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醉夏日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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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丑醒来的时候发现颜良就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盯着他,颜良有一个优点是除了在床上从来不会催他,上学的时候就是他一觉八点了颜良也不会叫他,只是坐在一旁看着他自然醒。 金丝雀是这样的,读书不如和老板上床。 文丑稍微一动就发现端倪,手腕和脚腕上的坠了细细的链子,他用力扯了扯,细链连着床腿松松垮垮地挂在他身上,是能自由活动但出不了房间的长度,文丑心如死灰。 颜,颜良你…… 文丑在床下不会叫颜良哥哥。颜良看着他漂亮的眼睛蓄了点水,安慰他习惯了就好了,说的好像只是今天饭里加了点苦瓜。 细白的手腕上坠着链子其实是好看的,先前颜良送过文丑一条价值不菲的手链。名媛都爱这些,他没什么奢侈品眼光,只能求同行的名媛朋友帮着挑一挑。 颜总也对这些感兴趣?送给谁呀?我们私下里都以为颜总送人就送南非的鸽子蛋呢。 颜良低着头看柜台里琳琅满目的饰品,他送过文丑黄金、股票和房子,那些都很好送,小黄鱼摆满一盒子,金灿灿沉甸甸,房子是市中心的好位置,最大的最好的都挑来,但文丑并不是特别开心。反而是同学生日送的百来元的小银链他天天挂着,颜总不乐意了暗暗吃飞醋,文丑哄他说我要和你住在一起呢,这是解释为什么不要他的房子,那黄金我怎么带在身上呀,这是解释为什么不要他的黄金,我也不要看什么红绿线,我眼睛痛呢,得了股票也不要了,饶是颜总没浪漫,也知道了自己送的礼物不讨人喜欢了。 手链挑了一下午,淑女都站不住了,颜总还没有挑到特别好的。转来转去一圈,颜良还是选了最开始看那条,淑女说它太细了,挂在男人手上显得小气,颜良看着挺好的。挑了一圈都没有比它更好的,价格还正好是文丑生日加两个零,多好的寓意啊!颜总想。 手链被颜良扭捏地带到文丑手腕上时,颜良才觉得自己感觉不错,文丑看起来也很喜欢。当晚做的激烈,文丑坐在颜良身上起伏时用手挽起散开的长发,银光的手链漂亮极了。 后来不知道什么时候手链被取了下来,颜良发现的时候文丑手上什么饰品都没了,文丑只解释说自己不爱戴这些了。 现在颜良又打了一条银链子挂在他手上,不爱戴都要戴着了。颜良见不得文丑流眼泪,哪怕明知对方在讨同情,此时却狠了心甩开他的手。惯性让手一下打在床头柜上,颜良眼皮一跳,又想起那张没心没肺的小纸条,走出去bang的一声把门关了。 下楼的时候遇到母亲。 颜良,你也大了,是时候找个姑娘,一天到晚这样像什么样子。 颜良不说话,他惯是用沉默寡言应对一切,但只要他想做的事没有什么是能放弃的。母子俩之间几乎剑拔弩张。 你当年默许他爬床的时候,就应该想到这些。 颜良一向纵容文丑,所以当他进门被文丑掐住脖子的时候他只是轻轻把颤抖的人抱住。 颜良,你想杀了我。 文丑,你头发都乱了。 单手把人扛起来放去床上,颜良一只手按住文丑乱动的胸膛,一只手捏起他细瘦的手腕,那里敲到了床头柜 此时已经泛紫发肿。 你要是不乖,不安分,我就把链子收短了,你连床都不用下了。 颜良控住他,借着红花油的润滑揉开文丑手腕上的淤青,文丑又喊又叫,链子丁零当啷乱响,保姆悄悄把饭送进来又悄悄出去,不敢多看一眼豪门大家的秘辛。 文丑几乎被关了两个月,哭过闹过也求过,颜良才总算把链子卸了只让他在家里和院子里活动。文丑讨厌颜良给他安排的保镖,所以颜良只是让保镖在暗处看着他,好吃好喝地养了两个月,他人却越来越瘦。 文丑醒来的时候好像已经下午,管家在院子里浇花,他拿到了手机不知道要联系谁,电话簿里只有颜良和秘书的号码,微信也只有颜良,上一条是三天前颜良撤回的一条消息。腰和膝盖都痛得很了,两瓣屁股也痛,只能坐在软垫上,颜良给他办理了休学,但是他还是想回去读书,至少要考试,不然他就是初中学历了,一辈子只能在颜良胯下讨生活。 多么可怕的未来。 傍晚阳光也很好,管家浇花的水痕还没干,文丑坐在院子里的秋千上微微晃荡,两条脚杆在裤腿里微微显形——管家总是担心他被蚊子咬。用了麻绳把裤腿微微系住,脚上也套了双薄袜子,手腕上扎两根防蚊手环,弄得文丑有些心理阴影。 管家说颜总要出差一个星期。 难怪昨晚这么急色呢。 太阳西沉的时候管家让文丑回去吃饭,发现人已经倚靠在秋千上睡着了,只得守在一旁等人醒来。文丑被颜良养得有一些起床气,天气晴的时候还好,下雨了就要赖床,说脚痛头痛心脏痛,平常被不是颜良的人叫醒了之后就要发脾气颜良抱着哄上半天才能好。 文丑醒来的时候只有颜良的母亲坐在他身边。俩人的父亲几年前退位给颜良之后就回了老家养老,而夫人还是和颜良文丑住在城里的大宅子里。文丑和她在颜良的作碍下即使在同一屋檐下还是不常见面,他对这个尊贵的夫人没什么感觉,这个家里多的是人看不起他,夫人大概也是恨他的,可是没办法,他也恨自己被生下来,小时候的文丑偶尔会想想如果自己出生在一个普通家庭会怎样,想想又不吃亏。 太阳掉下去的时候文丑和夫人似乎达成了什么。总之一个星期后颜良回了家就发现房里没有了他的弟弟了。 他向来沉默寡言。 第三次了。 集团里的打工人们做着自己的活,偶尔他们也会谈论颜氏大家的秘辛,聊真少爷和假少爷,聊汇率和房价,偶尔谈起那位出逃的少爷也只是当笑话看,在他们看来假少爷实在没有要逃离颜家的理由,遭人白眼也遭了这么多年,眼看就要分家即使扣走颜家一指甲盖大小的rou也足够普通人安心一生。不过颜总对此似乎没有什么波澜,外人看来他还是一副沉稳的样子,只有颜良的秘书知道一向沉稳的颜总此刻正冒着一肚子火。 继续找,不要公开找,找到了就跟着,不用带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