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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要做什么?为何要反回来?想要见他吗?呵,自己真是有够冲动了。见到他又如何,自己要说些什么?说有花堪折直须折……然后,怕像盛廷琛错过姚宝络一样,告诉他自己不想错过他?可仅仅是不想错过吗?在这之前她是不是应该静下心来想想,自己对他到底是怎么个态度?说白了,自己真的喜欢他吗?而他喜欢的,也真的是自己吗?眼看着就要到魏国公府大门了,宝珞的心竟慢慢平静下来。她自嘲似的笑了,无奈摇了摇头,自己太欠考虑了……“小姐,魏国公府到了,请下车吧。”护卫在外面唤了声,稼云搀扶这宝珞下车,宝珞仰头看了看魏国公府的门楣,想到就是因为自己的冲动,也没来得及给婧沅带礼物,就这么空着手来了,怪不好意思的。正想着,那边还没待帖子送上,公府管家就出来了,宝珞为了照顾婧沅在这留了有些日子,府里上下差不多都认识她的,待她如同自人无异。管家上来相迎,宝珞挑眉,玩笑道:“陈管家这是知道我要来,特地迎我来的?”“哎呦,我要是知道小姐来,那得从一早就得候着呀!”“哦,敢情不是为我啊。”宝珞故作不满地说了句,不过还是没绷住,到底笑出声来。“玩笑罢了,这公府上下全靠你一人cao劳,忙都忙不过来,哪敢劳您接待我。”说着她朝里瞟了眼,“您这是送客呢吧,府上可是来人了。”这位千金还真是个通透的人。“是啊,是衡南王的千金,清浥郡主来了。”宝珞愣住。衡南王她多少听说过,据说他是最不像王爷的王爷,是个难得的将才,他是皇帝的小叔,可比在京城中起当皇权贵胄,他更喜欢奋战边疆,挥斥方遒,为国没少冲锋陷阵。但是他的女儿,宝珞还真么听说过。不过她来魏国公府,做什么呢,还就一个人?宝珞想不懂,不过也不必想太多,毕竟这是人家魏国公府的事,人家的交际,自己不必太过好奇。正想着,只听对面有说话声传来,宝珞一抬眼就对上了叶羡的目光,二人对视,都微愣了下。“表姐?你怎么了来了?”叶羡眉眼里都是笑意,紧了两步上前。宝珞只觉得脑袋一片空白,整个人都僵住了,接着脸唰地一红,红唇抖了好几下也没发出半个音来。“叶少爷,这位是……”叶羡身后,一个身体高挑的姑娘跟了上来,好奇问道。宝珞目光落向她,怔住了。好一个漂亮的女子,明眸善睐,肤白腮绯,从里往外透着活力。不过这姑娘眼窝略深,精致的鼻子要比一般人挺得很,连眼睛也不是如宝珞和叶羡那种墨玉似的颜色,有点像上好的琥珀,泛着晶莹剔透的黄。如果没猜错,这应该就是清浥郡主吧。叶羡回头笑笑,介绍道:“这位是西宁侯府的千金,姚宝络。表姐,这位是清浥郡主。”宝珞从容点头,施礼唤了声。“宝珞见过郡主。”“莫要多礼,莫要多礼。”郡主上前挽住她的手,“你就是西宁侯的女儿啊,我刚随父亲从塞外回来就听闻你的事了,你真的会养马马?我听父亲说了,我们同鞑靼元蒙对战时,亏就亏骑兵上了。咱们战马本来就少,而且体质良莠不齐,根本没办法跟人家去硬拼……”她说得起兴,可瞧瞧宝珞尴尬的模样,意识到自己可能是话多了,于是讪讪一笑,低头看了看宝珞的手,惊讶道:“呀,你的手好软啊,真漂亮,不像我的手,握缰握得都出茧子了。”她这么一说,宝珞也低头看了眼,的确,她的手确实略显粗糙,而且骨骼分明,和她的脸确实不大相称。这位清浥郡主,性格爽朗热切,想想衡南王的脾气,也猜得出她女儿是怎样的一个人。宝珞婉然一笑,赞叹道:“哪里,郡主是巾帼不让须眉,我们这常年不出闺房的,哪能跟您比呢。”看着宝珞弯弯的眉眼,清浥郡主忍不住又赞了句。“真好看,我还是头次见长得这么标致的人呢。”说着,求证似的看了看身边的叶羡,叶羡巍巍地点了点头,抿唇笑了。这话宝珞倒是没觉得怎样,可叶羡这一笑她脸莫名窘红了。“郡主过奖了。”这位清浥郡主还真是自来熟,话开口就不停了,直到叶羡提醒了一句她才恍然笑笑。“不好意思啊,拉着你扯了这么久,我就是见你太投缘了。我得回去了,有机会咱们再聚。”说罢,她握着帕子的手朝宝珞摆了摆,朝门口去了。宝珞福身目送她,才走了几步,清浥郡主突然转头。“叶少爷?你不送我了吗?”“您稍等!”叶羡抬头说了声,接着面向宝珞,“过会就回来,一会去jiejie那看你。”说完,见宝珞点了点头,他直奔清浥去了。直到目送郡主出了大门,宝珞才跟着小丫鬟去了婧沅的院子。婧沅见了她可是高兴,可一面高兴一面还埋怨她这么多天也不露个面,若不是自己下帖子,怕她还想不起来来看她呢。宝珞紧着跟她道歉,询问她最近身体可好,婧沅应声,“好,好着呢。”的确,是比前些日子气色好很多。宝珞放心了,忽而想起方才的事,问道:“刚刚出门的时候碰到清浥郡主了。”“啊,你见到她了?”婧沅神色恍惚了一瞬,笑着说。“你没见过她,她衡南王的私生女。据说她母亲是个胡人,从打出生她就一直流落在外,十二岁那年才被衡南王接入王府。虽然父女十几年不得相认,而且她也不是衡南王唯一的女儿,却是他最爱的那个,简直就是掌上明珠一样。”“也许是投脾气吧。”宝珞无心说了句。“诶!别说,许还真的是!”婧沅叹道,“这姑娘在胡人里长大的,带着股豪放劲儿,男儿都未必及她,以衡南王那脾气还真是没个不喜欢。”说着,她抿唇笑了,拍了拍宝珞手背,“你这小丫头看人还真准!”那么明显,还用看么!宝珞心里叹了声,却没说出来,倒是不咸不淡地问了句:“还真不知道魏国公府和衡南王也有联系啊。”婧沅表情有点僵,笑笑。“算是亡羊补牢吧!这一遭,国公爷成了惊弓之鸟,现在怕着呢,但凡能联络的都联络上了。这不是衡南王才从塞外回来,借着往日的情分又走动了。”“哦。”宝珞点头,可总觉得这话还是没说到点子上,于是又问,“那为何是郡主自己来的呢?”婧沅不自然地笑笑。“她是来见我家小姑的……”“世子爷meimei吗?”“是。”“她不是嫁大兴去了吗?”“是啊,可郡主不知道。”婧沅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