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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是想用快递把江其野的衣服寄去他公司,可现在,手机在这里,就没那么方便了。不比普通人的手机,宋蛮知道江其野手机里联系人和相关资料肯定很多,万一丢了或是有个什么泄露,都是很麻烦的事。就算不在一起了,宋蛮也没有想过要找他的麻烦。想了想,她给向芊芊打电话,说:“江其野的衣服和手机在我这,你帮我转送给他好吗。”向芊芊:“我今天来A城参加别人的婚礼,大概三天回来,你不急的话我到时候帮你拿过去?”那算了。三天太久了,她不想一直捧着这个烫手山芋。宋蛮又给谢旻修打电话,说明请求后,谢旻修说,“抱歉蛮蛮,其野不在公司,我在帮他处理一些文件,抽不开身。”宋蛮就知道。虽然没抱什么希望,但她还是给向旌也打了一个。这人更绝。“小宋,真对不起!我昨天骨折了,拿不了,只能麻烦你自己去送一趟。”都是什么朋友。宋蛮无语。思前想后,似乎除了自己送过去,没有更好的办法。罢了,就是送件衣服,平常心对待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宋蛮拿着西装下楼,见周春阳在厨房里忙碌,闻到香味,走过去看了眼。“妈,你在做什么吃的?”“海参小米粥,养胃的,给你徐叔叔做的。”宋蛮顿住,站在那。周春阳边忙边看她,“干吗?你也想吃啊?”有一瞬间宋蛮竟然产生了打包一点带给江其野的想法,可清醒过来后马上摇头。“不用。”当机立断地出门,不给自己心软的机会。在车库那遇到徐穆风。他刚从外面回来,看到宋蛮手里的衣服,皱了皱眉:“姓江那个人的?”宋蛮从他身边走过去:“什么这个人那个人的,小孩别管大人的事。”徐穆风眉眼瞬间聚起一股戾气,没忍住,丢下一句冲冲的话——“小孩你还让我去跟那个什么乐的相亲?”徐穆风声音忽然提高八个度,宋蛮吓了一跳。抬头看,便宜弟弟穿着飞行夹克,脑袋上套一个耳机,身高180,背影是帅气的。也对,是自己说错了。男孩子都讨厌被说成小孩。尤其徐穆风这个傲娇鬼。出门,熟悉的路程,宋蛮开车到了浅水湾。搬出来也有半个多月了,再回到这里,还是能想起那晚在停车场争执的画面。还是能想起当时撕心刺骨的心情。那种滋味,宋蛮一点都不想再去回忆。在车上缓了片刻,她拿着衣服下车。宋蛮带了衣架,想把衣服挂在江其野门口,再发消息叫他开门自己拿。她没打算见他。可剧情却没有按照她的计划去发展,到了门口,还没等她挂衣服,门突然开了。是谢旻修和向旌。他们大概也没想到宋蛮打完电话就来了,愣了愣。最怕空气突然安静。谢旻修:“我……我公司还有点事,先走了。”向旌:“带我一起,我去接骨。”宋蛮早就知道这两人拒绝自己是故意的,所以也没有在意。他们消失得非常麻溜,没关大门,宋蛮一眼穿过客厅看到站在阳台上的男人。他背对着自己,双臂撑在阳台上,夜幕下可以看到指间有猩红光点和腾腾燃起的烟雾。这人疯了?竟然还在抽烟?正看着,宋蛮的手机忽然响,叮一声。是新的微信消息。宋蛮措手不及,赶紧关上门,生怕被阳台上的江其野听到。然后才看微信,是谢旻修发来的——【我们刚刚正在让他吃药,没能成功,被赶出来了,拜托你试试,实在不行,劝他喝点粥也好。】这么大个人了,吃药吃饭还要朋友来哄吗?宋蛮嗤了声,没理,把衣架挂好。手轻轻搭在门柄上,又看了眼板正的西装,半晌,深吸了一口气,正要离开,门突然从里面打开了。宋蛮的手还握在门柄上没来得及收回,蓦地被这样一拉,人措手不及地被带进房内。随即跌入一个宽阔的胸膛里。宋蛮:“……”房里有暖气,他的身体却并不温暖。半敞的衬衫里,宋蛮看到他若隐若现的锁骨和透着凉意的皮肤。宋蛮有半秒的晃神,直到头顶传来低哑的声音——“来了怎么不进来。”她赶紧从他怀里抽身。快速整理好自己,抬起头,平静地把衣服递过去:“手机在里面,还给你。”江其野看了眼,点头,“好。”宋蛮看见他刚刚掐掉的烟,本想说一句病了就别放纵自己了。可想着两人已经崩离的关系,到底是把这些话吞了回去。“那你休息,我走了。”她转身,江其野却喊住她,声音有些嘶哑:“蛮蛮。”宋蛮一顿。鸡皮疙瘩沿着手臂起了一身。从高中认识他到现在,除了梦里那一次无意识的呓语,江其野从没有在现实中这样叫过自己。蛮蛮?宋蛮回头看着他。“陪陪我。”宋蛮闭了闭嘴:“我明天要上班。”“十分钟。”“……”“五分钟。”谁能想到不可一世的江其野也会有这样卑微求人的时候。宋蛮呼了口气。算了,就当行善积德,怜悯这个病人五分钟。看到茶几上放着的几粒药,宋蛮说,“我给你拿水,把药吃了吧,谢旻修他们很担心你。”去厨房里倒了热水回来,把水放在茶几上,宋蛮视线忽然一顿。茶几上放着一包烟,以及,一个不知什么牌子的打火机。不是她送的那个。心里顿时就有种说不清的情绪围困过来,但宋蛮没表现在脸上,起身淡淡道:“吃药吧,我走了。”江其野却拉住她的手。“还没到时间。”“还有三分钟。”有了昨天的经历,宋蛮这次很警惕地甩开手,顺便离他远了点。别开脸,没有交流,持续的安静。两人之间隔着一层陌生的疏离。这种气氛让宋蛮很不自在,她只能找些话去打破这种沉默:“从医院跑出来很好玩吗,为什么都要别人为你担心。”“我想见你。”江其野深沉的眸色里不见情绪,声音异常平静,“每天都想,但他们只会把我困在那张床上不停的输液。”没想到是这样的答案,宋蛮动了动唇,不知道要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