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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很快就意识到她并不是什么花瓶,相反,她不仅聪明,还有足够的权利,甚至有些时候威廉姆斯伯爵的行为都表面他在许多事物上都会听从她的意见。这是一位真正拥有实质权利的伯爵夫人,并且能左右威廉姆斯伯爵的想法。人们默默达成共识,对她的态度更加热切友好。而属于萨丁森郡的五位男爵家的家眷,此时的心情就不怎么好了。如果说上次见到魏薇时,五位男爵夫人极其家眷们还能以高高在上的姿态对待这位异国来客,那么现在,她们甚至连靠近她的机会都没有了。以亨特男爵的夫人为首的一众夫人小姐冷冷清清的站在一边,看着另一边截然不同的热闹,她们的心情都非常复杂,上次见到魏薇的时候,她们还高傲的认为这个落难的异国贵族小姐只是一时得到了威廉姆斯伯爵的青睐,他们的感情注定不会长久,甚至在私下耻笑这位异国小姐的天真,嘲笑她注定会被威廉姆斯伯爵抛弃。但现实却是,她们认为注定会被抛弃的人成了伯爵夫人,而从伯爵大人由始至终带着自己的夫人招呼客人,并且处处维护她来看,他们的感情非常的好。而更让她们嫉妒的是,相比上次她们见到她时,这位新的伯爵夫人变得更加美了。“她的裙子可真漂亮……”一位小姐忍不住说出了所有人的心声。纯白丝绸婚纱的魅力绝对是这个时候的女人们无法抵抗的,羡慕嫉妒几乎要把她们的心都扭曲了,偏偏除了嫉妒,她们没有其他的办法。而且,虽然没能接近魏薇,但从她和那些贵族老爷都能相谈甚欢的场面看,她们隐隐已经意识到这位年轻的夫人或许并不像她之前所表现出来的那样天真,相反,她得体的应对和偶有流露出的智慧都一再表明,这是个聪慧而善于交际的女人。“我们被骗了。”亨特男爵夫人低沉着用牙齿磨出这句话,表情气愤。是的,显然那个时候她在她们面前把自己伪装成了单纯的少女,让所有人都以为她是无害也不足为惧的,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要那么做,但这就是事实。明白过来的夫人们除了自己愤怒外别无他法,如今的魏薇甚至能算是她们的女主人,除非她们愿意放弃家族的荣耀和爵位,不然谁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得罪她。看看伯爵大人是多么的宠爱她,一整晚都配备在侧不说,他的手也从来没有离开过她的腰,四目相对时总是默契的相视而笑,交流着只有他们自己知道的讯息,那种不经意间透露的亲昵绝对不是做戏能做出来的。好在,除了第一次见面就直接得罪过魏薇的亨特夫人外,其她几位男爵夫人回忆了一下自己当时的应对,确定没有表现出不好的态度后,都安心了,只要没有真的得罪过,那么以后她们有的是机会修复彼此的关系。不知不觉间,原本包团的男爵夫人们起了不一样的心思,其他人暗自默契的远离了亨特男爵一家,今晚她们注定不能和魏薇有多少交流的机会,那就发展一下其他人脉吧,比如认识一下其他郡的贵族,顺便看看能不能为家中未婚的年轻人们物色一个适合的结婚对象。而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其实已经被其他男爵夫人疏远的亨特夫人呆在角落里,无法宣泄的愤怒让她迁怒于自己的女儿:“如果当时你能把威廉姆斯伯爵勾|引到手,如今站在人群之中风光无限的就是你了。”珍妮脸色一白,她紧张的看了看四周,确定没有其他人听见,才生气的看向自己的母亲:“你在这个时候说这个做什么,如果被人听到,你想过会有什么后果吗?”珍妮是个很现实同时还有些高傲的少女,在听到费利克斯结婚的消息后,她就果断把这位原本排在第一位的结婚对象从名单里剔除了,这次跟着父母来参加宴会,她的目标是那些来自其他领地的贵族家庭的继承人,如果母亲刚才的话被人听到了,那不仅她的期望很可能会落空,甚至还会得罪现在的伯爵夫人。亨特男爵夫人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但身为长辈让她在女儿面前拉不下面子,于是不仅没有停止这个话题,反而更加变本加厉的指责她无用:“我说的有错吗?如果当初你能不要那么矜持,现在会是这个结果吗。”这次,她的声音更小了,但话里的意思让珍妮更加气愤。“如果你说的矜持是指不肯听从你的安排,做那些只有下贱之人才会做的事情的话,那我宁愿一直矜持着。”珍妮小姐或许脾气不好更是有着贵族小姐惯有的刁蛮和任性,但她同样也有贵族小姐的高傲,当初亨特男爵夫人可是暗示过要她主动对费利克斯投怀送抱,最好能照成既定事实然后被大家发现,迫使对方不得不娶她,这种光是听起来就非常羞耻的事情她怎么肯去做。母女俩因为这个话题差点闹掰,好在她们还记得现在的场合,珍妮不想留下来听母亲说那些龌龊的话语,她提起裙角,闷不啃声的离开了母亲的身边,向着另一边年轻人们聚集的地方款款而去,脸色的神情很快恢复到了优雅得体的微笑,一举一动都带着淑女的风范,对某些未婚的男士来说,很有吸引力。不一会儿,她就接受了一位年轻人的邀请,加入了舞池,只留下亨特男爵夫人在背后愤恨看着她。费利克斯和魏薇并不知道他们竟然让一对母女的关系变得僵硬,他们忙着和外来贵族们聊天说话,顺便做做生意,一个晚上,萨丁森郡就多了好几处原材料供应地,而客人们也非常满意即将进入口袋的金币数额。大概只有五位本打算趁此机会和费利克斯谈一谈自由民赔偿问题的男爵现在非常沮丧,因为从现在的情况看,即使他们以脱离萨丁森郡来威胁费利克斯,其他郡的贵族也不可能接纳他们,而在无人接纳的情况下,只要他们敢露出一点想脱离的念头,恐怕就会直接被费利克斯派兵镇压。更糟糕的是,在费利克斯继承爵位的时候,他们就有了一些不臣的念头,之前更是因为觉得这位伯爵刚刚接手领地,根本没有能力对他们如何,表现的过于张狂了,现在恐怕他们不说,聪明的伯爵大人恐怕也已经从他们往日的态度中看出一些问题了。而从这次宴会里费利克斯明显凉着他们态度来看,伯爵大人恐怕是不准备轻轻放过这个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