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18
察,挂个止痛水。”又折腾了一会儿,祈热终于躺到床上。房间里两张病床,另外一张没人,护士给她挂上水便关上门出去了。室内忽然安静下来,祈热背上全是汗,翻个身腰腹贴上床板,那阵疼似乎更加真实了。外头太阳还很大,她口干舌燥得厉害,身边又没有水,索性闭上眼,逼着自己入睡。朦胧中察觉有人来检查输液情况,猜着大概是护士。她睡沉过去,不一会儿又被手机震醒。祈热睁开眼来,发现针已经拔了。天光已暗,街灯照进来,室内黑蒙蒙一片。她捞起手机,见上头显示“111”,是祈凉。一接通,祈凉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哪儿呢?家里没见人。”祈热这会儿更察觉出奇怪来,祈凉要是有事情需要联系她,几乎都会推给陆时迦,现在主动打过来,只有两种可能,陆时迦不在家或者陆时迦不肯打给她。她便直接问:“陆时迦呢?”“他啊?旁边打游戏呢,你到底在……”“你告诉他我住院了。”祈热直接打断了祈凉的话。祈凉吓得一蹦三尺高,“什么?你住院了?”他从沙发上蹦起来的那一刻,旁边的游戏声突然停了。陆时迦将游戏机一扔,伸手抢过祈凉的手机往外走,“你在哪儿?”祈热终于听见陆时迦的声音,莫名安心了不少,“你不是不理我么?”既然她问起,陆时迦便想着直接问出口,可身后祈凉也跟了出来,他只能暂时忍住,“你在哪个医院?怎么了?”“中医院呢,没什么事儿……”祈热摸了摸腰侧,输了止痛药后不再那么痛,她沉吟着,考虑着要不要让他过来。陆时迦很快决定,“我马上过去,你等我。”他匆匆挂了电话,转身把手机塞回给祈凉。“什么情况?她在哪儿?”祈凉面露急色,“我服了她,怎么老往医院跑?”陆时迦摇了摇头,“没什么事,你自己吃饭吧,我过去一趟。”祈凉心情有些微妙,“我也——”他拖长了音调,然后点了头,“行吧,你把她接回来,我去买点菜,做好了等你们。”陆时迦还不清楚状况,不知道还能不能回来,但也随祈凉去了。他打了车过去,到了后给她打电话,问了病房号后没立刻挂断。短暂的沉默后,听见祈热平静地陈述:“你昨天没给我发消息,我给你发了,你也没回。”陆时迦大步跨上楼梯,十分诚实地回答:“如果你不来医院,我都不打算理你了。”明明挺重一句话,陆时迦也很是严肃,祈热听了却笑出来,“为什么?”陆时迦在楼道里停下来,“你怎么还笑得出来?你自己言而无信,说了让我等你回来,现在却要去相亲!”他越说越激动,把前天下午开始积攒的情绪发xiele出来。祈热仍是想笑,将将忍住了,脑袋里回忆一番,猜想估计是谁告诉了他,让他误会了。“谁说我要去相亲了?”陆时迦人往医院冰凉的墙上靠,声音也有些冷,“你老是这么说话,就是不肯承认。”祈热一听,心里轻轻“咯噔”一声,看来对面的人真气得不轻。她收了笑,正经解释:“我不知道你听谁说的,我没去相亲,倒是让季老板帮忙给你姣姣姐介绍对象,也算不上相亲,就是交交朋友。”听她简单几句话,陆时迦眉头慢慢舒展开来。他这两晚脑袋里一直纠结她写下的“等你回来”以及电话里那句“我说话算话”,在心里骂了很多遍“骗子”,甚至暗暗发誓再也不要跟她一起去看电影,现在回过头看,想法真的有些幼稚了。“你要是有疑问,完全可以直接问我,这是有效沟通。你不是挺直接的么?怎么就只知道生气去了?我说了我说话算话。”陆时迦兀自挠了挠头,不算是辩解:“我气昏头了……”“现在不气了?”祈热听他声音缓和下来,也跟着柔和了些。陆时迦顿了顿,有些尴尬,“不气了。”祈热笑了一声,转而故作凶样:“不气就赶紧上来!我要饿死了!”陆时迦立马迈开步子往上爬,先去护士台问了情况才往病房去。到了病房门口,恰好有人入住,将病房里另外一张病床占去,里头立时有些拥挤。他往里头走,就见祈热靠坐在床头,看着有些憔悴,嘴唇干燥得轻微起了皮,整个人似乎瘦了一圈。一个月没见,祈热抬头瞅他,每年夏天他都要晒黑一些,今年不那么明显,看着还是挺白。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好像也蹿高了点,他人从床尾走到床头,莫名给人一丝压迫感。陆时迦几步到了她跟前,看她一眼没做声,转而去看柜子上的病历单。“想吃什么?”他好像不敢看她,刚才都是匆匆一瞥,这会儿直接盯着手里的病历单说话。祈热被他传染,也有些不自在,“汤吧,医生说要多喝水。”陆时迦点了点头,“我下去买,很快回来。”他放下病历单,又绕过隔壁床出了病房。再回来时,护士又给祈热挂起了止痛药水,走前嘱咐:“结石的话,待会儿药效过了还会疼,得忍着。”祈热一听,腰侧似乎立马就抽了一下,她按着腰,想起那股绞痛就已经有些焦虑。陆时迦回来的路上给祈凉打了电话,告诉他得留在医院,祈凉听了后说要来,被他一句“明天再来吧”劝住了。他的私心明显,不过是想单独跟祈热待一会儿。祈热挂着水,只有一只手方便,于是又回到了她因为烫伤住院的那次,陆时迦端着碗在旁边,她一只手用勺子舀汤。虽然饿得不轻,她吃下三分之一就饱了,剩下的又全数落到陆时迦肚子里。等收拾完毕,陆时迦找了把椅子坐到祈热床边。隔壁床的男孩拿着手机外放,看的是,边看边喊他妈,指着视频里的蒸年糕说想吃。因为有其他人在,陆时迦一肚子的话没处说,只是时不时地看一眼输液袋,及时地按铃喊护士来换。祈热躺了下去,歪着头看陆时迦,想起先前电话里提过的,开口问他:“电影票买好了么?”陆时迦身子往下压,双手往病床上枕,下巴则压在手臂上,“没有……”答案在祈热意料之中,她“哦”一声,“那算了。”陆时迦伸了一只手往前,隔着被子压住祈热的手,压着嗓子说:“不能算!”紧接着说:“大家都在家看奥运会呢,随时去电影院都能买到票,等你出院了我们就去!”他这边刚提到奥运会,隔壁床的