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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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德俊发现苏荷大腿内侧的那块疤痕是在十二月十五日,那时他和苏荷正巧互相排解寂寞半年左右。 当时胡德俊四十三岁,在天津市中心和平区的一家杂志社做总编,家中有一儿一女。 苏荷则是在这个城市的另一区经营着一家规模不大的主酒吧,同时还是附近某个舞台剧剧团的成员,偶尔参加剧团的表演。 胡德俊作为杂志社的总编,有时也会为当地的某些小报撰写剧评好来赚些外快。 某次,他给来天津大剧院表演舞台剧的剧团撰写评价时,在这当中,对身为女主角之一的苏荷演技大夸特夸。 正因如此,许是千里红缘一线牵,这篇剧评成功让胡德俊和苏荷这两条原本不应重合的平行线有了交接点。 想来苏荷大概是从刊登那篇剧评的小报那里得来的电话号码。 在胡德俊的剧评登到在小报上的第二天,她打电话到杂志社。 “自从来到这个不怎么重视娱乐的地方,得不到来自大家的欣赏,我的心里总是有些说不出来的郁闷。但看到您所给出的剧评之后,瞬间心情都明媚了不少,是可以一直工作不停歇的那种。” 苏荷的话在胡德俊听起来颇有点自说自话的意思在内,但他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的听着。 苏荷表达完自己对这位陌生的男性欣赏到自己精彩表演的感谢后,又继续说道:“在C区,我开了一家名叫‘缪缪’的小酒吧,环境清幽,规模不是很大,如果您愿意的话,有时间请来坐坐,好让我热情招待您一番吧。” 尽管有些意外她的直白,但胡德俊略微一想自己如果不出什么意外,大概也不可能会去后,就接着她的话茬,回复道:“虽说是在靠近郊区那一块,但还是祝你生意兴隆,下次如果有机会的话,一定会去你的那家店里坐坐。” 就这样,在苏荷的竭力邀请下,胡德俊只好给出了一个模棱两可的之后可能会去的答复,但若是让他自己一个人去她的酒吧,他还是有些不愿与犹豫的。 一来是要去的地方是自己不太熟悉的C区。 二来是如果自己去的话,很可能就会带着酒气晚回家一些,然后被妻子好生一通数落。 很显然,这对一个快要知天命的中年男人来说,还是一件相对来说比较麻烦的事情。 就这样大概过了一个月左右,胡德俊早已把自己曾经收到过的那个邀请忘到了脑后。 这时,H社的女记者王希到胡德俊的杂志社来取稿子。 取完稿子,寒暄的时候,王希问胡德俊: “你有没有去过苏荷开的酒吧,一会下班后要不要一起去?” “我没去过,你们两个认识?” “我和她在大学的时候是同一届的同学,那一阵还和她一起参加过社团所举办的话剧,所以关系还算不错。” “那这是老熟人啊,行啊,我把这块收拾完就一起去坐坐吧。” 胡德俊和那位女记者一起离开杂志社时,正好是晚上七点左右。 正值盛夏,天色还带着蒙蒙的亮,天津这座城市就已淹没在车水马龙跟无数路灯当中了。 那天正好下了这个盛夏的第一场瓢泼大雨,傍晚时分,大路上的积水早已顺着设施良好的井盖汇集到下水道中,但楼与楼之间所组成的高低不同的屋檐下,还时有时无的向下滴答着几滴或多或少的落珠。 苏荷的酒吧是在进入小区后,往前走大概一百五十米左右的右手边,那里仅仅只有一座这个时候还开着门的店铺,正是苏荷曾经说过的那个名为“缪缪”的小酒吧。 正如苏荷自己曾经所介绍过的那样,这家店规模不是很大,一张大概一字形的吧台上只够坐下五个人。 除此之外,在店中的另一侧,还放着几张英式的茶桌,中间用养护得看起来还算不错的几盆花作为分界线隔开,好构成几个私密谈话的小空间。 尽管店面内的空间不大,但也许是装修的原因,或者是其他什么,反倒让人有种亲切的温馨感。 胡德俊在吧台最边上,靠近店内的空椅上坐下,刚一抬头正好看见一个留有黑色短发的女人掀开分隔前厅与后室的布帘,从里面走了出来。 苏荷刚一抬头,就看见吧台前坐着一位给自己带来莫名熟悉的男客,正是那位自己曾经邀请过的杂志社总编。 “这位是来自S社的...” 没等王希说完,苏荷却胸有成竹的接到:“是胡德俊吧?” “好啊,原来你们早就认识了?” 被中途打了岔的王希也不生气,只是笑骂了一句后,就熟练地朝着苏荷点了一杯带冰球的威士忌。 “哪里的话,只不过是心有所感带来的直觉而已。” “总之,欢迎您来这里小坐,我可是都已经等了快两个月了。” 像是感觉到胡德俊内心中的吐槽似的,苏荷又笑嘻嘻的补了一句什么,但由于其他人因苏荷不加掩饰的热情招待后所投来的好奇视线,心中免不了凌乱一番,只略略听到一个‘度日如年’而已。 “那您要喝点热的红酒,还是来杯凉的威士忌?” “哦,下雨了,那就来杯热红酒吧,今天这场雨下得也是够大的。” “好的,稍等一下。” 苏荷手脚轻快,动作麻利地在热水瓶中倒上酒,利用温度较高的热水,间接加热上了。 这间酒吧真是应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的那句话。 吧台内的空间设计得格外紧凑,除了可以调酒外,还可以做一点简单下酒菜,吧台的另一头放着一个小型的展柜,里面甚至还摆放着几盘海带丝、花生、rou皮冻等。 胡德俊没有问苏荷的年纪,心中却想着她和王希兴许同龄,年龄大概也差不多有三十六、七左右的样子。 但吧台里的苏荷却几近完美的符合当前‘白幼小’的审美趋势,身材娇小玲珑,皮肤白皙有活力,留着一头怎么看怎么都利落的短发,这么一看,顶多也就二十八九,甚至还不到三十的样子。 那天傍晚,胡德俊在苏荷和王希的陪伴下,喝的那叫一个酣畅淋漓。 同样在这里喝酒的客人其中也有大概年纪相仿的,话题正正好就能够说到一起去。 王希因为丈夫在家,所以在这里浅浅喝到八点多不到九点就走了。 胡德俊独自一人,在苏荷的陪伴下,又多喝了一小会儿,顶个差不多十一点左右,才伸了个腰,揉了揉太阳xue离开这间已经成为他心头好的酒吧。 身材娇小的苏荷扶着喝到连路都几乎走不稳的胡德俊一直送到自己招来的出租车上。 “你这里真不错,我下次还会来。” 胡德俊坐在还没有启动的车中,将脑袋探出窗外如此说道。 “好,我会一直期待的。” 说不上冷也说不上热,只是深夜的风少不得让一直待在室内的苏荷哆嗦了一下,又连连在地上轻轻跳了几下。 也许又要下雨了吧。 她这样想到。 于是从那时开始胡德俊就经常去“缪缪”小坐。 从最初的半月一次,到一周一次,然后变成隔天一次,有时甚至还会连着一周的工作日都要去那里好好喝上几杯,放松放松。 很快,胡德俊和那里的客人也基本上都相熟了,在知道胡德俊任职于某家杂志社后,那些客人们都对胡德俊免不了另眼相看起来,这让人至中年的胡德俊感觉到了一股偌大的几乎是从未有过的自信。 胡德俊和苏荷真正在一起相互抚慰,排解寂寞是在他去‘缪缪’喝酒一个月之后。 那是八月末,正是一年中几乎最热的时段。 苏荷关好电源,拉上店门,就和胡德俊一起离开了‘缪缪’,随即又到附近的另一家酒吧喝了一会,最后一起相拥着睡在了苏荷买的那间一室一厅的高层中。 这种事情,两个人事先谁也未曾提起过,但胡德俊在私下里,亦或是午夜梦回中,却早已经不知道渴望了苏荷多少次,而苏荷对胡德俊也早有那方面的想法。 这样的两个人就算未走到一起,也仅仅只是时间的问题而已。 至于现在,则正是滴水穿石,得偿所愿之际。 苏荷的房子位于C区靠近轻轨站的某个小区。 推开门,房间内的装修与酒吧内的风格可以说得上是大相径庭,与酒吧内的风格不同,苏荷的家带有着十足的苏荷个人风格。 一进屋就能看到位于左手侧,桌面上放置着不同厨具的厨房,更靠里些,与厨房错开的右手侧则是装修极好的卫生间,里面甚至还放着一个看起来格外舒服且收拾得十分干净的浴缸。 更往里些,则是苏荷的卧室。 房间里除了衣柜,床这些必备的家具外,还有一个放满书的书架。 除此之外,这里既没有电视,也没有其他的娱乐,更看不见其他含有女人味道的装饰。 胡德俊脱下外衣,苏荷正在卫生间内洗澡,他在书架上翻了翻,从这些被主人爱护得甚好,甚至包上书皮的书籍中能够看出,苏荷对知识的百无禁忌,是十足的杂食党。 起初,苏荷表现得还有点略带羞涩的放不开,在面阅尽百花的胡德俊老道的手法,她虽没有抵抗,却显得稍稍有些欲迎还拒的味道。 然而这仅仅是开始前一瞬间的紧闭,很快,苏荷摆脱无谓的禁锢,如同新生的婴儿般如饥似渴的迫不及待起来。 胡德俊意外的发现,苏荷那娇小,且紧张的身体一旦放开了之前所囚禁在她身上的牢笼,猛地变得猪突猛进起来。 因为苏荷一开始是那样的宛如新娘一般娇羞又如刚开始学习飞翔的小鸟一般笨拙,转眼之间却能够将自己满怀的激情如火焰般完全释放出来,惹得自诩为老手的胡德俊那叫一个又惊又喜。 在几番情与欲的交织后,苏荷小声的喘息着,想要呼出那些隐藏于体内时不时灼烧到她狠狠折磨她的火焰,带着汗湿的手掌(也说不出是谁的汗)紧紧把住胡德俊的肩膀,缓缓平稳下来。 胡德俊搂着怀中与自己紧贴着的女人,早已被彼此之间的汗液所浸湿的身体兀的感到一层热意。 扭头一看,之前定过时发出嗡嗡轻响的空调显然已经在两个人互相排解时自动关闭,这间不大不小的卧室中充斥着几乎让人目眩神迷的情欲气息。 “诶,”胡德俊看了一眼手机,发现时间已经是后半夜后,松开搂着苏荷的手,就想要起身离开,不料却被刚才与自己缠绵的女人拉住手。 “时间太晚了,今天就在这里睡下吧。” “这会也不好打车。” 胡德俊听见她如此说到,心念一动,又翻开手机看了一眼微信。 空荡荡的,没有任何新消息的聊天框坚定了他本就不愿离开的想法。 正巧,苏荷翻过身,又重新打开了空调。 “要再来一次吗?” “好。“ 胡德俊听见自己这样回答到。 就这样,日子过得很快,但渐渐地,胡德俊心中莫名有了一种异样的感觉,起因是出于对苏荷日益的奔放与熟练而自鸣得意。 不过,在这种自得的另一边,他却开始对苏荷以前交往过的男人们产生了一种好奇。 是的,因为苏荷跟他在一起时,就已经不是处了,当然,关于这一点,如果硬要说的话,兴许他才是两个人中更该遭人唾弃的。 在某次相互抚慰后,将自己埋在苏荷颈窝处的胡德俊心中突然冒出了一股别样的念头。 也许这个曾经如同一朵几近枯萎如今却被灌溉到娇艳盛开的女人已经被自己完全驯服了。 他忍不住如此自豪的想到。 但在他看不到的地方... 苏荷像只魇足的猫咪般微微眯起她那双迷人的猫眼,越过胡德俊的伏在自己身上的躯体,静静凝视着窗外远方。 只是在那眼神中既没有胡德俊,也没有过往中那些她曾经所有过的男人们。 在那泛着浅浅迷茫与情欲交织的眼神中,有的仅仅只是一个女人对性的渴望。 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