不住,低低尖叫徘徊在这幽静室内。不知他走到哪里,突然又把她放下,推背过去:“……你瞧。” 眼前半面纱窗缓缓移动,他使力将她按在窗棂后,温柔抬起她的下巴。 “目之所及便是行宴的院落,瞧见那些醉酒的郎君和娘子了吗。”他耐心指给她看,同时一点一点被她吞没,云弥连脚尖都绷直,“可惜天色太黑,我特意叫人点满灯,才有人影绰绰。” 那处咬得很紧密,她还在动情。李承弈抬了手轻捂住她嘴唇,沉沉撞到尽头:“……长安城里这样多的人,只有我能在你身体里。” 云弥攥在窗格底端的指尖用力到泛白,不知自己究竟是怎么了,连听到这样一句话,都敏锐察觉对他的吸附更加不舍。 “……我也只能在你的身体里。”他转过她脸,吻开被她咬着的唇瓣,“阿弥乖,应我一声。” [尒説 影視:ρ○①⑧.r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