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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道:“尤生家的第一天下地吧,是不是中暑了?快扶她去井边凉快凉快。”楚禾有意朝那人递了个笑脸,有些虚弱地说:“脑袋有点犯晕,可能还真是。”赫绍煊一听,立刻便扶着她慢慢起来,往一旁的井边走去。到了地方,楚禾一张小脸红扑扑地,浑身软绵绵地倒在他肩上,看起来就像是个爱娇的小媳妇一般。正当赫绍煊心跳加速之余,却感觉她靠在自己耳边,用只有他们二人能听见的微弱声音说:“那些人里有刺客。”赫绍煊心中一滞,并未回头。他面色如常地抬手扶着楚禾在井边坐下,用余光瞥了那一伙佃农一眼,低声道:“是有一两个脸生的。”他的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沉着镇定,只是眉宇微微蹙起。尽管这样,他还是从袖中掏出一方素帕,轻轻擦拭了一下楚禾额头冒出的细汗。楚禾听见他低声说:“九元和十元就在村外,你回去喊人,我拖住他们。”她连想都没想便拒绝了:“他们在等人少的时机下手。若是我走了,他们势必会起疑。”赫绍煊沉默,似乎正在想更好的办法。楚禾摸见她挂在手腕上的骨笛,脑中浮起少年鬼魅一般的身影。一想到此时可能又要召他出来,楚禾心中不是滋味。她这一回,本不想再将魏葬搅入这滩浑水当中。魏葬太过忠心,也太过执拗,一旦认准了主人,便会守护她直至生命尽头,就连楚禾也没办法劝服他。魏葬没有前世的记忆,可楚禾有。他不知道前世凄惨的下场,可楚禾知道。楚禾陷入了痛苦的挣扎,一双眸子也染上一层浅浅的阴霾。倘若是她一个人倒也无妨。可是赫绍煊呢?于公而言,他是未来主导大尧变法的新皇陛下,是从北境蛮族之中拯救苍生的战神,他绝不能有任何意外。于私而言,赫绍煊是她这一世的希望,是她可以为楚家撑起一片天的靠山……楚禾痛苦地挣扎了一番,终于下定了决心。她正欲将手心里紧攥的骨笛掏出来时,远处却来了一群吵吵嚷嚷的家丁,一个个都拿着棍棒刀枪,像是姚家派来的人。几户佃农变了神色,急切道:“尤生快躲一躲,定是来找你们麻烦的!”赫绍煊摇了摇头,并没有退后的意思。他粗略计算了一下昨日与赫子兰商讨好的时辰,心中已有了决定。楚禾见状,将骨笛紧紧地攥在了手心,像是握紧了最后一根稻草。她本以为赫绍煊并未察觉,可殊不知她这一小小的动作早已经完整地落入了他的眼睛里。他的眸色闪过一丝黯然,却在转瞬间恢复如常。眼看姚家人一边叫骂着朝他们走来,赫绍煊非但没有害怕,反倒垂眸笑道:“遇见姚家人,未必就有活路。我估摸着,可能是昨天那一脚把姚宝川踢废了。”一想起姚宝川昨日的确捂着□□疼的直打滚,楚禾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心中愈发忐忑。魏葬一定就在附近,真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她便吹响骨笛。姚家人怒气冲冲地过来,领头的是姚家二爷。只见他手里横着一柄流星锤,指着赫绍煊的鼻子骂:“你丫的就是唐尤生?”赫绍煊双手倒剪立在原地,眸中没有半分惧意:“让我猜猜,你家那个独苗姚宝川,是不是废了?”见他答的如此招摇,楚禾忍不住捏了一把汗。这位爷到了人家的地盘都不肯松口,难不成真打算以一敌百?姚二爷显然是个狠角色。他一听赫绍煊当着这么多佃农的面揭了他儿子的短,立刻便怒目圆睁,一副煞星模样冲过来便要打人。只见赫绍煊轻微动了动手指,手中倏地飞出一道金光,不偏不倚恰巧打在姚二爷手中的流星锤上,巨大的内力将他整个人震得往后退了两步,却到底没伤到他。姚二爷定了定神,冷笑一声:“就这点本事?”赫绍煊依然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眼中却带着一丝玩弄猎物一般的挑衅。姚二爷被他挑衅的眼神激怒,再一次抡锤砸来。谁知还没等他扑上来,他手中的流星锤发出一声沉重的闷响,“咔嚓”一声便断成两半。他身后的家丁们都惊呆了,姚二爷脸上更是露出一个扭曲变形的表情,像看着怪物一般看着赫绍煊。对方用一片小小的金翎便将他祖传的流星锤劈成两半,姚二爷打心眼里生出一股寒意。可是他既然替儿子出气来了,断没有后退的道理。他往后退了两步,眼里腾起一股杀意,一声令下:“都给我上!”姚家的家丁们虽然心虚,却凭着自己人多势众,便也大着胆子冲了上去。赫绍煊一把将楚禾护在身后,赤手空拳便与他们厮打起来。他的动作犹如行云流水,照着对方要害便重拳出击,顷刻间便打翻数人。虽说赫绍煊足以对付这群乌合之众,可是情况却丝毫不容乐观。楚禾的余光感受到老柳树下一道杀气朝他们扑来,眼见赫绍煊就要腹背受敌,她掏出袖中骨笛正准备吹响,赫绍煊却一把将她拦住,轻轻摇了摇头。下一刻,他身形一弯,故意放出一丝破绽给姚家人,一下子便被对方抓住机会擒拿。姚二爷捂着被赫绍煊打歪的脸,怒气冲冲地一挥手:“连同这个小娘们,一并给我捆回去见老太爷!”见此情景,隐匿在一旁的刺客们见失了机会,便也没多停留便匆匆离去。迈进姚家大门时,楚禾瞧见赫绍煊抬头看了一眼太阳,像是在计算时辰。他似乎感受到她的目光,转头递给她一个安抚的眼神。只这一个眼神,楚禾悬着的心莫名定了下来,默不作声地被姚家人带进了深院之中。姚家上下如今因为姚宝川生死不明乱作一团,一进门便能听见女眷们的哭声。楚禾一抬头,看见中堂坐着一个细眼长眉的老者,瘦长苍老的脸上露出刻薄jian诈之像,不是那个欺压乡里的姚老太爷又是谁?姚春桃一双眼睛肿得跟桃一样,气急败坏地便要扑过来,却让姚老太爷一个眼神制止。老太爷扶着名贵的虎头拐杖慢慢站起来,走到赫绍煊面前上下打量一遍,将满腔怒火压下,冷哼道:“小子,我家与你素无冤仇,你却伤我姚家血脉,这帐怎么算?”赫绍煊低眉浅笑一声,再抬起眼来已不是那个淳朴的乡下小贩,狭长凤眸之中翻滚着凌云气焰,周身环绕着一阵令人不可逼视的气场:“姚嵩,你姚家偷税三千余两白银,私养府兵过百人,上不尊父母官,下欺压佃农百姓,身上还背着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