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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他的礼物。这让一直以来都受到贵族圈的社交礼仪熏陶的费列克斯倍感受挫,也让他更加执着于能让魏薇收下自己的礼物。不然以他的性格,在魏薇表现出不喜欢贵重礼物的时候,他就不会再继续送下去了。魏薇还是不接,她不以为然的摇摇头:“只是个普通的配方——它甚至称不上配方——你也并没有以此换来多大的收益,这个报酬不合适。”本来就是,除虫水的制作简单,材料都是就地取材,费列克斯让人卖除虫水还需要投入人力物力,换取的也不过是一些不值钱的豆子,恐怕他至今换来的那些收益,连买一颗耳环上这种大珍珠的钱都不够。费利克斯表示非常合适:“实际上几位男爵都给我写了信,他们想向我购买除虫水的配方,但配方不是我的,所以我想用这对耳环买你的配方。”这话是真的,在听说了除虫水的效果后,几位领地内同样饱受虫害的男爵不约而同的向费利克斯求购除虫水,并且以不方便运输为理希望他能够出售配方。这其实也是一种试探,如果是他们自己,有这么好用的除虫水配方,是绝对不会对外出售的,毕竟只要一直掌握配方不外流,就可以一直贩卖除虫水谋利。在明知如此的情况下,他们还这么要求,不过是在试探费利克斯的反应罢了。费列克斯一开始也不愿意卖配方,一方面是他觉得配方是魏薇的,自己不能说卖就卖,另一方面他也舍不得放弃这种虽然收益不大,但胜在可持续不断赚钱的方式。但是在他收到信件的时候,马修神父也在此时找他谈话,虽然没有明说,但后者同样表露出了希望费列克斯能把配方交给教会的意图。注意,不是卖,而是交,也就是免费给教会。从表面上看,这很像是马修在神父在以教会的名义对费列克斯施压,让他放弃属于自己的利益,便宜马修神父自己,如果他能说服费利克斯献出配方,那上面自然会把功劳算到马修神父头上。但实际上,神父提出的这个意图,虽然不乏为自己着想,但同样也有希望费利克斯可以以此获得教会的支持,让他的位置坐的更稳,权利更大。此时的教会在欧洲权利很大,虽然没有达到两百年后地位高于皇帝的顶端,却也已经让教皇和各国皇帝国王平起平坐。所以如果费利克斯能得到教会的支持,对他来说是非常有好处的。但马修神父的话却提醒了费利克斯,他还可以把配方献给国王!这大概是马修神父失算的地方,相比教会,由国王授勋成为骑士的费利克斯自然是更偏向后者的。别看是个边境郡的领主,威廉姆斯家族实际上可是国王的直属附庸,就和郡内的男爵是他的直属下属一样,国王同样是他的直属上级。所以在费列克斯这里,国王的面子可比教会大。“所以你想把配方献给国王?”“是的,我是这么打算的。”费列克斯跟魏薇说着自己的小算盘,他想把配方献给国王以此换取国王的好感,同时他也会把配方卖给几个男爵,而在卖的时候,他可以要求男爵们不对外售卖除虫水,而他自己则可以继续卖,同时因为配方给了国王,其他人想要他就可以理直气壮的不卖并推给国王,在如今皇室还足够强盛的情况上,想来没有人会为了这么一点微小的利益做出不理智的事情。就像是教会,他可以让他们直接去找国王谈这事,想来一直和教会不太对付的国王会很乐意和他们怼上的。“难道你就不怕国王得到配方后就不允许你在贩卖除虫水了?”费利克斯讶异道:“当然不怕,这个配方一开始就是属于我们的,我们想卖就卖,并不需要陛下的允许。”魏薇是习惯性的想到了华夏历代的皇帝,她以为欧洲的国王也有相同的权利,类似“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那一套。但实际上因为制度的不同,这个时期的欧洲君王的权利并不能像华夏那么大而集中,教会能分走一部分,强大的大贵族同样也能分走一部分,留在君王手中的,实际上并不多。甚至很多时候一个王国毁灭了,会被推翻的只有皇室成员,和其他贵族是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的,因为他们可以选择效忠新的君王,继续做自己的贵族,连领地都不一定会有什么损失。从这点来看,欧洲君王和贵族的关系有点像是唐朝以前皇帝和世家的关系,也就是所谓的“铁打的贵族,流水的君王”。欧洲贵族的等级森严,但在这种等级制度下,也有着非常随意的一面。这个时候贵族阶级之间的关系大抵用一句话就可以概括——“我的附庸的附庸,不是我的附庸。”也就是说上级贵族的命令只对自己直属的下级贵族有用,而无法命令下集贵族的附庸者们,这点就连国王也不例外。而如果国王的权势不能压到其他的贵族,那么贵族们也就不会那么听话了。当然,如果国王足够强大且强势,那就另当别论了。可显然他们目前的这位普拉迪帝国的国王陛下,并不是那么能干又强势的人。魏薇对权利的事情不懂,如果换成在华夏,她还能结合后世所知道的历史给予费利克斯一些意见,但换到欧洲,别说是中世纪了,就是现代的相关资讯她都完全是一筹莫展。所以对费利克斯要做什么,她也不会冒然发表意见。实际上费利克斯也没指望她能给出什么意见,他实际上就是想借着这次机会把一直想送出去的礼物送出去。漂亮的珍珠耳环在盒子里闪烁着温润莹亮的光芒,而相比宝石,魏薇确实也更加喜欢珍珠。收还是不收?魏薇看着那对耳环,就像是站在人生的岔路口,看着未来的道路。她知道她的心里一直有一个因为父母离异而出现的茧,它随着时间越来越厚实,越来越坚硬。那是她为自己筑造的坚硬壁垒,是她心灵深处对情爱的隔离与抵触。她一直笃定的坚信的认为没有谁可以打破它,连她自己都不行。她不是蝴蝶,不需要化茧成蝶,她安静的待在保护自己的茧中,隔离外界的纷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