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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柜的抽屉里,反催着祈凉去打游戏。前不久网上流行起一句“你mama喊你回家吃饭”,不少人的游戏ID都照着这个起。祈凉他们一群人偷偷去网吧,名字也出自一家,前边加的前缀分别是“慕容云海”“楚雨荨”“端木”……这几个名字,到了开学,大家也时不时提起。学校要举办庆祝建国六十周年的晚会,文娱委员为了准备节目,甚至撺掇班上男生去唱这部剧的主题曲。“这事儿你得找祈凉啊,主唱嘛。”祈凉远远摆手,“不唱,要吉他可以找我。”有人笑,“你是怕暑假那师姐说你俗吧?”“滚。”祈凉往桌上一趴,退出聊天。“要不别唱歌,跳华尔兹呗,你让季桃教一教。”文娱委员面露凶相,“华尔兹得男女一起跳,你自己想让季桃教,你自己说去。”男生扮可怜,“我说了有用?”脸一转,“陆时迦,你来不来华尔兹?”被喊的人没应声,祈凉便踢一脚,“你天天给谁发消息?”陆时迦抬起头来,似乎刚发完,将手机一收,“没谁。”又侧身从包里拿了钱,走前说一句,“我出去一趟。”跟着陆时迦一起去梅外图书馆的,还有两杯奶茶。祈热惊讶他怎么大中午跑过来,他不解释,从书架上随便找了一本书,在她旁边坐下。祈热刚要问,被手机一震打断,低头一看,是李妲姣。她发一张图片,图片里的桌上放一杯奶茶,再发两个字,“等你。”祈热看一眼桌角的奶茶,甚至跟图里的那杯一模一样,她回:“你怎么知道我想喝?”“你不是发空间了嘛,我贴不贴心?”李妲姣一副求表扬的语气。祈热没回,对着桌上的奶茶拍一张,发过去。“是谁?竟然抢了我的先!医学生?”李妲姣发一个怒火冲天的表情。祈热笑了笑,头一转,手机跟着一歪,对准了旁边的人。陆时迦发现时,祈热已经拍好,瞪他一眼,他又低头继续翻书。另一边李妲姣看到照片里的人,心一提,快速按着键盘,“迦迦真的好帅哦!我要年轻几岁,真的就下手了。”祈热眉一皱,把图片点开放大,又转头看真人,没长歪,算是秉承了他们家的传统。回的却是:“也就一般般吧。”李妲姣回:“迦迦就是还没长开,等再过一两年,你看看还能不能用‘一般般’形容。”祈热颤着肩笑一声。那边又发过来,“那你也来嘛,晚上也行,就当多喝一杯。”祈热这几天不忙,当即回:“行啊,晚上去店里找你。”过了好一会儿,李妲姣才回:“那个啥,来了别吓到,我,带个人给你见见。”几乎是看完的同时,祈热从椅子上蹦了起来,动作太大,椅子贴着地面发出声音,四周的人皆看了过来。她赔着笑脸,拿了手机直接走了出去。边走边拨电话,那边很快接起,祈热到了门外才压着声音吼,“李妲姣!你现在才告诉我!”李妲姣嘿嘿傻笑,“你来了我跟你说嘛。”“不行!我现在就要听!”李妲姣又是笑出一串声音,“好好好,跟你讲,就那个校内网,你记得吧?我之前用你的信息注册过。”“嗯,有印象。”“其实也就火了小半年,我是在这个网站认识他的,后来没什么人用了,他以为要关站,就没怎么登,我也就没用了。现在网站改名叫人人,我看到新闻,不是还找你重新要了信息么?就又跟他联系上了,见了两次,就……在一起了。”祈热消化了一番,“中间隔了几年呢。”“两年多……你晚上来嘛,见面再跟你具体说。”祈热应着挂了电话,觉得有些不对劲,想着晚上再问清楚,又重新进了阅览室。陆时迦仍低着头看书,祈热坐下时拍了拍他的肩,待他一脸茫然看过来,她指指手腕,示意他快回去上课。陆时迦盯着她,表情没变,像是没听懂。祈热便用嘴型:回去上课!陆时迦迷茫地眨了眨眼睛,转回头去,要合上书,又看一眼密密麻麻的文字中,在他脑袋里印下的那两个字。他以前看过,但囫囵吞枣只知道个大概。刚才随手一翻,停在第八十回,讲呆霸王薛蟠在妻子夏金桂出去时,与妻子的陪房丫头厮混。“正要入港,谁知金桂是有心等候的,料着在难分之际,便叫小丫头子舍儿过来。”入港。暑假因为有大把时间,整理时,陆时迦翻出过小时候的日记,一篇下来几乎都是拼音。他记过ziranjuan(自然卷),baodianhuazhou(煲电话粥),唯独不知道“lugang”是什么。他记得那天祈热让他出门送东西,送的东西让他印象深刻,以至于一整天发生的事他都记得比较清楚。联系后面括号里的解释“祈热heyuxinghuai”,他突然就明白了,不是“lugang”,应该是“rugang”。旁边的人还在催他,陆时迦回头,他将书重重一合,起身时,手伸出去拉住祈热的手腕,祈热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被拉着往外。一路到了阅览室外,陆时迦松了手,一转身,祈热果然一脸不悦,“你干嘛?!”陆时迦似乎比她更不高兴,“你到底什么时候跟我约会?”祈热更奇怪了,“不是去看过电影了?”是去看过了,但一起去的还有祈凉。他吐出三个字,“那不算。”“怎么不算了?”祈热觉得还是有必要说清楚,“上次查的新华字典,那才不算,现在我们说的‘约会’就是指男女之间,以后不能乱用了。”陆时迦要出口反驳,祈热继续说下去,“还有,我是你姐,但不是你亲姐,以后不准拉拉扯扯。找个时间我给你跟祈凉上一堂生理课,我之前就跟你说过了,男孩子,尤其是你们这个年纪,都会想跟女孩子亲近,但是得把握分寸保持距离。所以,以后只准我碰你,不准你碰我。”陆时迦越听越来气,“我从来没碰过……”他声音很大,祈热怀疑都要听到回声,手一伸把他嘴给捂住了,“你喊什么呢?”陆时迦噤了声,祈热立即收回了手,嫌弃地看了看手心,分明是干燥的,偏要说:“全是口水!”陆时迦控制不住地嘴角一弯,突然,就不气了。一会儿气一会儿笑,祈热看不懂,“搞不懂你在想什么,赶紧去上课!”陆时迦转身,摸摸嘴角,一路轻快地下了楼。胡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