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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承认错误似的,“以后不逗你了,我就是太高兴了。茗儿,你不知道我有多高兴。我原本从来没敢想过咱们俩能有今日,若不是那些烦心事还未了,我恨不得现在就娶了你。”陈茗儿嘴里咬着一小口糯米藕,目光柔柔,却说不出什么话来。沈则笑得无奈:“你这嘴平时看着挺厉害,怎么这个时候就这么笨,就不能说两句好听的哄哄我?”陈茗儿把嘴里的糯米藕咽了,张了张嘴,艰难地挤出一句,“我还想再吃一块。”作者有话要说: 啊,狗儿子真的是能撩感谢在2020-04-2522:38:14~2020-04-2720:57:3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MST10瓶;南野的猫9瓶;nnnnnomi5瓶;uheryija宜家3瓶;吃货baby宝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41章宇文休被俘之后,统领楚军的是他的侄子宇文新。宇文新年轻气盛,本就立功心切,一听江北发丧,自以为没了沈则这个威胁,更是轻狂冒进。司空乾一日三道加急军令全然被宇文新扔到了脑后,且不顾暴雨之下汉水暴涨,为尽快渡江竟将大军驻在低洼之地,江夏依照沈则的吩咐引流放水,将唐河、白河、小清河及西北的普沱沟暴涨的山水都引入汉江,水面急剧上抬,宇文休觉察不妙再想往高地撤已是来不及,能仓皇准备船筏出水,结果被江夏瓮中捉鳖,打了措手不及,三万人马所剩无几。宇文新狼狈回逃,见了司空乾岁自知有错,嘴上仍是不甘,“司空大人不是说除了沈则,梁军必定军心大乱,我看江夏一点没乱,反倒凶猛得很。”司空乾将宇文新领兵出征时所写的军令状摔在他面前,声音寒意渗人,“你枉顾军令,连丢我沿江三城,竟还敢堂而皇之地质问我,果真是竖子不足与谋。来人!给我绑了!”宇文新双手被反绞在身后,发冠披散,目眦尽裂:“司空乾,你是要以军法处置我吗?是,我是打了败仗,该我担的我自会承担,可你呢?你自诩步步机关算计,我叔叔听你安排,以自身为诱饵,现被梁军所擒,生死不明。襄城被你拱手相送,又被热症时疫祸乱,已是废城。怎么你筹谋如此,且事事皆如你意,连沈则也因时疫身亡,我们落到如今的地步,究竟是谁人之过,谁人该罚?”司空乾单手摁在膝头,强忍着骨缝中的溢出的酸疼,心力交瘁:“你叔叔,你叔叔只怕已经中了沈则的离间计,用医治时疫的药方换了他一条性命。至于沈则亡故的消息也不过是兵不厌诈,我三道急令给你,阻你冒进不行,三万士卒折在你手里,你死有余辜。但我留你一条性命,不过是想你睁眼看着,坏了我棋局的人究竟是谁。”司空乾猛地在案头重击一掌,“把宇文新锁了,看管起来。”宇文新被拉出去老远,叫骂声仍影影绰绰。霍回朝下头的人使了个眼色,压低声音道:“还不把他的嘴堵上。”司空乾揉着膝盖,无所谓道:“我还怕他骂么?”霍回上前一步,拱手行礼:“大人自是问心无愧,我是嫌他脏了大人的耳朵。”司空乾疼得厉害,卸下方才在人前的凌厉,声音虚弱:“如果我没算错,沈则的困境已解,他的丧信不过就是为了引宇文新上钩,偏偏宇文新就上了钩。”霍回拿了张厚毯子盖在司空乾的腿上,愤愤不平:“当初大人就该坚持不叫宇文休随身携着药方。他嫉妒心重,难成大事。”司空乾缓缓摇头,“你既知道他嫉妒心重,他手中不攥着药方又怎么会安心往襄城为饵。”他面色苍白,额头上沁出薄薄的汗珠,一言一句都是从齿缝间逼出来:“这样局面我也不是没想过,大势已去,再论功过,于他们有用,于我已是无用至极。”霍回道:“那我们即刻班师?只是属下担心回去后楚王问罪。”司空乾抬眼朝看向远处,虚虚一指,“元嘉,是在那个方向吧?”霍回不明所以,茫然点头:“是。”“那我们就在这里候着,见他一面。”“大人此次并未手下留情,”霍回为难道,“沈则大抵也不会再股念旧情。”司空乾淡淡笑道:“无妨,我从未希望他手软,只是有些话我想亲口对他说。我不过是丢了城池折了人马而已,他再回京要面对的可是杀人不见血的朝局。”霍回意会,却仍有担忧:“大人楔在齐王身边的那枚钉子,果真能成事吗?”司空乾乏得厉害,阖目淡道:“他们嫌隙已起,咱们不过是顺水推舟罢了。成不成事,关键不在我们。”霍回想不了这么深,但见司空乾精神倦得厉害,也不再多问,只是静静地立在一旁。须臾,司空乾突然沉沉开口:“叫厨房给我煮碗面吧。”-陈茗儿搓着烫红的指尖,对傅婉仪道:“我手艺不好,才听五爷说今儿是医正的生辰,煮了碗长寿面给医正,尝尝?”陈茗儿细声软语,眸色盈盈,特别是最后那个“尝尝”,听得沈则这个妒忌,啧啧两声,“也不知道我生辰的时候有没有这个待遇。”陈茗儿飞快地嗔他一眼,极自然地接道:“那肯定是没有了。”沈则手背撑着脸,鼻间一声哼笑:“我就不该问。”傅婉仪低头沿着碗边抿了一口汤,看向陈茗儿,“这汤极鲜,你怎么做到的?”没等陈茗儿开口,沈则懒懒道:“她也不知道跟谁学来的,要用黄鸭叫炖汤,那自然得有人去捉鱼。”傅婉仪唔一声,“原来这荆楚有名的黄鸭叫不是鸭,是鱼啊。果然是好喝。”“嗯,”沈则道,“你只管喝汤,也不想想这冰天雪地里捉鱼的不易。”陈茗儿努努嘴,“你净瞎说,哪里有半点雪花了,还冰天雪地,这汉水若是也有了冰期,还了得,沿江的百姓不都得饿死,渴死。”傅婉仪看着沈则哑口无言的样子,甚是好笑:“上回见你这样吃瘪,只怕还是在司空乾跟前。”她说的自然,旁边的人却忽地都静下来。“没事儿的,”傅婉仪吸了口面,笑笑,“说破无毒,总捂着伤口,那伤口怎么好?”这一桌饭,是为了给傅婉仪过生辰不错,但也不光是为了她的生辰。陈茗儿知道沈则有话跟傅婉仪说,便寻了个由头,起身出去了。陈茗儿出去后,沈则也没着急开口,等着傅婉仪把面前的那碗面吃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