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朵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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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利坦回想起自己的学生时代,感觉他在地狱里的日子不管怎样都同样糟糕。 现在的尤利坦已经不同往日,他学会了爱与被爱,也很少自我厌弃和精神内耗……但他还是觉得地狱如此糟糕,有些人被关在下面不是没有理由的。 在还是学生的时候,尤利坦尝试过给自己找点爱好,研究些什么,防止把自己逼疯——他确实学会了不少东西,但是收效甚微,他还是毕业后不久就离开了地狱。 他曾研究过某些东西——一些在地狱会被人嗤笑的东西——和学校里的一位前辈,在他离开后,留下的那些资料都留在那位前辈家。 希望卡帕莉亚还是像他走之前那样,或者至少没把那堆东西烧了。 目前看来,至少她的房子外装修和五年前一样。 尤利坦抬手敲了下门,又突然想起来如果卡帕莉亚没变的话,这家伙是不锁门不开门的类型——她只管等着别人自己进来,然后根据心情“招待”对方。 尤利坦推门进去,然后被飞扬的灰尘呛了一下——该死,这扇门多久没被使用过了?卡帕莉亚都不出门的的吗? 好吧,她确实不出门,甚至有时候更乐于走窗,像某些义警一样。 尤利坦屏着气把那些躁动的灰尘精灵扇开,然后看向玄关处高高的柜子顶上。在黑暗的环境中,他只能看到上面飘起两点灿金的光。 “好久不见,卡帕莉亚。”尤利坦又被灰尘呛了下,一边咳嗽一边对光点挥手。 那两点光在空中划出弧线,灵巧地落下来,顶着一头乱糟糟卷发的雀斑女性从黑暗中扑出来。 “尤金亲——你终于回来了,咱可想死你了!”尤利坦往旁边一躲,避开热情的恶魔的拥抱。卡帕莉亚在半空刹住脚,摇摇晃晃地在地上站住,不满地嚷着:“这次是特殊情况——久别重逢!尤金亲为什么还不给抱?” “因为你一抱就会碎掉我的骨头,碎片扎在rou里很难长。”尤利坦说,“真高兴你还是老样子,卡帕莉亚前辈。” “不要叫咱前辈,听起来都和尤金亲生疏了!”卡帕莉亚还是这样,举止古怪夸张。她往屋子里走了两步,突然想起来尤利坦不能夜视,又折回来踹了一脚地上的某个东西。 老旧的落地灯闪了两下,彻底报废了。 “没事,我带了手电筒。”尤利坦早有准备,他打开手电,尽量绕过地上的杂物——卡帕莉亚的屋子和她的头发一样乱遭,但是没有多少灰尘,她说这会让她鼻子痒。 “尤金亲,你怎么想起来来看咱了?”卡帕莉亚盘到沙发上,那家具上只有容她一人坐下的空位,“哦,抱歉,我收拾一下。”然后她伸手把沙发上的一些东西扒拉到地上。 “不了谢谢,我不坐。卡帕莉亚前辈,我来是想问问,之前我们做的那些东西还在吗?”尤利坦并不想坐下慢慢聊,直接说。 “这是当然!尤金亲,这是咱们两个的宝藏。”卡帕莉亚从沙发上跳起来,尤利坦的手电甚至追不上她的身形。没等尤利坦找到她跑去了哪儿,卡帕莉亚就又回来了,手里拿着一只黑箱子。箱子很旧,但是却被擦得很亮,把手上也没有锈。 “你经常看它?”尤利坦有些吃惊,“它看起来……还不错。” “是啊,尤金亲,咱很怀念那段时间。”卡帕莉亚露出怀恋的表情,“虽然他们总说咱搞得没意义,但是咱还是很高兴,和尤金亲一起研究……” “不,卡帕莉亚,这当然有意义,只是在地狱不合适。”尤利坦攥紧了手电,“想跟我一块出去搞点事情吗,卡帕莉亚?” “哦……可是咱拿不到护照,那些测试太难为咱了。” “你猜怎么着?我这里准备了点东西,而且在地狱,偷渡只能算得上小罪。” ————————————— “回来了?”杰森夜巡回来,发现屋子里的灯亮着,而尤利坦正蹲在沙发下面,茶几被泛黄的纸张铺了一桌子。 他把被血和灰尘脏污了的外套脱下来,低头亲了一下尤利坦的额头:“为什么不睡觉?” “我不困——地狱和这边时差挺大的。好了好了,作息混乱的人就不要相互指责了,我收拾完了就去睡。”尤利坦连连讨饶,让杰森别再用胡茬折磨他的脸。 “这是什么?”杰森看向茶几上那堆绘着玄妙花纹的纸说。 “这就是我上学的时候搞得一些……唔,该怎么说呢?”尤利坦思考着该从何解释,“一般来说,地狱的居民都是通过体内的魔法回路来使用魔法。而这些就是通过仿造魔力在回路中的走向来绘制出的,大概可以称作魔法阵吧……之类的东西。” “不过在地狱这可不是什么让人看得起的东西,他们觉得这只是弱者的旁门左道。”尤利坦苦笑了一下,“实际上,在我和前辈之前,根本没人研究这个。” “而且它有个很大的弊端……只有掌握了相应魔法的人才能绘制出有用的魔法阵,而绘制出的魔法阵还是要输入魔力才能运行。”尤利坦拿起一张纸,“这样是不是就听起来很鸡肋了?地狱里最忌讳的就是借用别人的力量,他们只承认自身的强大。” “这些都是你画的?看起来有段时间了。”杰森说。 “是……不过他们和普通的纸没什么区别。我诞生的时候只有灵魂,rou体是后来捏造的,所以我几乎没有可用的魔法回路。”尤利坦摊了摊手,“我当时对此感到痛苦,还很偏执,努力想摆脱别人加在我身上的标签,所以我研究了这个……虽然最后的结果是什么都没改变。它唯一的用处大概是让我对彻底心灰意冷,然后离开了地狱,结束了互相折磨。” “My dear……玫瑰如果和树木争高,祂的芬芳便会被自己忽视了。”杰森揉搓着尤利坦的脸,破坏了他微微失落的表情,“我是说,你超棒的,别怀疑自己。” “我知道,我现在认知很清晰,甚至有点过分自信了,因为某人一天夸我八百遍。”尤利坦仰头把脑袋杵进杰森怀里,“你快去洗澡……等你出来我就收拾完了。” ————————————— 尤利坦走进巷子的监控死角,把挎着的帆布袋撑开,对墙头吹了个口哨。 一道黑影跃下,不偏不倚地跳进口袋里,只从半敞开的袋口露出一双金色眼睛。 “卡帕莉亚,哥谭怎么样?”尤利坦小声说,“虽然和其他城市不太一样,但是比地狱要好得多。至少不会连空气中都随时弥漫着暴力因子。” 帆布袋里传出几声喵呜,好像在赞同尤利坦的话。 “走,带你去尝尝哥谭风味。”尤利坦托住帆布袋的底,走了出去。 ————————————— 尤利坦辞职之后,搬回家一堆画具,有时抱着画板出去一整天,有时候又宅在暂时充当画室的次卧整日整夜不出来。 杰森当然不可能对尤利坦发展新爱好有意见——实际上,他也在跟着学绘画,目前进展还不错,不过不如尤利坦天赋高(尤利坦在此辩解他以前学过绘画,只是中途荒废了罢了)。 就是尤利坦出去写生的时候他不免会担心,虽然白天的哥谭比夜晚时要安全得多,但是万一呢?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掰扯不明白,最后尤利坦恼了,把杰森扑倒在床上滚了两圈,说:“我会小心的,别念叨了,杰mama。” 尤利坦喜欢这样的杰森。不管是暴躁干练的红头罩,还是婆婆mama的杰mama,都是他的男朋友。越是喜欢,他越想守护。杰森在守护哥谭,而他想守护自己的恋人。 很快了,只要再测试几次,就可以实行了。尤利坦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