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喜烛(h)
第十二章 喜烛(h)
楼长旍眼神迷蒙,不能理解为何他一只手几乎遮住她大半张脸,双手抠着他的手指,想要挪开自己的口鼻。 指尖相触时,感到他的手指凉些,像浸过河水一样,指缝间还有残留的竹叶香气。 今晚喝的,是苍竹酿吗? “好香…”他听见楼长旍细碎的嘤咛,掌心已经被舔舐得湿润。 像只吃醉酒的小猫,一下一下用粉嫩的小舌卷走残酒,一张小脸上满是餍足。 钟岁凛看得着迷,不自觉地转动手掌,腾挪到她的脑后,轻轻施力让她靠近自己,换他去亲吻这张不老实的嘴。 他从来不知道,舌头是人身上这样柔软的地方,只是几下纠缠,就惹得人后颈酥麻,让人忍不住更深,更深地去追寻,在不属于自己的地带温柔又凶狠地侵略。 楼长旍被吻得舒服,隐约觉得有个粗壮的东西抵住了自己。 “有刺客!” 她握住那物,胡乱就大喊出声来。 钟岁凛这次没来得及拦住她,下一秒窗门并开,兰庭带着数名侍卫整整齐齐地闯进了寝殿。 寝殿里的榻上,只有一个楼长旍,和被她压在身下,掩面无语的钟岁凛,再没有第三个人。 楼长旍听到人进来,招手示意兰庭走近些。 小脸泛着酡红,指着手中这物对兰庭说:“庭儿,凶器。” “嗝。”她打了个酒嗝,指指榻上的钟岁凛,说:“刺客,我抓住了。” 兰庭脑仁连着痛,挥挥手,让所有侍卫都出去。 “殿下,这不是凶器…”兰庭想要解释,只见榻上的钟岁凛摆摆手,让他不要再说了。 只求兰庭赶紧出去。 楼长旍打断他。 “不可能!” “庭儿,你给我…帮他…捆起来!” 楼长旍语无伦次,起身去拉兰庭,不成想绊住自己,又跌倒在钟岁凛身上。 兰庭看着这个混乱的场面,只想当自己没有来过。 “捆起来!” 钟岁凛扶起楼长旍在一旁坐稳,看她不肯罢休,只好认命地伸出双手,示意兰庭照做。 “麻烦兰统领…待会儿带所有人离远一些…”钟岁凛低声请求,此时此刻不太想与兰庭对视。 “属下遵命。” 束好双手,兰庭便转身离开,命人把所有门窗闭好。 “庭儿?”楼长旍见人都走光了,不知道又想起什么,尝试再唤兰庭的时候,人怎么叫都叫不进来了。 钟岁凛终于松了一口气。 “还没审刺客呢…”她嘴里嘟囔。 “罢了,本宫亲自审!” 她突然起身,歪歪扭扭地走到桌边,举起了一根喜烛,又歪歪扭扭地走回榻边。 熟练地扯开钟岁凛的寝衣,卷到手肘的位置,露出上身玉润光滑的肌肤,楼长旍眨了眨眼。 只是盯着看,被欺负过的乳珠就颤颤巍巍地立起。 “说,为什么要来刺杀本宫?”楼长旍皱起眉头,想要看清楚眼前的人。 钟岁凛噤声,没有作答。 没想到的是,她手中的喜烛霎时间倾斜,一滴蜡油毫无预兆地滴落在他挺立的乳珠上,刚刚还是浅粉的乳珠,一下子就被通红的蜡油裹住。 “好烫!” 灼烧的疼刺激着钟岁凛的神经,痛得他想躲开,眼角忍得通红,却害怕动作幅度太大,会不小心碰灭喜烛。 是谁刚刚还说怕喜烛熄灭。 又拿着喜烛开始欺负他。 见“刺客”还不招供,楼长旍开始变本加厉。 另一边的乳珠也没能逃过红蜡的洗礼。 钟岁凛死死咬住自己的下嘴唇,不想发出声音,再引起其他任何人的注意。 而他的神经,就像是绷紧的弦,一旦撑过了某一个临界点,就会断开,然后朝着某个特定的方向卷起,渐渐从灼痛中,这个方向变得明显起来,他感觉到了一丝酸麻。 被裹住的乳珠再次被滴上红蜡,便不会痛了。 像被热水包围住一样,源源不断地感受着情欲的热意,从不同的方向袭来,钟岁凛的亵裤再次被撑起,动情的羞耻感令他绝望。 怎么可能… 被指控为“凶器”的部位昂然耸立,楼长旍感觉再次收到了威胁,重重握住他的下身,引得钟岁凛闷哼。 再咬下去,他的下唇就要被自己咬破了。 “臭刺客,本宫判你…”楼长旍看着自己挺喜欢的一张脸脸疼得扭曲,潜意识是有些心疼的。 楼长旍玩腻了喜烛,脑袋里有个声音提醒自己,不能随便弄灭它,就乖乖把它放了回去。 兰庭刚刚系的绳子,她轻轻往外一扯就开了。 和她折腾半天的寝衣一起,双双滑落。 “判你亲亲我。” 话音刚落,楼长旍便觉得天旋地转,自己被一双大手紧紧箍住,覆在身下,挣扎不开了。 真的够了。 钟岁凛遭不住欲望的侵蚀,只想把她揉进身体里。 如她所愿,钟岁凛的亲吻密密麻麻地在她的眉眼、嘴唇、脸颊、脖子和锁骨上,像饿了许多天的困兽,气势霸道而剽悍。 动作却极尽温柔,近乎虔诚。 好舒服。 楼长旍很满意这个惩罚的结果。 她想看看他的眼睛,却被躲开了,脸上有些狼狈的心碎。 白天她笑得那样开心,让他误以为,她也是同样喜欢着他,喜欢他们之间的婚事。 可是夜里却这样折磨他。 就算别人在场,也丝毫不顾及他的感受。 太坏了。 钟岁凛低垂眼睛,实在委屈,囚在眼眶里的眼泪,掉在了楼长旍圆润莹白的肩头。 他一口含住,像只体型硕大的猎犬一样,虎牙装模作样地磨,又不舍得真的使力,浅浅刺着她的皮肤,松开只有一点点红印。 就这么一直伏在楼长旍的颈窝处,潮热的鼻息弄得她有些痒。 “不要这样…”像是在苦苦求她,“不要这样对我…” 有那么一瞬间,他真的以为自己会被讨厌到,被兰庭丢到外面去。 她就再也不要他了。 钟岁凛鼻尖酸酸的,轻轻蹭着她。 楼长旍醉着,当然不记得自己做过什么过分的事。 但是听到他呜咽的时候,心里跟着他钝钝的难受起来。 她抚着钟岁凛绷起的后背,小声说:“不会了。” —————————————————————————— 季风:嗯?什么不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